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湖水寨,三山交彙,有巨大水溝,綿延數裡。這營寨就在水溝間建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一杆杆“張”字大旗,迎風飄蕩,氣勢巍峨。
三日的你爭我奪,將張家許多外出的船隻,沉入江底,打的殘兵敗將滾回去,
這種極儘羞辱。幾乎將張家水師臉麵,踏著地上摩擦。
啪啪的打臉,如此羞辱,讓張望元憤怒無比,派出探舟,敵情要繼續打探。可探舟,近半未回。
歸來的探舟,帶來的信息,讓張望元暴怒無比。隨即帶著樓船一艘,戰船數百,水師數千人出了水寨。
張家樓船紅底,有鐵箍困於龍骨。
甲板上,張望元一身貂皮大衣,灰白甲胄。身材並不是高大,卻十分精明。手持彎刀。望著洶湧澎湃的長江。
“廖永忠啊,狗賊,不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豈能血我濱湖之恥。
全軍聽令,廣撒網,給我將廖永忠那個水老鼠抓出來,將他們全部覆滅,不破狗賊,彆回來了。”
張望元,黑發間些許白發飄蕩,帶著些歲月氣息。他的眸子間,似乎飽經滄桑。看來巢湖張家水軍潰敗,對他也有影響。
如今白發橫生。
“諸位,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吃我們張家的,喝我們張家的,這次殺穿他們,我重重有賞。
誰取下廖永忠狗頭,我上報主家,大元皇帝會賞賜大大的,金銀財寶,土地奴仆。你們要的都有。”
瑟瑟寒風中,這一群家夥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似乎看到繁華的人生在向著他們招手。他們相信一定會勝利的。
大軍橫江而上,朝著目標駛去。
山崖兩岸群山間,大大小小的戰船零散分布。如同一隻大網,將前方包圍。
主艦上,廖永忠給馬昕他們介紹,
“打草驚蛇,是一門學問。既要蛇緊緊咬著不放手,也要蛇不會喪氣放棄,因此,我們要敗,不能敗的很輕易。
要讓敵人知道,差一點就能擊潰我們,讓張望元他們,如同賭徒一樣,一次次增加籌碼。”
揮動令旗,數十支戰船帶著火藥。火炮。弓弩。朝著長江邊緣而去。
馬昕點了點頭,認真的聽廖永忠的策略,這是戰場宿將的直覺和經驗。
“當他們孤注一擲的時候,是他們最強大,而又最驕傲時候,猛虎撲食,就會露出破綻。因此,我們必須抗住他們凶狠的攻擊。
等到時機,常遇春這把尖刀,如同獵人的火銃一樣,一擊必殺。”
握著長刀,站在甲板。廖永忠指點江山,似乎整個長江都能被他的心籠罩。
此人不一般啊,難怪在元軍圍剿下,依舊馳騁於江淮水係,成為一方水中霸主。如此人才加入朱元璋,是何等的幸運啊。
馬昕握了握手中長劍,如此人才,下西洋,出東洋,馳騁四海,非他莫屬啊。
“廖將軍,我們是不是要經曆一場大敗了?讓敵人徹底上頭呢?”
廖永忠鄭重的點了點頭,
“不錯,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不下重注,怎麼能將他全軍調出來呢。沒有讓他感覺到險之又險的大勝。
如何又讓他放心呢,
現在我們唯一的優勢在於,他不知道我們剿滅巢湖元軍,還剩下多少人,這段時間夜不收已經將真假參半的信息。都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