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一行人披著戰馬,往政務府邸而去,一行人浩浩蕩蕩。穿梭在大街小巷。
突然間,他看到一個騎著毛驢的身影,此人一身青袍,有著胡須。
他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這是一個漢人仕子模樣的中年人,那些許的胡須讓他感覺有些穩重感。
此人環視四周,望著開始戒嚴的城門,披著毛驢開始往外而去,有時候點點頭,有時候搖了搖頭。
此人的風範,令朱元璋注目良久。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此人不是一般人,有些能耐在身的。
隨即,策馬揚鞭,往城門而去。揮手,阻止了跟隨的隊伍,獨自往那人而去。
“先生等等我。”
此人,約四十來歲,不過麵相相對來說比較年輕,聽到身後傳來的聲息,調轉驢頭。
那毛驢慢悠悠的往前走去,朝著朱元璋的方向。
朱元璋深深知道,一個基業要完整,要發展,少不了文人,少不了那些有智慧的人。
朱元璋翻身下馬,快步往毛驢方向而來。
“先生留步,在下乃是義軍統帥,朱元璋。”
此時,這個青袍文士,已經站在毛驢旁邊,牽著毛驢,似乎對朱元璋的到來沒有一點意外。
“不知大帥攔住在下所謂何事?”
此人神色淡然,萬事了然於心。
“不知先生可有方式,穩定這裡的局勢。”
那文人,摸了摸胡須。賣了個關子。
“敢問大帥,可舍得些許糧草。”
“這話從何說起呢。”
“哈哈,大帥可開倉放糧,收買人心。聚集一批支持者。
以武力維持治安,廢除苛捐雜稅,輕搖賦稅,方為一方基業的基礎。”
三言兩語,將朱元璋眼界打開了。他抱著拳頭,請教要放多少糧草,如何放法。
青袍文人摸了摸胡須。微笑道,
“定遠糧草三成足矣。”
沉默,良久的沉默,朱元璋在思考得失。
隨後高喝道。
“二虎,按先生方法開倉放糧。”
遠處,一個著甲守衛,抱拳稱是,同時詢問。
“上位,是放多少。”
朱元璋揮了揮戰袍,狼走千裡吃肉,大軍不會被憋死,大手一揮。
“定遠城內糧草全部。”
“是。跟我走。”
二虎帶著一幫騎兵去大營調集人馬,開倉放糧,這次重心在於一些活不下去的村落,良家。
這些才是一個勢力的根本,一方勢力的糧源,賦稅,兵源。
這個青袍文士的方式相當精確,相當有條理,幾乎將人心也算進了。
“哈哈,大帥在下告辭了。”
毛驢越走越遠,
“敢問先生名彙,大事安定後當尋先生。”
“我本鬆山客,孽海照人間。
一日扶真龍,亦可平波浪。
在下李善長,將軍,你我會有再會之日,告辭。”
遠處毛驢身影已經消失在山丘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