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靈台的晨霧裹著未散的邪氣,在石壇周圍盤旋。蘇清鳶蹲在壇邊,指尖淡粉色靈氣貼著地麵緩緩遊走,每觸到一處地脈節點,靈氣就會微微顫動——引魂旗藏在地脈深處,邪氣息透過土壤縫隙滲出,與她的醫宗血脈產生排斥性的共鳴。
“這邊的邪氣更濃!”她突然起身,指向石壇東側的地麵,那裡的草葉已經完全發黑,土壤下隱約傳來“嗡”的輕響。陸沉舟立刻掏出青銅羅盤,盤麵符文貼近地麵,金光順著土壤紋路蔓延,很快勾勒出一個半丈寬的圓形區域:“引魂旗應該在這下麵三尺處,周圍有邪術禁製,挖的時候要小心。”
幾個年輕山民扛著鐵鏟上前,剛要下鏟,老藥農突然攔住他們:“等等!這土不對勁!”他蹲下身,捏起一把黑土,湊近鼻尖聞了聞,“有腐心釘的氣味,柳焚天肯定在土裡埋了邪術釘,一挖就會觸發陷阱!”話音未落,蘇清鳶的靈氣突然劇烈波動,地麵下竄出幾根黑色尖刺,直刺山民的腳踝——正是裹著腐心毒液的邪術釘。
“快退!”陸沉舟反應極快,羅盤金光化作一道光盾,擋在山民身前。尖刺撞在光盾上,瞬間崩碎,毒液濺在地上,留下點點黑痕。他趁機掏出破邪符,往地麵一貼,符紙燃成的火焰順著土壤縫隙往下燒,地底傳來“滋啦”的聲響,邪術釘的禁製被徹底破壞。
“可以挖了,動作輕些。”蘇清鳶再次放出靈氣,在挖掘區域外罩起一層淡粉色光罩,防止地底邪氣突然溢出。山民們輪流下鏟,黑土被一鏟鏟挖開,隨著深度增加,空氣中的邪氣息越來越重,不少人開始頭暈目眩。管家趕緊掏出靈泉水囊,給大家分飲:“撐住!引魂旗一拔,邪氣就散了!”
挖到三尺深時,鐵鏟突然碰到硬物,發出“當”的脆響。蘇清鳶立刻讓山民停手,親自用靈氣包裹手掌,小心扒開周圍的黑土——一麵巴掌大的黑色小旗露了出來,旗麵上繡著扭曲的邪術符文,正源源不斷地吸收著地脈邪氣,旗杆底部還纏著一縷暗紅色的絲線,正是用她之前殘留的血脈氣息煉製的。
“就是它!”蘇清鳶伸手去拔,指尖剛碰到旗麵,一股強烈的邪氣就順著指尖往體內鑽,她猛地縮回手,指尖已經泛上黑紫。“引魂旗有邪術保護,不能硬拔!”陸沉舟趕緊遞過還魂草粉,讓她敷在指尖,“玄機子說過,邪術旗要用醫宗血脈靈氣和羅盤金光一起破解,你先穩住靈氣,我來配合你。”
蘇清鳶深吸一口氣,掌心泛起濃鬱的粉色靈氣,緩緩籠罩住引魂旗;陸沉舟則將青銅羅盤扣在旗杆旁,金光順著羅盤符文滲入土壤,與粉色靈氣交織成一道光網,慢慢包裹住引魂旗。旗麵上的邪術符文劇烈閃爍,像是在抵抗,地底的邪氣也開始瘋狂湧動,光罩外的黑霧瞬間變濃,將整個鎖靈台籠罩。
“再加把勁!符文快破了!”老藥農大喊著,往光網周圍撒了一把還魂草粉,火焰順著光網蔓延,進一步壓製邪氣。引魂旗的抖動越來越弱,旗麵的黑色漸漸褪去,就在旗杆即將脫離土壤的瞬間,遠處突然傳來柳焚天的獰笑:“終於等到你們破禁製了!”
眾人抬頭,隻見柳焚天帶著二十多個邪術師從樹林裡衝出,每人手裡都提著一個裝滿腐心蠱的陶罐,罐口的黑霧已經溢了出來。“這次,我看你們怎麼擋!”柳焚天法杖一揮,邪術師們同時打開陶罐,無數隻腐心蠱飛出來,像一團黑霧似的朝著光網撲來。
“山民們往後撤!”管家舉著短刀,和幾個年輕山民組成防線,短刀上裹著靈泉水的微光,砍向撲來的蠱群。老藥農則不停地撒還魂草粉,火焰在防線前形成一道火牆,蠱蟲碰到火焰就化作黑灰,可蠱群數量太多,火牆很快就被突破,幾隻漏網的蠱蟲朝著正在拔旗的蘇清鳶飛去。
“小心!”陸沉舟分出一縷金光,打飛蠱蟲,可光網的靈氣也因此減弱,引魂旗再次劇烈抖動,差點掙脫控製。“彆管我,先拔旗!”蘇清鳶咬牙加大靈氣輸出,粉色光網再次收緊,終於將引魂旗完全包裹,“陸沉舟,用羅盤金光刺旗杆!”
陸沉舟立刻將靈氣全部注入羅盤,一道金色光刃從盤麵射出,精準刺中旗杆底部。“哢嚓”一聲,旗杆上的邪術符文徹底碎裂,蘇清鳶趁機一把將引魂旗拔出,地底的邪氣瞬間失去控製,開始紊亂地湧動,鎖靈台的地麵劇烈震顫,石壇上的符文也開始崩裂。
“不好!地脈要亂了!”陸沉舟一把拉住蘇清鳶,“快撤!”眾人跟著他往鎖靈台外跑,柳焚天看著被拔走的引魂旗,氣得目眥欲裂,卻也不敢再追——紊亂的地脈邪氣隨時可能爆發,他隻能恨恨地喊道:“陸沉舟!蘇清鳶!引魂旗沒了還有彆的辦法,血祭陣我一定會啟動!你們等著!”
跑出鎖靈台範圍,地麵的震顫才漸漸停止。蘇清鳶將引魂旗舉在眼前,旗麵上的邪氣已經消散,隻剩下普通的黑布:“終於把它拔了,地脈邪氣應該不會再被引動了。”陸沉舟卻皺著眉,看著遠處仍在冒煙的鎖靈台:“柳焚天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他剛才說還有彆的辦法,我們得趕緊回清溪村,和玄機子商量對策,防止他搞出新的陰謀。”
眾人點點頭,拖著疲憊的腳步往清溪村走。陽光透過雲層灑在身上,卻驅散不了心頭的凝重——引魂旗雖拔,可柳焚天的威脅仍在,血祭陣的陰影,依舊籠罩在青峰山的上空。
喜歡醫道狂徒:校花的貼身神醫請大家收藏:()醫道狂徒:校花的貼身神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