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海盜?軍隊!
1952年夏,帝汶島海域。黎明時分。
濃得化不開的海霧,低低地覆蓋在墨藍色的海麵上。熹微的晨光艱難地穿透霧氣,在波光粼粼的海浪上投下破碎而慘淡的光斑。葡萄牙殖民軍設在帝力港的哨塔上,哨兵何塞打著今天第不知道多少個哈欠,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鉛,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霧氣彌漫的海平線。
突然,他的動作僵住了。惺忪的睡眼猛地瞪圓,幾乎要凸出眼眶。那不是幻覺!在灰蒙蒙的霧氣邊緣,一片巨大的、移動的陰影正以驚人的速度撕開海麵,輪廓越來越清晰——不是一艘,不是兩艘,而是黑壓壓一片,如同從地獄深淵浮出的幽靈艦隊!沒有懸掛任何旗幟,沒有表明身份的標識,隻有一片沉默而致命的壓迫感,正朝著港口全速碾壓過來!
“聖母瑪利亞啊!海……海盜!!”何塞的尖叫變調,淒厲地劃破了港口的寧靜。他手忙腳亂地去抓警鈴的拉繩,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幾乎要炸開。
旗艦“怒濤號”的甲板前端,三個身影如同礁石般矗立在薄霧與晨光交織的氤氳之中。他們都用黑色麵巾蒙住了口鼻,隻露出一雙眼睛,但身形氣質迥異。
居左者,身材魁梧異常,即使裹在寬大的海盜罩衫裡,也掩不住那股子行伍出身、肩寬背厚的彪悍。他雙手抱胸,指關節粗大,布滿老繭,眼神銳利如鷹隼,掃視著越來越近的島嶼,帶著一絲審視獵物的冷酷。
居右者,身形相對高瘦挺拔,動作間透著一股從容不迫的優雅,即使扮作海盜,那蒙麵巾上方露出的眉眼也顯得過於清亮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他微微側頭,似乎在對旁邊的同伴說著什麼。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間那位。雖然也蒙著麵,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和一頭在腦後利落紮起的馬尾,清晰地昭示著性彆。她手裡不是尋常海盜的彎刀或火槍,而是提著一柄閃著寒光、刀背厚實、一看就分量十足的開山刀。刀尖隨意地杵在甲板上,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
“哈哈哈!老娘這身行頭夠勁兒吧?”中間的女海盜頭子竟然是個男人婆,興奮地揮舞了一下開山刀,刀刃破開空氣發出“嗚嗚”的嘯音。她的聲音透過麵巾,帶著一種奇異的、混合著江湖豪氣與女性特有穿透力的質感,在旗艦甲板上回蕩:“砍那些鬼佬殖民者,可比在銅鑼灣收保護費帶勁多了!這叫啥?這叫替天行道!解放水深火熱裡的原住民兄弟!懂不懂?”她一腳踩上船舷,遙指帝力港,動作豪邁得讓旁邊幾個大兵都自愧不如。
右邊的年輕海盜頭子收回遠眺的目光,轉向魁梧的同伴,聲音透過麵巾顯得有些低沉,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和說服力:“大哥,稍安勿躁。我們此行,並非為劫掠而劫掠。葡人荷人盤踞此地百年,掠奪資源,壓榨土著,視我華人如草芥。今日之舉,是驅除韃虜,恢複中華海外之榮光。打跑侵略者,天經地義。”他試圖為這場赤裸裸的軍事行動披上一層“義舉”的外衣。
左邊的年長海盜頭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聲音悶悶地從麵巾下傳來,充滿了無奈和憋屈:“哼!替天行道?打跑侵略者?老子帶兵打仗半輩子,講究的是堂堂正正!如今倒好,蒙著臉,裝神弄鬼,乾起這沒本錢的買賣!這要是讓九泉之下的老長官知道,怕是要氣得從棺材裡蹦出來罵娘!”他煩躁地抓了抓被麵巾裹住的頭發,“要不是為了還你小子的救命大恩,老子打死也不乾這違背祖宗教訓的勾當!”他嘴上抱怨著,但那雙銳利的眼睛裡,卻隱隱燃燒著一絲被壓抑許久的、渴望戰鬥的火苗——畢竟賦閒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後麵越打越上癮,那是後話。
年輕海盜頭子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湊近老大哥的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大哥,何必拘泥於形式?想想看,打下這帝汶島,我們就是開疆拓土的元老!區區一個‘海盜頭子’算什麼?隻要你願意,我保你坐穩這島上的‘自衛軍的軍長’之位!明年……運作運作,給你弄個‘元帥’當當,如何?正兒八經的元帥!”他拋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大餅。
老大哥身體微微一震,蒙麵巾下的呼吸似乎粗重了幾分。元帥?!這個他曾在戰場上無數次幻想過的至高軍銜……雖然是在一個鳥不拉屎的海外小島上,由一個“海盜”頭子封的……但這名頭,實在太過誘人。他沉默了幾秒,沒有反駁,隻是從鼻子裡又重重哼了一聲,目光卻更加灼熱地投向了近在咫尺的港口。仿佛那港口裡站著的不是殖民軍,而是他通往“元帥”寶座的階梯。
此刻,龐大的船隊已經逼近港口。甲板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同樣蒙麵的“海盜”。他們沒有尋常海盜的喧囂混亂,反而沉默得可怕,隊列整齊,手中清一色是嶄新的製式步槍、衝鋒槍,甚至能看到迫擊炮的炮管在晨曦中閃著冷光。這哪裡是烏合之眾的海盜?分明是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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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終於拉響了警鈴,淒厲的鈴聲瞬間撕裂了帝力港清晨的寧靜。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如同巨獸張開了布滿利齒的口,黑色的船隊,狠狠地撞向了沉睡的島嶼。
二、閃電戰:摧枯拉朽
旗艦甲板上,化名“李的勝”的李雲龍他臨時給自己起了個很“海盜”的諢名)一把搶過旁邊嘍囉手裡的望遠鏡,隻掃了一眼岸上那稀稀拉拉、驚慌失措的葡軍防線,就爆發出震天的大笑,笑聲透過麵巾顯得更加粗豪狂放:“哈哈哈!他娘的!就這?!老子當年打平安縣城,鬼子的炮樓都比這破島修得結實!弟兄們,給老子衝!碾碎他們!”他大手一揮,仿佛指揮的不是一場登陸戰,而是一次武裝遊行。
五千名蒙麵精銳,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間分成三股,以驚人的效率和紀律性撲向各自的目標。
東帝汶葡占):
帝力港:一個營的葡殖民軍剛從營房裡衣衫不整地跑出來,試圖在簡易工事後組織抵抗。槍聲稀稀拉拉地響起。然而,回答他們的,是來自海上和剛剛搶灘登陸的“海盜”們精準而猛烈的迫擊炮齊射!
轟!轟!轟!炮彈如同長了眼睛般砸落在葡軍的機槍陣地、指揮部和潰散的士兵群中。硝煙彌漫,血肉橫飛。那些平日裡隻會欺壓土著、耀武揚威的殖民老爺兵,何曾見過這等陣仗?不到十分鐘,防線徹底崩潰,士兵們哭爹喊娘,丟盔棄甲,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總督府:戰鬥開始不到半小時,總督府那扇象征權力的雕花木門就被一個蒙麵壯漢用肩膀生生撞開李運龍親自下的令,他嫌找鑰匙太麻煩)。穿著絲綢睡衣、頭發蓬亂的葡總督正試圖從後門溜走,被兩個如狼似虎的“海盜”堵個正著,像拎小雞一樣拖了回來。他看著眼前這些沉默、蒙麵、眼神冰冷的“海盜”,尤其是那個提著開山刀、眼神興奮得嚇人的女海盜,嚇得渾身篩糠,臉色慘白如紙,嘴裡語無倫次地嘟囔著祈禱詞。
西帝汶荷占):
荷蘭守軍指揮官顯然比他的葡萄牙同行“識時務”得多。象征性地朝天空放了幾槍生怕激怒對方),就命令士兵立刻放下武器,高舉雙手。當蒙麵的“海盜”指揮官由石鬆親自指揮的一路)踏上碼頭時,荷軍指揮官甚至小跑著迎上來,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雙手奉上一卷圖紙:“尊敬的海盜閣下!這是庫邦港最新的布防圖和工事結構圖,請您過目!隻求您……千萬彆炸港口和倉庫,我們剛花了大價錢修好,裡麵還有不少……呃,物資。”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破財免災”的卑微。
全島要地:
電廠、碼頭、唯一的廣播電台……這些關鍵設施幾乎在戰鬥打響的同時,就被小股精銳的“海盜”特種分隊由李雲龍最精銳的老部下組成)迅速控製。守衛要麼在睡夢中被繳械,要麼稍作抵抗就被乾脆利落地解決。
殖民軍最大的武器庫被打開時,裡麵的景象讓帶隊的蒙麵軍官十三妹親自帶隊抄家)忍不住罵了句娘。許多步槍槍栓鏽死,子彈受潮結塊,手榴彈木柄腐爛……“這幫孫子,武器都爛成這樣了,還指望守島?活該被搶!”十三妹踹了一腳鏽跡斑斑的炮管,一臉鄙夷。
24小時!僅僅24小時,整個帝汶島,這個被葡萄牙和荷蘭分彆殖民統治了數百年的島嶼,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宣告“易主”。這場行動迅捷、高效、精準,處處透著正規軍閃電戰的味道,與人們印象中烏合之眾的海盜劫掠,判若雲泥。
三、美女與黃金:意外的“戰利品”
總督府的地下深處,一扇厚重的、鑲嵌著銅釘的橡木門被李運龍李的勝)一腳踹開,發出巨大的轟鳴。裡麵並非金銀財寶,而是一個巨大的、冰冷的鋼鐵保險庫門。
“他娘的!這才是硬貨!”李運龍眼睛放光,搓著手,指揮手下用帶來的炸藥石鬆準備充分)“轟”地一聲炸開了庫門。
金光!刺眼的金光瞬間湧出,幾乎照亮了整個昏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