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的秋天,加勒比海的陽光褪去了盛夏的灼熱,變得溫煦而明亮。隨著聯盟版圖的急速擴張和百慕大寶藏帶來的巨額財富注入,一個關鍵性的決策在巴巴多斯總督府敲定:聯盟的政治、經濟和軍事中心,正式遷移至牙買加金斯敦。巴巴多斯作為“龍興之地”依然重要,但牙買加廣袤的土地、豐富的資源、深水良港和龐大的人口基數近兩百萬),使其無可爭議地成為支撐聯盟未來的心臟。
遷都帶來的變化在金斯敦的街頭巷尾清晰可見:
權力中樞:宏偉的舊總督府被擴建改造,成為嶄新的“聯盟議會大廈”和“女王行宮”。飄揚在最高處的聖女金龍旗帶菠蘿吉他徽)成為這座城市乃至整個聯盟最醒目的象征。來自各個島嶼的代表、帝汶島的技術顧問、葉大少的軍事參謀、十三妹的情報頭子,以及逐漸成熟的牙買加本地行政精英,穿梭其間,讓這裡充滿了權力運作的活力。
經濟引擎:皇家港軍港一期工程完工,成為停泊“鎮嶽號”等主力艦艇的堅實後盾。毗鄰的民用港口擴建後,吞吐量激增,成為加勒比海最繁忙的貿易樞紐之一。帝汶島、葉家、石家的貨輪絡繹不絕。依托港口,一片新興的工業區開始萌芽,雖然規模尚小,卻代表著未來的方向。
基建狂潮:寬闊的柏油馬路取代了殖民時期的泥濘小道,連接著城市與新興的衛星城鎮。聯盟利用寶藏資金和帝汶技術,啟動了大規模的水利和電力工程,目標是讓所有主要城鎮都通上清潔水和穩定電力。學校和醫院的藍圖正在變成現實。
對於普通牙買加人來說,這個秋天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與滿足。
工作的尊嚴:港口裝卸、道路建設、工廠招工、旅遊服務……聯盟的擴張帶來了海量的工作機會。失業率直線下降,許多家庭第一次擁有了穩定且相對豐厚的收入來源。人們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切而自信。
“石氏六件套”的普及:石氏電子shitech)的產品,如同潮水般湧入牙買加市場,深刻改變了千家萬戶的生活。憑借聯盟的優惠政策和強大的海運能力,這些代表著“現代生活”的家電,以相對低廉的價格進入了尋常百姓家:
自行車鳳凰牌):取代了雙腿和驢車,成為最普遍的代步工具。
縫紉機蝴蝶牌):讓家庭主婦能更便捷地縫補和製作衣物,甚至承接一些小活計補貼家用。
收音機海之聲牌):成了家庭娛樂和信息獲取的中心,播放著牙買加的雷鬼樂、聯盟新聞和帝汶的廣播劇。
電視機珊瑚礁牌,14寸黑白):雖然信號覆蓋還在擴展,頻道不多主要是聯盟新聞台、帝汶教育台和少量電影頻道),但擁有電視機成了街坊鄰裡羨慕的對象,晚上圍坐在電視機前成了新的社交方式。
洗衣機波浪潮牌,單缸):將婦女們從繁重的河邊手洗衣物中解放出來,節省了大量時間和體力。
電冰箱冰川牌,小容量):讓食物保鮮成為可能,減少了浪費,也讓冷飲成為新的享受。
這“中產六件套”迅速成為牙買加家庭“現代化”和“生活改善”的標誌性象征,極大地提升了生活品質和幸福感。街頭巷尾談論的話題,從過去的饑餓和壓迫,變成了新買的自行車、電視機裡的節目和冰箱裡的冷飲。
而這一切繁榮的源頭之一——那筆從天而降的百慕大寶藏——也讓路飛的形象在聯盟內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曾經那個因為飯量驚人、行為跳脫而時常被葉大少吐槽“浪費糧食”的路飛,如今成了聯盟家喻戶曉的“尋寶船長”和“財神爺”。他的超大食量,從缺點變成了可愛的“傳奇特征”。
“看!是路飛船長!”街上的孩子們會興奮地指著他大叫。
“多吃點!路飛大人!吃飽了才有力氣找到更多寶藏!”餐館老板甚至會主動給他加量。
路飛對此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大快朵頤,隻是偶爾會得意地拍著肚子:“哈哈哈!寶藏?小意思!下次帶你們去找更大的!”
然而,真正讓娜美、羅賓和十三妹感到世界觀受到衝擊的,並非那些普及的家電,而是石氏電子隨同最新一批物資送來的幾台“概念產品”。
在議會大廈一間守衛森嚴的房間裡,幾台造型奇特的機器被揭開防塵布。
它們有著灰白色的金屬外殼,前麵是一個閃爍著幽幽綠光的、比電視機屏幕小一些的方形顯示器。下麵連接著一個布滿按鍵的鍵盤,以及一個拖著線、巴掌大小的、帶按鍵的方形盒子石氏工程師稱之為“鼠標”)。
石氏派來的工程師帶著一種近乎傳教的熱情)接通電源,熟練地操作起來。隨著一陣輕微的嗡鳴,屏幕上並沒有出現雪花點,而是亮起了一個清晰的界麵!上麵有方形的圖標in),下方還有一行文字標識abe)。工程師移動那個“鼠標”,屏幕上一個白色的箭頭cursor)隨之靈活移動,點擊其中一個畫著文件夾圖案的圖標,屏幕上竟然又彈出了一個窗口,裡麵顯示著文件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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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娜美瞪大了眼睛,紅發似乎都忘記了飄動。她見過最複雜的儀器就是滄瀾號的雷達和聲納控製台,那些都是旋鈕、儀表和簡單的指示燈。這種能用一個小盒子“指指點點”就操控屏幕內容的東西,超出了她的想象。
羅賓更是屏住了呼吸,作為學者,她瞬間意識到了這玩意的恐怖潛力!無需複雜的指令代碼,直觀地操作信息?“這……這是知識的全新載體!它的存儲和檢索能力……天哪!”她看著工程師演示如何打開一份電子文檔聯盟的財政簡報),快速滾動頁麵,感覺自己的認知被徹底刷新。
十三妹叼著的煙杆都忘了吸,她繞著機器走了一圈,用指關節敲了敲外殼,又看了看那個靈活的鼠標,嘖嘖稱奇:“鬆哥……你這腦子裡裝的到底是啥?這玩意兒……比老娘的飛刀還快!以後看情報、發命令,是不是點一點就行了?這他娘的……真是地球人造的?”她第一次對自家老大的“正常人類”身份產生了強烈懷疑。
這幾台被命名為“石氏探索者i型”的圖形化界麵電腦guiputer),雖然以二十一世紀的眼光看來還是笨重龐大,運算速度也遠不如後世,但其代表的理念和技術代差,對1963年的世界來說,無異於外星科技。石鬆的形象,在聯盟高層心中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聯盟的繁榮如同燈塔,光芒甚至穿透了佛羅裡達海峽,照亮了古巴底層民眾的困苦生活。關於牙買加“人人有工作、家家有電器、吃飽穿暖”的消息,如同野火般在古巴民間秘密流傳。絕望的貧民開始鋌而走險,用各種簡陋的工具,甚至遊泳,試圖穿越海峽,偷渡到牙買加尋求生路。
哈瓦那,革命宮。卡斯特羅叼著雪茄,聽著關於偷渡潮愈演愈烈的報告,眉頭緊鎖。鎮壓?成本高昂且容易引發更大民怨。放任?有損革命政府形象和勞動力資源。突然,一個想法在他腦中形成,帶著冷酷的實用主義和一絲甩掉包袱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