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晨霧還沒散儘,護靈隊的腳步聲就踏碎了深林的寂靜。兩個年輕隊員背著竹簍,裡麵裝著驅邪葉粉和簡易的木刀,走在最前麵的是阿默——他特意把黑鴉時期的舊衣改成了短褂,袖口彆著一片曬乾的還魂草,成了護靈隊的“陷阱向導”。
“這裡的土不對勁。”阿默突然停下腳步,蹲下身撥開草叢,土裡藏著一根細如發絲的黑繩,“是‘絆魂繩’,之前黑鴉用來纏人的,碰到會沾邪氣。”他從竹簍裡掏出一小把驅邪葉粉,撒在黑繩上,粉末泛起淡青微光,黑繩瞬間蜷成一團,化作黑灰。小隊員林阿牛看得眼睛發亮:“阿默哥,你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阿默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以前跟著錯的人學了這些,現在正好用來護著大家。”
巡邏到山腰時,林阿牛突然指著前方的灌木叢:“有動靜!”眾人警惕地圍過去,卻見一隻小鬆鼠竄了出來,爪子上沾著黑色的黏液,正不停撓著樹乾。蘇清鳶昨天特意教過——這是沾了“腐心露”的跡象,雖不致命,卻會讓小動物狂躁。阿默立刻掏出一片驅邪葉,捏碎了塗在鬆鼠爪子上,黏液很快消失,小鬆鼠甩了甩尾巴,竄進了樹林。
“今天巡邏順利,回去正好趕上市集。”隊員們收拾好東西往回走,路過一處廢石屋時,林阿牛突然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伸手一扶,竟從石縫裡摸出一個布包——裡麵裹著幾卷泛黃的邪術卷軸,紙頁上還沾著黴斑。
帶回村裡時,蘇清鳶正坐在曬穀場教山民們做“驅邪香囊”,看到卷軸立刻放下手裡的布料:“這是黑鴉的基礎邪術卷軸,之前柳焚天沒來得及帶走的。”陸沉舟展開一卷,羅盤的符文輕輕閃爍,標注出卷軸上的邪術——是“迷魂煙”的配方,用腐心木碎屑和幾種有毒的野花熬製,能讓人產生幻覺。
“得把這些卷軸裡的邪術都解讀出來,教給護靈隊破解方法。”蘇清鳶拿出紙筆,一邊記錄卷軸內容,一邊對阿默說,“你之前見過黑鴉用迷魂煙嗎?”阿默點頭:“見過一次,他們用竹筒吹煙,被熏到的人會跟著他們走。那時我偷偷藏了塊驅邪葉,捂在鼻子上才沒中招。”
正說著,村口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是山民王嬸抱著孩子跑過來:“蘇小姐!快看看娃!他剛才摘了野果吃,現在渾身發燙!”蘇清鳶趕緊放下卷軸,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看了看他手裡剩下的野果——果瓣泛著淡黑,是“邪毒果”,之前清理邪毒時漏在深林邊緣的。
“彆慌,有救。”蘇清鳶讓護靈隊的小隊員取來之前熬的解邪毒湯,喂孩子喝了小半碗,又掏出一片還魂草葉,用靈氣碾碎了敷在孩子的虎口。片刻後,孩子的體溫漸漸降下來,睜開眼睛喊了聲“娘”,王嬸終於鬆了口氣:“多虧了護靈隊教我們認毒果,不然我都不知道這果子不能吃。”
午後的“護靈市集”熱鬨起來,曬穀場擺滿了山民們的成果:老藥農曬的驅邪葉乾、護靈隊編的竹簍裡麵放著還魂草)、孩子們畫的草藥圖貼在木牌上當路標)。陸沉舟拿著一卷解讀好的邪術卷軸,站在高台上給護靈隊講解:“遇到迷魂煙,先捂口鼻,再撒驅邪葉粉,記住——邪術最怕的是人心齊,隻要我們互相幫襯,就不怕任何小邪祟。”
阿默則在一旁演示“陷阱破解法”,手裡拿著樹枝模擬絆魂繩、腐心釘,圍了一圈小隊員。“這個腐心釘,尖上有倒刺,拔的時候要順著木紋,不然會留邪氣在手裡。”他一邊說,一邊用樹枝比劃,林阿牛聽得格外認真,還在本子上畫了簡單的示意圖。
夕陽西下時,市集漸漸散了,蘇清鳶和陸沉舟坐在曬穀場的石凳上,看著護靈隊的隊員們互相交接巡邏記錄,手裡的卷軸已經解讀完了大半。“你看,他們現在都能獨當一麵了。”蘇清鳶輕聲說,手裡的還魂玉泛著柔和的碧光,映著遠處的護靈潭。
陸沉舟點頭,翻到卷軸的最後一頁,突然停下:“這裡有一行小字,提到‘邪術源頭在西漠’,之前柳焚天可能是從那邊學的邪術。”蘇清鳶湊過去看,指尖靈氣拂過字跡:“不管源頭在哪,我們已經有了護靈隊,有了醫宗的智慧,就算以後有新的邪祟,我們也能守住青峰山。”
夜幕降臨時,護靈隊的夜班巡邏開始了,燈籠的光在深林裡晃悠,像一串移動的星子。蘇清鳶和陸沉舟站在村口,看著燈籠遠去的方向,相視而笑。風裡帶著香囊的草藥香,護靈潭的水在月光下泛著微光,青峰山的安寧,不再隻是依賴幾個人的守護,而是成了每一個人的信念——這,才是醫宗傳承最珍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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