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熱風剛卷過芳田,就出了岔子——新擴的苗田裡,幾排四方混融苗忽然打蔫,葉片邊緣發黃卷曲,葉背爬著細小的蚜蟲,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心頭發緊。東嶺的族人急得直跺腳:“這是東嶺的‘卷葉蚜’,往年單用鬆針灰管用,可混著其他土壤,怎麼就不管用了?”南溪的族人也發現,溪邊的苗株根須有點發黑,“像是溪畔土太濕,悶根了!”
小豆子蹲在苗田邊,小心翼翼翻開發黃的葉片,蚜蟲爬得飛快,葉片上滿是細小的咬痕。“彆急!單一技法扛不住四方土壤的特性,咱們用四方融法來破!”他想起跨山種植冊裡的核心——融則通,立刻召集各族長老商議。阿依古麗提著西漠的驅蟲粉趕來,身後跟著捧著鬆針汁的東嶺族人、端著溪泉的南溪族人,“西漠的沙棘粉能粘住蚜蟲,東嶺的鬆針汁能嗆走它們,南溪的溪泉能潤根,青峰山的槐枝灰能防悶,咱們湊一起試試!”
李伯迅速劃好分工:“東嶺族人采鬆針熬汁,要濃要香;西漠族人調沙棘粉,加銀邊蜜露做成糊狀;南溪族人挖深溝引流,把溪邊苗田的積水排出去,再鋪層卵石透氣;青峰山族人篩槐枝灰,混著絨草碎撒在根際!”阿默早已支起多口陶鍋,分彆熬製各族的驅蟲、護根汁液,“再把四方汁液按比例混在一起,做成‘四方護苗劑’,既能驅蟲又能護根,還不損傷混融苗的雙色枝!”
孩子們跟著大人們忙得熱火朝天,早已沒了部落的界限。阿夏和東嶺的小娃阿鬆一起捶打鬆針,鬆針汁順著石臼流下,綠得清亮;阿雅和南溪的小娃阿溪一起挖排水溝,溪畔的卵石鋪得整齊,積水順著溝道快速流走;阿秋和阿禾領著各族小娃,把槐枝灰和絨草碎均勻撒在苗根,“根紮穩了,苗才不蔫!”小豆子和阿依古麗則一起塗抹驅蟲糊,用鬆針汁調沙棘粉,輕輕抹在葉片背麵,蚜蟲一沾就被粘住,沒一會兒就掉落在土中,被槐枝灰嗆得動彈不得。
“快看溪邊的苗!”阿溪忽然喊,大家圍過去,隻見之前發黑的根須已漸漸轉白,葉片也慢慢舒展開,雙色枝的緋紅與乳白重新煥發光澤。“管用了!”南溪的族長鬆了口氣,“之前單用溪泉澆根,越澆越悶,加了槐枝灰和絨草碎,根透氣了,再噴上四方護苗劑,苗就緩過來了!”西漠的族人也驚喜地發現,卷葉蚜越來越少,葉片上的咬痕不再擴大,“沙棘粉粘蟲,鬆針汁驅蟲,比單一用一種法子管用十倍!”
王嬸和各族的女人們一起熬製護苗甜粥,陶鍋裡加了四方的食材:青峰山的絨草芽、西漠的沙棘果、東嶺的鬆針碎、南溪的溪畔米,還摻了四方護苗劑的餘汁,甜香混著草木的清勁,飄得滿芳田都是。“快歇會兒喝碗粥!”她給每個人遞過陶碗,“這粥裡藏著四方的心意,喝了有力氣護苗,也讓苗株沾沾四方的福氣!”杉長老喝著粥,指著苗田笑:“這才是真正的融技!不是照搬,而是按需搭配,各方所長湊一起,就沒有解不了的難關!”
蘇清鳶和陸沉舟蹲在苗田邊,仔細記錄著護苗的每一個步驟,跨山種植冊上又添了新的篇章:“四方護苗融法:鬆針汁+沙棘粉驅蟲,槐枝灰+絨草碎護根,溪泉引流+卵石鋪底防悶,護苗劑按‘鬆三沙二槐二溪一’配比,七日見效。”旁邊貼著卷葉蚜的標本和恢複後的葉片樣本,蘇清鳶還畫了各族協作護苗的小圖,“再加一句:一方有難,四方支援;一技不足,多技相融。”
護苗的第七日,芳田徹底恢複了生機。四方混融苗的雙色枝長得更粗壯,葉片舒展,邊緣的銀絨泛著光,頂端已冒出小小的花蕾,比之前的同心花花蕾更多樣——有的帶著鬆針的淺綠,有的沾著溪畔的水潤,有的泛著沙棘的淡橙,卻都保留著緋紅與乳白的底色。“這是‘四方同心蕾’!”阿依古麗驚喜地說,“每一朵都藏著四方的特色,卻又同心並立,真是奇觀!”
各族族人聚在芳田中央,舉辦了簡單的“同心護苗節”。大家捧著跨山種植冊,互相交換新的批注和技法,東嶺的族人學會了西漠的纏枝結,南溪的族人掌握了青峰山的催芽法,西漠的族人弄懂了南溪的引流術,青峰山的族人也學會了東嶺的鬆針汁提煉。孩子們交換著親手做的小禮物,東嶺的鬆針偶、南溪的卵石畫、西漠的沙棘串、青峰山的絨草鈴,笑聲、談話聲纏在一起,格外熱鬨。
夕陽西斜時,各族族人準備返程,他們帶走了更新後的跨山種植冊、四方護苗劑的配比,還有滿滿的信心。“秋收時我們再來,一起收籽、一起釀同心釀!”杉長老揮手告彆,身後的族人扛著新做的護枝架,那是用四方的木材混編的,又牢又韌。阿依古麗的駝隊也裝滿了各族的花種和土壤樣本,“我要把四方融法帶回西漠的每一個部落,讓同心花綻滿西漠的每一片沙丘!”
小豆子站在芳田邊,望著各族族人遠去的身影,手裡握著四方絨絮編的同心結,結上嵌著四方的土壤樣本。苗田的花蕾在晚風裡輕輕晃動,飄來淡淡的複合花香,那是鬆針的清、溪泉的潤、沙棘的甜、雙花的醇,纏在一起,成了跨越山海的同心之香。跨山守護冊的新頁上,貼著四方同心蕾的樣本和各族的簽名,旁邊是孩子們畫的四方芳田圖,歪歪扭扭的線條裡,滿是破難後的喜悅與對花開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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