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沉悶得如同悶雷、卻又尖銳撕裂空氣的巨響,從山坡方向傳來!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了山口!
緊接著,是驚恐到極致的尖叫和混亂!
“有埋伏!”
“槍!槍!”
“快趴下!”
沉悶而致命的槍聲成了死神敲響的喪鐘,每一次響起,都必然帶走至少一條生命,並在山口那片狹窄的空地上,留下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被鮮血浸透的猩紅泥土。慘叫聲、哭喊聲、絕望的咒罵聲交織在一起,如同地獄的樂章。
在幾分鐘內結束。山口恢複了死寂。
幾天後,一支裝備精良、甚至戴著鋼盔、拿著五六式衝鋒槍和簡陋防爆盾的隊伍出現在山口外。他們是縣裡派來的武裝力量,接到報告說嘉寮山出現了“極端凶殘的份子”。
領頭的隊長看著山口那如同魔窟入口般的巨大石障,聞著空氣中尚未散儘的血腥味,再看著石障前那片被反複衝刷卻依舊暗紅的土地,臉色極其難看。他試圖派人靠近偵查,但派出去的人還沒摸到石障邊緣,就被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威力恐怖的子彈連人帶盾轟飛!那根本不是普通槍支能造成的破壞!
“媽的…這山裡到底藏了個什麼怪物?”隊長額頭滲出冷汗,看著那條崎嶇的山路,再看看山口那堆巨石,“調坦克?這路坦克也進不來啊…炮?動靜太大,而且…”他還沒權衡完利弊——
“咻——轟!”
一發精準的穿甲彈直接命中了他身旁一輛用來裝載人員的卡車引擎!巨大的爆炸和氣浪將隊長和周圍的人掀飛出去!一切都湮滅在巴雷特的呼嘯聲中
加遼山,從此被劃為絕對的禁區、無人區。
山口外的世界風暴肆虐,山口內的加遼山深處,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石鬆回到了他的三間草屋。家還在,隻是被翻得一片狼藉。但這不重要了。係統空間裡,糧食堆積如山,臘肉、罐頭、米麵糧油甚至糖果零食應有儘有;嶄新的棉被衣物取代了破舊的麻布;甚至還有給孩子玩的鐵皮小汽車和彩色積木。
石鬆用係統空間裡取出的材料,加固了房屋,圍起了更大的院子。獵犬從三條,慢慢繁衍到了十幾條、二十幾條,它們忠誠地守衛著這片“淨土”。
生活似乎“無憂”了,甚至遠超山外的“小康”。阿月和阿英不再需要辛苦勞作,隻需操持家務,照顧小輩。孩子們臉上的驚恐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保護下的安逸,以及對父親手中那些神奇“法寶”偶爾拿出來的小手電、糖果)的好奇。
夕陽西下,石鬆坐在院子的竹椅上,小女坐在他腿上,小兒子依偎在阿月身邊,石山石花也圍坐著。獵犬們在周圍慵懶地趴著。
石鬆低沉的聲音在暮色中響起,講述著光怪陸離的故事:
“…那孫悟空,一個筋鬥就是十萬八千裡,手裡的金箍棒,重一萬三千五百斤…”
“…諸葛亮草船借箭,靠的是智慧,借東風,火燒赤壁八十萬曹兵…”
“…喬峰降龍十八掌,掌力剛猛無儔,聚賢莊大戰群雄…”
“…郭靖黃蓉守襄陽,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愛因斯坦說,時間可以變慢,空間可以彎曲…”
“…三體星人住在三個太陽的世界,朝不保夕…”
“…星際迷航裡,銀河戰艦能飛到星星的儘頭…”
故事裡有英雄俠義,有智慧謀略,有宇宙的浩瀚,也有異星的掙紮。孩子們聽得入迷,眼睛亮晶晶的。阿月偶爾會停下手中的針線,有些困惑和不安地問:“鬆哥,那些…宣傳隊的人…怎麼再也不來了?這都…好幾個月了…”
石鬆的目光投向山口的方向,他沉默了片刻,用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的語氣說道:
“可能…他們往西邊去了吧。”
是的,西邊足夠遠的地方,極樂世界。
一陣山風吹過,帶來草木的清新,也似乎隱隱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石鬆身後不遠,一個金屬長箱靜靜地靠在牆邊,箱蓋沒有完全合攏,露出一小截泛著幽冷藍光的、巴雷特重狙那粗大得令人心悸的槍管。
這縷金屬的寒光,與草屋的炊煙、孩子的笑語、夕陽的暖色格格不入,卻又如同一個冰冷的烙印,無聲地宣告著這片山林深處,這三間草屋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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