從斷雲崖下來時,蘇清鳶的肩膀已經開始發燙,黑痕順著脖頸往鎖骨蔓延。陸沉舟不敢耽擱,按著地圖上的標記,往青峰山深處的一處山洞趕——玄機子提過,那山洞裡有“冰髓泉”,能暫時壓製邪術造成的傷勢。
山洞入口藏在一片竹林後,洞口爬滿翠綠的藤蔓,撥開藤蔓,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洞內地麵濕漉漉的,中央有一汪拳頭大的泉眼,泉水泛著淡藍色的光,正是冰髓泉。陸沉舟扶蘇清鳶坐在泉邊的石頭上,掏出匕首小心挑開她肩膀的衣服,黑痕已經變成深紫色,周圍的皮膚腫得發亮。
“可能會有點疼,忍一忍。”陸沉舟將冰髓泉的水輕輕舀在掌心,混著碾碎的避毒丹,一點點敷在黑痕上。泉水碰到傷口的瞬間,蘇清鳶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咬著唇沒出聲,隻伸手攥住陸沉舟的手腕:“我沒事,你快點,彆耽誤去禁地。”
陸沉舟動作一頓,抬頭看她——少女額角滲著細汗,臉色蒼白,卻還在擔心行程,心裡又暖又疼。他放慢動作,指尖真氣順著掌心滲入傷口,幫著泉水和丹藥化解邪氣:“不急,等你傷好點再走,柳焚天就算先到禁地,沒有醫宗血脈也拿不到最後一卷。”
正說著,蘇清鳶手腕的胎記突然微微發燙,泛著淡粉色的光,竟慢慢朝著傷口的方向蔓延。陸沉舟眼睛一亮:“你的胎記在幫你驅邪!”隻見粉色光暈碰到黑痕,深紫色的邪氣瞬間褪去不少,傷口的紅腫也消了些。這一下,他更確定蘇清鳶就是醫宗血脈——普通胎記絕不會有這般靈氣。
半個時辰後,黑痕終於退成淺粉色,蘇清鳶也緩過勁來。兩人收拾好背包,按著殘卷地圖往禁地趕。禁地藏在青峰山最深處的峽穀裡,沿途的樹木越來越稀疏,地上的野草都透著股灰黑色,空氣裡的邪氣也越來越重。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片詭異的桃林,桃花開得格外豔麗,卻沒有一絲香氣,反而透著股腐臭。陸沉舟的青銅羅盤突然劇烈顫動,盤麵符文亮起暗金色的光:“小心,這是柳焚天設的‘引魂幡’陣!”
話音剛落,桃林裡突然飄起白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浮現出人影——是蘇鴻遠和蘇家的管家,他們麵色蒼白,朝著蘇清鳶伸手:“清鳶,快跟我們走,陸沉舟是壞人,他要拿你當祭品!”
蘇清鳶渾身一震,腳步下意識往前邁了半步。陸沉舟立刻拉住她:“彆信!這是幻覺!引魂幡會勾起你最在意的人,讓你自投羅網!”可霧氣中的人影越來越清晰,蘇鴻遠甚至還喊出了她小時候的小名,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清鳶,爺爺快不行了,就盼著你回來……”
蘇清鳶眼眶發紅,聲音帶著哽咽:“真的是爺爺嗎?”陸沉舟掏出一把九轉還魂草,往霧氣裡一扔,草葉碰到霧氣瞬間燃起淡青色火焰,人影晃了晃,卻沒消失——這引魂幡比之前的邪術更厲害,竟能抵抗還魂草的靈氣。
就在這時,蘇清鳶手腕的胎記再次發燙,粉色光暈順著她的手臂蔓延到掌心。她突然反應過來,朝著霧氣中的人影喊道:“爺爺從來不會叫我‘小鳶兒’,隻會叫我‘清鳶’!你是假的!”話音剛落,她將掌心的粉色光暈往霧氣裡一推,光暈撞上人影,“滋啦”一聲,人影瞬間消散,霧氣也淡了不少。
陸沉舟趁機掏出破邪符,往桃林裡扔去,符紙燃成的火焰順著桃樹蔓延,樹乾上突然浮現出黑色的符紙——正是引魂幡的陣眼。火焰燒過符紙,引魂幡陣瞬間被破,桃林也恢複了正常,桃花紛紛凋零,露出後麵的峽穀入口。
峽穀入口被一道黑色的結界擋住,結界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邪術符文,正中央有個凹槽,形狀和《青囊秘典》殘卷的輪廓一模一樣。陸沉舟掏出第六卷殘卷,剛要往凹槽裡放,峽穀裡突然傳來柳焚天的聲音:“陸沉舟,你果然帶了醫宗血脈來!可惜,這禁地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兩人抬頭,隻見柳焚天站在峽穀的懸崖上,身後跟著五個黑鴉成員,每個人手裡都牽著一條黑色的巨犬——犬身上纏著邪氣,眼睛是血紅色的,正是玄機子提過的“噬魂犬”。蘇清鳶握緊陸沉舟的手,掌心的胎記再次發燙:“彆怕,我們一起破了結界,拿到最後一卷!”
陸沉舟點頭,將殘卷對準結界的凹槽,同時對蘇清鳶說:“等會兒我喊‘開’,你就用胎記的靈氣催動殘卷,我們一起破結界!”蘇清鳶深吸一口氣,指尖抵在殘卷上,粉色光暈慢慢與殘卷的符文融合。柳焚天見狀,立刻揮手:“放噬魂犬!彆讓他們破結界!”五條巨犬嘶吼著朝他們撲來,陸沉舟握緊羅盤,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禁地前的最後一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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