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江水滔滔,絡繹不絕,如同長龍穿過萬水千山,奔騰入海。
這就是母親河,這就是巍巍長江。
長江暗寨,位於一處險要峽穀,能藏船隻數以百計,龐大的水寨,如同青白虎,坐落於此處。
正對著奔騰的長江。
“馬指揮使,你看看這長江多麼壯觀,讓人豪氣頓時顯露而出,這大好江河,給那元狗子,豈不讓人可惜啊。”
俞通海望著滾滾長江,那流淌的江水。馬昕,常遇春也被如此長江驚訝住了。
“當真美啊,銀裝素裹千萬裡,如同銀蛟浩蕩前行,如此長江,豈不讓人留戀啊。”
望著兩岸銀裝素裹中的些許綠芒,那是冬季都綠的樹木,鬆樹成群,柏樹成片。
戰馬上,常遇春請教攻打濱湖水寨的方法,戰術。
俞通海望著滾滾江水,現在迎接的水師還沒來,索性就將戰術一一托出。
他指了指南方,
“那裡,有三山交彙處。有一連綿營寨。名濱湖水寨,十二水寨連綿成片。
他們都是張家的,統領為張不良三叔,張望元。這一支部隊,主要負責每年漕運安全,清剿水匪。”
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咬牙切齒。
“這家夥,助紂為虐,惡貫滿盈。
每年經過長江的船隻何止數萬,天南海北都是,這家夥,遇到大實力,當狗腿子護航。
遇到小商船,或者大貨。
他們就變成了水匪,殺人越貨。這長江內,累累白骨,其罪行,百死難贖。”
望著奔騰的江水,似乎眾人都聽到了,那些許水花下,無辜人的悲痛哀嚎,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慘狀。
“我們巢湖水軍,覆滅了他們巢湖城元水兵,對我們恨之入骨。與此同時,那張不良被我等擒拿。
他們如同鬃狗一樣,一旦我們出現,會咬著我們不放手。”
他抽出長刀,狠狠的一劈。眼中閃過一絲絲殺意。
“既然如此,何不隨了他的誌,驕其兵,誘敵深入。再一舉剿滅。”
馬昕策馬上前,踏著地麵樹枝咯吱直響,繼續請教。
“俞將軍,我等可是要先小敗,再大敗虧輸,令他上頭,再以他最恨的人作為誘餌,引敵深入。
將他大軍引入伏擊範圍?”
俞通海摸了摸長刀,彈開上邊的一抹血痂。
“正是如此,十日之內,數十次騷擾,讓他們吃到甜頭,第十日,廖兄親自帶著巢湖水軍,
打個大敗仗,誘敵深入。”
他指了指那個方向,三山交彙處,介紹水戰的方式,江水湍急,暗流湧動,礁石遍地。
隻有一些航線可用,被一個個營寨包圍。
要水戰,唯有將他們引出來。
要知道,水寨可是富得流油,長年累月劫掠,其中糧草,裝備,足夠幾年之用。
而水寨,在於江河之上,唯有水兵能攻擊。否則,幾萬大軍,也拿他沒辦法。隻能封鎖,將之困死。
而這個方法絕對不行,沒有時間了,15天之內,必須拿下。
三人都了解了大概戰術,馬昕望著遠方山巒。感慨萬千。
“巢湖縣城,圍城,不令其支援。
濱湖水寨,要示敵以弱,誘敵深入,讓其求和州元兵,
看來湯帥那邊,攻擊開始也不能強,要他們知道,可以輕易擊敗。
為圍點打援創造機會,將和州精銳,葬送在,前往濱湖水寨的路上,當真是下一盤大棋啊。”
常遇春也不愧文武雙全,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