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2月，鄰縣至嘉獠山的山道上
寒風呼嘯，返鄉的石鬆，順路正好跟在黃老板的商隊後麵，目光警覺地掃視著兩側山林。係統任務很簡單——確保這批藥品安全送到遊擊隊手中。係統光幕在視野邊緣閃爍：
【臨時任務：護送遊擊隊醫藥品】
【獎勵：初級戰場急救技能】
“前麵就是‘黑狼穀’。”黃老板壓低聲音，“上個月有商隊在這兒被劫，屍體掛樹上晾了三天。”
石鬆沒說話，隻是輕輕摸了摸腰間的漢陽造——這把槍經過他的改造，射程和精度遠超普通步槍。
果然，商隊剛進山穀，山坡上就傳來一聲呼哨。
“此山是我開！留下買路財！”
五個土匪從岩石後跳出，領頭的手持土銃，滿臉橫肉。黃老板的夥計們臉色發白，紛紛看向石鬆。
石鬆歎了口氣，突然抬手——
砰！
一槍爆頭，土匪頭子的天靈蓋掀飛出去，紅白之物濺在雪地上。剩下四個土匪還沒反應過來，石鬆的第二槍、第三槍已經接連響起。
砰！砰！
又是兩人倒地。最後兩個土匪轉身就逃，石鬆眯起眼，第四槍打斷了一人的腿，第五槍擦著另一人的耳朵飛過——留個活口問話。
黃老板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難怪能打死老虎……”
石鬆收起槍，淡淡地說：“繼續走吧。”
嘉獠山村，臘月二十八
石鬆的身影剛出現在村口，三條獵犬便狂吠著衝來——黑耳朵、黃毛、花斑，當年巴掌大的小狗如今已威風凜凜。它們圍著石鬆打轉，尾巴搖得像風車。
“鬆哥！”二房阿月抱著個繈褓衝出門，眼眶通紅。
院子裡瞬間熱鬨起來——大房阿英拎著鍋鏟從灶房跑出來，三弟石杉扛著柴火愣在原地，四弟石柏直接撲上來抱住他。
“二哥！你可算回來了！”
石鬆挨個摸了摸孩子們的腦袋，目光落在阿月懷裡的嬰兒上。
“老五，和小丫。”阿月掀開繈褓，露出兩張小臉——老五胖得像年畫娃娃，小丫卻瘦弱得讓人心驚。
石鬆心頭一緊，立刻調出係統查看：
【小丫：先天體弱，存活率不足50】
他不動聲色地從行囊裡摸出罐裝奶粉和係統兌換的抗生素：“每天喂她半勺，混在米湯裡。”
夜裡，石鬆召集自己家人開會。
“從今天起，咱家不再添丁了。”他直接說道。
大房阿英愣住：“可、可我還想再要個閨女……”
石鬆搖頭，目光掃過屋裡大大小小幾個孩子包括剛出生的老五和小丫），沉聲道：“這世道，養大這些娃已經夠難了。再說——”他頓了頓，聲音低下來，“你們生孩子，太苦。”
阿英和阿月對視一眼，突然都紅了眼眶。
年夜飯剛擺上桌，院門突然被推開。
大嫂披頭散發地站在雪地裡，懷裡抱著個包袱，臉上還有淤青。
“阿英……我、我沒地方去了……”她哇地哭出聲，“那個沒良心的討了小老婆，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
全家人都沉默了。石鬆知道，問題出在大哥身上——上一世的大哥無子，再娶也一樣。
他盛了碗熱湯遞過去：“先吃飯。就住下吧，咱們山裡也有多的房子。”
大嫂捧著碗，眼淚砸進湯裡。大嫂後來也從未改嫁，解放後一直住在山裡。知道石鬆家的老二，把她接到縣裡一起生活，活到了8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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