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7月)
半島酒店的大堂,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將整個空間映照得金碧輝煌。石鬆站在大堂的一角,他模仿後世某位巨星的裝扮,梳著油光水滑的大背頭,一身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裝,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手指間夾著一支古巴雪茄,輕輕吐出一口煙霧,那煙霧在空氣中緩緩散開,氤氳著舊時光的慵懶。
大堂經理正忙碌地穿梭在客人之間,石鬆的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的鋼琴前。一位身著墨綠色旗袍的女子正專注地彈奏著《夜來香》,珍珠耳墜隨著旋律輕輕晃動。她的手指在琴鍵上翻飛,每一個音符都仿佛帶著魔力。石鬆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銀元,手指輕巧地一彈。銀元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在大堂經理的托盤上,發出“叮”一聲清脆悠長的輕響。他習慣了用銀元打賞,這沉甸甸的金屬和悅耳的聲響,比輕飄飄的港幣紙鈔,更能傳遞分量與誠意。
“麻煩,”石鬆的聲音不高,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磁性,在音樂間隙傳入經理耳中,“請轉交5個銀元給那位彈鋼琴的小姐,聊表欣賞。並代問一句,不知稍後是否有幸請她小酌一杯?”
大堂經理微微欠身,臉上是訓練有素的恭敬笑容,迅速走到鋼琴旁,低聲傳達了石鬆的意思,並將5枚銀元放在琴譜架上。梁安琪的指尖在琴鍵上停頓了半拍,抬眼望向石鬆的方向。目光相接時,她唇角彎起一個得體而優雅的弧度,微微頷首,算是應允。
一曲終了,梁安琪款款走來。燈光下,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珍珠耳墜襯得她氣質沉靜而高貴。她落座,開衩處若隱若現的長腿自然吸引了周遭目光,但她恍若未覺,隻向侍者點了一杯度數很低的果酒。
“多謝先生的打賞,讓您破費了。我叫梁安琪。”她的聲音清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江南口音,談吐大方得體。
石鬆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她放在膝上的手,係統光幕在視野邊緣悄然閃現:
【目標分析:梁安琪,25歲】
【技能:中級賭術】
【潛力值:s級,強烈建議招攬】
石鬆心中微動:‘s級潛力?中級賭術?這係統…莫非是想讓我當曹賊,撬賭王的牆角?有意思!這任務獎勵怕是不小。’他麵上不動聲色,舉杯示意:“梁小姐琴聲動人,《夜來香》被你彈活了。鄙姓石,石鬆。”
旁邊的黃老板咧開嘴,金牙在燈光下閃了閃,帶著商人特有的好奇插話道:“梁小姐才情出眾,不知除了琴藝,還有何雅興?”
梁安琪眼波流轉,嫣然一笑,並未直接回答,隻從隨身的手袋裡取出一副撲克牌,動作自然流暢:“幾位先生若是閒暇,不如玩個小遊戲解悶?二十一點還是梭哈,隨您興致。”說話間,紙牌已在她纖長的手指間靈動地翻飛、切洗,宛如被賦予了生命。她隨意請石鬆抽出一張牌——是黑桃a。隻見她手腕輕巧一轉,再翻開時,牌麵竟已變成了紅心q!黃老板看得入神,指間的雪茄一時忘了吸,煙灰簌簌落下。
“一點小把戲,博君一笑罷了。”梁安琪手腕再一抖,整副撲克神奇地收攏,瞬間在她掌心變成了一朵精致的紙玫瑰,輕輕放在桌麵上。
石鬆適時地輕輕鼓掌,眼中流露出真誠的欣賞:“歎為觀止!梁小姐這手功夫,在香港怕也是頂尖的了。”他這番姿態和出手的大方,顯然給梁安琪留下了相當不錯的印象。
對於這位銅鑼灣勢頭正勁的新晉人物石鬆,以及產業眾多的黃老板,梁安琪在交際場中自然有所耳聞。三人品著酒,話題漸漸打開,氣氛頗為融洽。
再次邂逅
兩天後,石鬆特意選了梁安琪的演出時段。這次她換上了一身寶藍色的洋裝,指尖流淌出的旋律是《何日君再來》,歌聲婉轉纏綿,吸引了大半場客人的注意。
一曲唱罷,掌聲稍歇,石鬆適時地走到鋼琴旁,遞上一張設計考究的燙金名片。“梁小姐,幸會。我和黃老板最近新開了一家豪華賭場,定位是頂級的娛樂消遣之所。”他語氣誠懇,目光專注,“像梁小姐這樣才貌雙全、懂得待客之道的人才,正是我們急需的。不知梁小姐可有興趣,擔任我們的大堂經理?打理門麵,統管服務人員?”
當石鬆報出“月薪一千五百港幣”這個數字時,梁安琪端著酒杯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一下——這幾乎是她現在這份工作薪酬的三倍有餘!她垂下眼睫,掩飾住內心的波瀾。
石鬆捕捉到這細微的變化,繼續加碼,語氣充滿信任與期許:“以梁小姐的才乾和能力,這個位置隻是起點。將來做我的特彆助理,甚至獨當一麵負責一攤事務,月入翻上幾番,絕非虛言。”
(石鬆內心:‘賭王夫人?這潛力股得握在自家盤子裡才穩當。’)
梁安琪的指尖無意識地在冰涼的杯壁上摩挲,抬眼看向石鬆,帶著一絲探究:“石先生如此看重我?我們不過兩麵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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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人,眼光一向很準。”石鬆語氣篤定,隨即從西裝內袋取出一把黃銅鑰匙,輕輕推到梁安琪麵前,“這是誠意,也是一份責任。新置辦的一棟唐樓,離我的住處不遠。交給你打理,既可做你的寓所,未來也可以安置、培訓你手下的美女服務團隊——我們需要一支像梁小姐一樣優雅得體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