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第一場冬雪落得輕柔,護靈潭邊的沙棗苗裹上了層薄雪,像披了件白紗。小豆子蹲在田埂上,小心翼翼地把李伯編的草簾蓋在苗根上,又撒了把西漠的暖沙——這是阿依古麗送的,雪天能保根不凍。“阿依古麗說西漠的雪更厚,你可彆凍著,”他拍了拍苗稈,胸前的沙棗掛墜沾了點雪粒,輕輕晃著。
學堂的窗台上,擺著孩子們給西漠小夥伴做的“雪畫”——用篩過的細雪混著還魂花碎,凍成薄薄的畫片,上麵畫著沙棗苗和駝隊。“小豆子哥,雪畫凍硬了,能寄去西漠嗎?”一個孩子捧著畫片,眼裡滿是期待,“阿依古麗姐姐肯定沒見過青峰山的雪。”
正說著,阿默匆匆走進來,手裡攥著半張信紙——是從被困的駝隊那裡找到的,邊角被雪浸濕,隱約能看到阿依古麗的字跡:“漠風卷雪,駝隊困在半路,還魂花乾窖怕被雪埋……”小豆子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趕緊摸出懷裡的沙玉掛墜,掛墜隻泛著微弱的暖光,說明阿依古麗那邊暫時安全,卻急需幫忙。
蘇清鳶和陸沉舟立刻召集護靈隊:阿默把防凍藥劑分裝成小瓶,加了漠風草粉,噴在器物上能防雪凍;王嬸把剛燉好的“還魂花暖鍋”裝進保溫陶罐——裡麵有燉軟的沙棗和嫩艾草,喝著暖身;李伯扛著幾捆防滑竹梯,梯麵纏了漠風草纖維,雪地裡走不打滑;孩子們則把雪畫裝進厚布袋,還塞了包曬乾的薄荷,怕西漠的孩子凍著嗓子。
辰時出發時,鄰村的少年帶著村民趕來,手裡捧著袋“炒沙棗仁”:“這是用柴火炒的,又香又頂餓,給駝隊的人墊肚子,我們還備了除雪的木鏟,一起去幫忙!”小豆子接過沙棗仁,往少年手裡塞了瓶防凍藥劑:“雪地裡小心滑,這藥劑噴在鞋上,能防冰。”
馬車行到半路,雪越下越大,風裹著雪粒打在車簾上,劈啪作響。小豆子懷裡的沙棗掛墜突然亮了些——前方就是駝隊被困的地方!眾人下車一看,三峰駱駝陷在雪窩裡,駝背上的物資蓋著厚雪,木合正帶著驅邪師用沙埋雪,卻趕不上雪下的速度。
“用防滑竹梯!”李伯把竹梯架在雪窩邊,護靈隊和村民們一起拉駱駝;阿默往駝鈴上噴防凍藥劑,防止鈴鐺凍住響不出聲;小豆子和隨後趕來的阿依古麗一起,用木鏟清理還魂花乾窖上的雪——阿依古麗裹著厚披風,小臉凍得通紅,卻還攥著包沙棗糕:“我怕你們餓,揣著糕來的,就是有點涼了。”
小豆子趕緊把她拉到馬車旁,遞過還魂花暖鍋:“快喝口熱的,王嬸燉的,有你愛吃的沙棗。”阿依古麗捧著陶罐,暖氣流進喉嚨,眼睛一下子亮了:“比西漠的沙棗湯還暖,回去我教我娘做!”
傍晚時分,眾人終於把駝隊和物資轉移到附近的聯絡點。帳篷裡點起了三盆暖爐,王嬸的暖鍋在爐上熱著,炒沙棗仁的香氣混著薄荷的清冽飄滿帳篷。孩子們圍在爐邊,阿依古麗教青峰山的孩子用西漠的細沙堆“防風雪堆”,小豆子則教西漠的孩子把雪畫貼在帳篷上,雪光映著畫片,像掛了幅會發光的畫。
“雪停了就能回黑沙窩了,”木合喝著暖鍋湯,指了指窗外,“有你們送的防凍藥劑,還魂花乾窖肯定沒事,以後冬天,我們就在聯絡點多備些物資,再也不怕被困了。”陸沉舟拿出新畫的冬季巡邏表:“以後每十天,兩邊各派一隊人巡邏,遇到風雪就互相接應,再也不讓駝隊被困。”
第二天雪停時,眾人準備返回黑沙窩。阿依古麗給小豆子裝了袋西漠的“雪沙”——這種沙子雪天不結冰,撒在沙棗苗根上,能防春雪凍:“等春天,我就帶著雪沙來青峰山,幫你護沙棗苗!”小豆子則把雪畫送給她:“這畫能存到春天,看到它,就像看到青峰山的雪。”
駝隊走在雪後的山道上,駝鈴聲清脆,驚起枝頭的積雪。阿依古麗坐在駝背上,揮著手裡的雪畫:“小豆子!春天見!”小豆子站在聯絡點,揮著胸前的沙棗掛墜,掛墜在雪光下泛著暖光,像一顆小小的太陽。
回到青峰山時,雪已經化了大半。小豆子把西漠的雪沙撒在沙棗苗根上,又把阿依古麗的信貼在學堂牆上——信裡畫著兩個小人在雪地裡堆沙棗苗,旁邊寫著“冬天不冷,因為有你”。蘇清鳶和陸沉舟站在護靈潭邊,看著潭麵的薄冰漸漸融化,還魂玉的碧光與沙玉掛墜的暖光交織,暖融融的。
“冬雪護苗,駝鈴渡寒,”蘇清鳶輕聲說,“風雪再大,隻要我們互相牽掛,互相幫忙,就沒有渡不過的冬天。”陸沉舟握住她的手,羅盤的金光指向黑沙窩的方向:“等春天來了,沙棗苗會抽新枝,還魂花會開新朵,孩子們的情誼,也會像這融雪後的靈泉水,越流越綿長。”
夜風拂過護靈潭,沙棗苗的草簾輕輕晃著,雪沙在根下藏著暖意,遠處學堂裡孩子們的笑聲還在——這個冬天,跨山的駝鈴與守護的心意,把寒冷都化成了溫暖,靜靜等著春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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