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沾濕雙色花瓣時,育苗區已響起簌簌的收籽聲。花宴過後,同心花褪去盛豔,花托處墜著飽滿的果莢,緋紅與乳白交織的果殼微微開裂,露出裡麵黑亮的混融籽,比去年的同心籽更飽滿,絨絮帶著紅白相間的紋路,是雙山相融的印記。
“今年的籽比去年多三成!”李伯剝開一枚果莢,裡麵的籽竟有二十餘粒,黑亮中泛著淡淡的粉暈,“混融種的優勢顯出來了,抗逆性強、結籽多,來年能種遍青峰山的坡地!”西漠長老拄著槐木杖走來,手裡捧著西漠的儲籽陶甕,“我們要把一半籽種在西漠的沙丘邊緣,讓銀邊土也染上雙山的綠!”
收籽的活計熱鬨而有序,雙山族人分工協作。青峰山的族人熟稔地采摘果莢,避免碰掉未成熟的籽;西漠的族人則用絨草筐承接,筐底墊著銀邊葉,防止籽粒磕碰受損。小豆子和阿依古麗一起篩選籽種,把顆粒飽滿、絨絮完整的籽挑出來,單獨裝進紅繩纏繞的木盒:“這些是‘傳承種’,要留給子孫後代,讓他們記得雙山融技的不易!”
阿默正忙著提煉雙花籽油,陶鍋架在青峰山的槐枝火上,鍋裡熬著雙色花瓣和銀邊蜜露,蒸汽帶著濃鬱的花香飄向遠方。“用西漠的古法慢熬,再用青峰山的絨草過濾三遍,油才清亮無雜質!”他用木勺攪動鍋內,花瓣漸漸融化,析出淺黃的油汁,“這花籽油既能護膚潤膚,還能摻進催芽劑裡,促籽醒芽,是雙山的‘寶貝油’!”
孩子們圍在阿默身邊,看得目不轉睛。阿秋和阿禾踮著腳,盯著陶鍋冒出的蒸汽,“好香呀!像把整個花田裝進鍋裡了!”阿春和阿雅則學著用絨草過濾油汁,動作輕得像撫摸花瓣,濾出的花籽油清亮透明,沾在指尖滑膩香甜。王嬸端來花油甜糕,糕裡摻了花籽油和花乾粉,咬一口,甜香在舌尖化開,帶著雙花的醇厚:“吃了這糕,記住雙山的味,以後不管在青峰山還是西漠,都忘不了這份情!”
蘇清鳶和陸沉舟正修訂跨山種植冊,新添的書頁上詳細記錄著混融種的種植全流程——從雙山土配比、催芽劑調配,到防風禦蟲、催花釀露,每一步都配著插圖和批注,還有雙山族人的經驗總結。“要把冊子抄成兩份,青峰山和西漠各存一本,再刻成木牘,永遠流傳下去!”陸沉舟提筆寫下結語,“雙山融技,非一日之功;跨山同心,需世代相守。”西漠長老在冊子上按下手印,李伯也用槐枝蘸墨簽下名字,墨痕落在紙頁上,與花瓣樣本相映成趣。
小豆子和阿依古麗帶著孩子們,把篩選好的籽種分成數份。一部分裝進陶甕,埋在育苗區的老槐樹下,作為“儲備種”;一部分交給西漠的信使,讓他們帶回西漠的各個部落;還有一部分,孩子們小心翼翼地裝進小布包,係在胸前,“要把籽種帶給遠方的親人,讓他們也種上同心花!”阿禾捧著小布包,眼裡閃著光,“等花開了,遠方的親人就知道,青峰山和西漠是一家人!”
正午的陽光暖融融的,雙山族人一起在育苗區的空地上,種下了最後一批混融籽。他們挖下淺坑,放進籽種,蓋上雙山混凝土,澆上花露調的清水。“這是‘同心苗’,要讓它長在兩地的交界處,見證雙山的情誼!”西漠長老俯身,輕輕壓實土壤,“來年春天,我們再來這裡相會,看它抽芽、開花、結果!”
阿依古麗的駝隊即將啟程,駝背上馱著裝滿籽種、花籽油和種植冊的藤筐,還有青峰山族人送的槐枝杖、絨草毯。“明年開春,我會帶著西漠的新苗來,咱們一起把同心花種遍山海!”她握著小豆子的手,把一個銀邊葉編的同心結遞給他,“帶著它,就像我在你身邊一樣,守護著雙山的綠!”小豆子回贈她一個槐木做的小鈴偶,鈴芯嵌著一顆混融籽,“鈴響時,就是我在想念你,想念西漠的親人!”
駝鈴聲漸漸遠了,混融籽在土壤裡悄悄紮根,花籽油的甜香還在空氣中彌漫,跨山種植冊的墨香浸著紙頁。小豆子站在老槐樹下,望著駝隊消失在山路儘頭,胸前的同心結和小鈴偶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聲響。育苗區裡,新種下的籽種在陽光下孕育生機,老槐樹枝椏上,新葉舒展,像在訴說著跨山同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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