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5月,新加坡市區
清晨,滄瀾號的甲板上堆滿了錢箱。娜美戴著墨鏡,翹腿坐在一張藤椅上,指尖夾著一遝嶄新的聖女幣——這種由南洋聯盟新發行的貨幣,印著鳳凰紋樣,在陽光下泛著淡金色光澤,比英鎊還硬通。
“一人一萬,隨便花。”她瀟灑地一揮手,鈔票如雪片般飛向船員們,“但誰要是敢賭錢——”她突然抽出腰間的鍍金左輪,槍口朝天花板“砰”地一槍,“我就讓她遊回船上。”
甲板上爆發出歡呼。
牛車水市場的霓虹招牌在熱浪中閃爍,空氣中彌漫著炒粿條的焦香和榴蓮的濃烈氣息。
淩雲攥著厚厚一疊鈔票,指節發白,像是握著什麼易碎的珍寶。這個從小在峨眉吃齋練劍的女道士,逃難過來的,十塊錢都沒見過,第一次見到如此“世俗的誘惑”。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在一家綢緞莊前停下——一匹月白色暗雲紋的蘇繡讓她呼吸一滯。
“給、給我裁一件衣服。”她結結巴巴地對裁縫比劃,又指著旁邊靛藍染的棉麻布,“還、還有這個,做綁手。”
當店家笑著報出“15聖女幣”時,她震驚地瞪大眼睛,反複確認:“真的……這麼便宜?”這一萬塊花不完呀)
最終她抱著新衣服、牛皮靴、一把湘妃竹折扇,甚至還有一盒龍井茶,站在街角傻笑,一代無雙劍客像個第一次進城的孩子。
麥士威熟食中心人聲鼎沸,李路菲如同餓虎撲食般橫掃每一個攤位:
海南雞飯的油香米飯堆成小山,她直接端起盤子往嘴裡倒;
辣椒螃蟹的醬汁濺到紅色背心上,她毫不在意地舔手指;
叻沙的椰奶湯底喝得見底,她舉起碗對老板喊:“再來三碗!加雙倍蝦!”
但當她路過一條陰暗小巷時,咀嚼突然停止——幾個衣衫襤褸的孩子正扒著垃圾桶。
十分鐘後,熟食中心的老板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紅衣瘋女人”買了五十份雞飯、三十條烤魚和二十公斤麵包,蹲在巷子裡分給孩子們。有個發高燒的小女孩蜷縮在角落,李路菲二話不說背起她衝向醫館。
“下次還來喂你們!”她揉著孩子們的腦袋承諾。
小印度街區的金鋪與紗麗店之間,隱藏著一家百年香料行。布琳推著借來的板車購物車根本不夠裝),如同發現新大陸的哥倫布:
馬來西亞黑胡椒還帶著藤蔓的清香;
斯裡蘭卡肉桂卷曲如古書頁;
印度咖喱粉的辛香讓她連打三個噴嚏;
最驚喜的是一罐婆羅洲野蜂蜜,店主神秘兮兮地說:“這是獵蜂人從懸崖上的蜂巢取的,能讓人夢見祖先。”
她甚至買下一套銅製泰式研缽和日本鑄鐵煎鍋,哼著歌幻想今晚的椰香咖喱蟹。
中午集合時,娜美帶著五名新夥伴走進一棟維多利亞風格的白色建築——聖女王府辦事處。
當鋼印“哢嗒”壓下,她們捧著印有鳳凰徽章的深紅身份證,眼淚砸在了卡片上。
“現在,你們是‘聖女王府’的人了。”娜美點燃一支煙,煙霧中她的笑容模糊而鋒利,“意味著沒人敢動你們”
夕陽將萊佛士酒店的白色廊柱染成蜜糖色,街道上的有軌電車叮當作響。
淩雲坐在新加坡河邊的石階上,嘗試新扇子,衣袍下擺沾了冰淇淋;
李路菲癱在長椅上揉肚子,身旁堆滿零食袋,三個孩子趴在她腿上熟睡;
布琳在碼頭借了炭火,用新鍋炒出一盤黑胡椒蟹,香氣引得海鷗盤旋;
羅賓不知何時出現在娜美身後,遞給她一本荷蘭語古籍,扉頁上畫著一艘幽靈船。
滄瀾號的桅杆上,聖女王府的旗幟在晚風中舒展。休整即將結束,而大海的召喚,從未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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