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初春總帶著股濕潤的暖意,護靈潭邊的兩株沙棗芽已抽了新枝——青峰山的那株莖稈粗了半圈,新展開的葉片泛著嫩黃綠;西漠來的那株裹著銀灰絨毛,葉尖沾著晨露,像綴了顆小珍珠。小豆子蹲在田埂上,用靈泉水壺輕輕澆著根,指尖碰著葉片,軟乎乎的:“阿依古麗說今天來,肯定要先看你們,可不能蔫著。”
話音剛落,學堂的孩子就舉著封信跑過來,信封上沾著西漠的沙粒,邊角還畫著個小小的駝鈴:“小豆子哥!阿依古麗的信!她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還帶了西漠的‘返青沙’,能幫沙棗芽長得更快!”小豆子拆開信,紙上畫著阿依古麗坐在駝背上,手裡捧著袋沙子,旁邊寫著“我帶沙來啦,等我一起種!”,末尾的笑臉畫得圓滾滾的,透著雀躍。
王嬸早就在曬穀場忙開了,竹篩裡晾著還魂花碎末,正準備做“還魂花青團”——把嫩艾草和還魂花碎混在麵團裡,裹上豆沙餡,蒸出來帶著淡淡的草藥香。“西漠的孩子第一次來青峰山過春,得讓他們嘗嘗春天的味道,”她把蒸好的青團放進竹籃,又往裡麵塞了幾個用薄荷泡的蜜餞,“這蜜餞解膩,孩子吃了不脹氣。”
李伯扛著新編的竹筐走過來,筐沿纏了圈漠風草纖維,耐磨還防邪蟲:“給阿依古麗裝沙棗芽用的,西漠的沙細,裝在竹筐裡不容易灑,等她回去,就能帶著青峰山的芽兒種在黑沙窩了。”阿默則在調試新改良的驅蟲劑,瓶裡泛著淡青色的光——加了初春的金紋草汁,比之前的更適合返青時節的邪蟲:“開春邪蟲醒得早,這藥劑噴在花田邊,能保半個月清淨。”
辰時末,遠處的山道上終於傳來駝鈴聲——阿依古麗坐在駝背上,懷裡抱著袋“返青沙”,看到小豆子就揮著手臂喊:“小豆子!我來啦!你看我的返青沙,能讓沙棗芽長到一人高!”駝隊剛停穩,她就跳下來,把沙袋塞進小豆子手裡,又掏出個西漠的“沙玉掛墜”,上麵刻著兩株沙棗芽:“給你的,掛著能防邪蟲,我娘說這是西漠的平安符。”
木合跟在後麵,手裡捧著個陶罐,裡麵裝著西漠還魂花的種子:“今年的種子比去年飽滿,撒在青峰山的花田邊,能開更多花,以後我們兩邊的花田,就像連著的一樣。”蘇清鳶接過陶罐,笑著遞過一瓶新驅蟲劑:“剛改良的,加了金紋草汁,你們黑沙窩的花田也能用,正好防返青邪蟲。”
眾人先去了還魂花田,初春的花田已冒出不少花苞,粉紫色的花萼裹著嫩瓣,沾著晨露,像一群縮著的小拳頭。“這裡有蟲!”阿依古麗突然指著一株花苞,上麵爬著隻淡綠色的小蟲,蟲身沾著點黑漬——是“返青蟲”,冬天藏在土裡,開春啃食花苞,還帶著殘留的邪氣。
“用新驅蟲劑!”小豆子立刻掏出阿默給的藥劑,阿依古麗則按木合教的,撒了把返青沙在花苞周圍:“西漠的返青沙能吸邪氣,混著藥劑用,蟲就跑不了!”藥劑剛噴在蟲身上,淡綠色的蟲子就蜷成一團,掉在沙裡,沒一會兒就化了。“成了!”孩子們歡呼起來,小豆子和阿依古麗一起,把返青沙撒在花田邊,阿默則提著藥劑瓶,沿著田埂噴了圈,淡青色的藥霧散開來,帶著金紋草的清香。
午後,大家圍坐在曬穀場的長棚下,王嬸端上還魂花青團和薄荷蜜餞,阿依古麗咬了口青團,眼睛立刻亮了:“比西漠的沙棗糕還好吃!有花的香味,甜滋滋的!”小豆子趕緊給她遞了塊蜜餞:“這是薄荷做的,解膩,以後我教你做,你就能在黑沙窩做給西漠的孩子們吃了。”
木合和蘇清鳶、陸沉舟坐在一旁,看著孩子們交換禮物——青峰山的孩子送阿依古麗草藥標本,西漠的孩子回贈沙畫,手裡的東西雖小,卻透著最真的情誼。“初春是新生的時節,”木合看著花田邊的沙棗芽,“我們的守護也像這芽兒,一年比一年壯,以後就算遇到再大的風雪,也能一起扛。”
夕陽西下時,阿依古麗要跟著駝隊回去了,她抱著裝沙棗芽的竹筐,筐裡還放著孩子們送的草藥圖冊:“小豆子,等我把沙棗芽種在黑沙窩,就給你寫信,讓你看它長多高!”小豆子揮著手裡的沙玉掛墜:“我也會給你寫信,告訴你青峰山的還魂花開了多少,下次你來,我們一起摘花做香囊!”
駝隊漸漸遠去,駝鈴聲混著孩子們的喊聲,飄在初春的山道上。小豆子蹲在沙棗芽旁,把阿依古麗送的返青沙撒在根邊,掛墜在胸前晃著,映著夕陽的光。蘇清鳶和陸沉舟站在他身後,看著花田邊的竹筐殘影,還魂玉的碧光與木合送的沙玉掛墜微光交織,暖融融的。
“初春的守護,是看著芽兒長大,看著孩子交心,”蘇清鳶輕聲說,“以後每年春天,我們都這樣,把花種撒出去,把情誼傳下去,這就是最好的傳承。”陸沉舟握住她的手,羅盤的金光指向黑沙窩的方向:“就像這青峰山和西漠的花田,隔著山海,卻因為我們的守護連在一起,年年歲歲,生生不息。”
夜風拂過花田,花苞輕輕晃動,像在應和著這份約定。護靈潭邊的沙棗芽,在返青沙的滋養下,悄悄舒展著新葉,準備迎接屬於它的第一個夏天——而青峰山與西漠的跨山守護,也像這芽兒一樣,在初春的暖意裡,紮得更深,長得更壯。
喜歡醫道狂徒:校花的貼身神醫請大家收藏:()醫道狂徒:校花的貼身神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