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整個軍營風聲鶴唳,陷入良久的沉默之中,似乎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襲。
近乎六七萬大軍,一個處理不好,就會產生滔天禍事。軍紀,人情朱元璋你如何選擇呢。
“好好好,屢教不改,竟然還有這麼多事情,看來這一次,不得不揮淚斬馬謖了。”
大帥府邸,朱元璋拿著調查出來的公文,一字一句的查看他們的過往。查看在發布禁令後的事項。
他的手捏的緊緊的,幾乎要攥出血了。眸子閃過一絲殺意。此時的朱元璋,非常的冷靜,沒有歇斯底裡,沒有暴怒。
“妹子,你說咱對他不好麼?如今還讓咱咋辦,屎盆子都扣頭上了,不下重手處理,軍紀必敗壞。”
朱元璋聲音有些顫抖,接過馬秀英遞過來的茶,苦澀的茶,也沒能壓下心底的憤怒。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重八。既然有規矩就按照規矩來,沒什麼可說的。”馬秀英熟讀史書,知道有些口子不能開。
思索良久,朱元璋用筆在他們名字一劃,數罪並罰,誰也救不了他們了。
既然做了,就要做狠。
“既然如此,索性就鬨大一點,震懾那些驕兵悍將。軍紀第一,誰敢違背就砍了他。”朱元璋眼中閃過精光。
不久後,中軍在郭興帶領下大肆出動,將作奸犯科的,幾乎都逮了回來,足足數百人。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時,押入和州城外,當著整個軍隊的麵前,處以極刑。這些家夥,手上都沾染了無辜者的性命。
在朱勇他們幾個引起的導火索下,被扒了出來,一時間殺的血氣數日不消。
這一天,朱元璋失去七個義子,一時間,整肅之風在整個軍營回蕩。大大的打擊了驕兵悍將的氣焰。
“軍紀不容違背,禁令不能違背。”
這是用數百人的性命,將這些禁令澆灌在每一個士兵的心裡。一時間,整個軍營變得無比嚴肅。
“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徐達你安排下去,將他們的功勳置換成銀子,地契。給他們家裡活著的送去。
每一條功過咱都記著,你去吧。”朱元璋拿著賬本,將徐達叫了過來,將一些安排讓他親自去做。
望著遠方,朱元璋鄭重道:“既然要奠定軍規,軍法絕不容情。希望不要再出現下次了,這一次殺的我都心疼。
都是百戰精兵,很多都是一手帶出來的義子啊。”
徐達歎息:“放縱就是害了他們,如今隻能軍紀更嚴格一些,希望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
“軍隊裡沒生什麼亂子吧,這次殺的不乏百夫長,甚至先鋒的存在,他們的親兵沒有生亂子吧?”朱元璋詢問。
“放心吧,上位,他們的罪責都公布了,將他們親衛,都分開了,全部打散了。況且不是將功勳置換銀子,地契給他們親人了麼。
賞罰分明就出不了亂子。”徐達抱拳告退,他要為那些人收殮屍骨。
“唉,賞罰分明談何容易,一次性殺百人,我未必能下的去手,罷了我還是做我自己的事情吧。
該死的世道。”馬昕有些反胃,帶著幾人回到宅子。血腥氣息還沒消去。
冬去春來,萬物複蘇的季節到了。這段時間,大軍休整,加緊練習水戰之術。這些旱鴨子,要渡過長江,最少不能暈船。
也是需要訓練的。
這個冬季忙忙碌碌的,一刻也不得閒,草長鶯飛二月天,些許嫩芽出現在地麵。風景相當好。
“哈哈,善長兄啊,你看看我這邊安排的大範圍耕種如何。”這段時間,血腥氣息終於消散了。馬昕也要準備春耕了。
今日,閒的沒事,就和李善長去地裡看一看。之前的幾個牛場,如今全部排出去了,抓的俘虜,不到死刑的幾乎都駕著牛去勞作去了。
一隊隊紅巾軍,幾百人控製幾千人的俘虜,俘虜三人一組,大麵積開荒種田。
望著眼前火熱的一幕,李善長也很高興:“好啊,有了這些勞力,恐怕能開不少地吧。今年恐怕是個大豐收啊。”
稀稀落落的身影,散落在荒涼的大地上。如今百廢俱興。先從春耕搞起來。
兩人帶著隊伍,走過一個個地,走過一個個區域,到處都是火熱的開墾聲,小孩,老人,婦女基本都來了。
“糧草準備的如何了,大軍渡過長江,很多糧草都要從這邊運送過去的。”馬昕詢問著李善長。
“準備都準備了,可是運送恐怕是個問題。必須想辦法,將長江水道打通,有幾方勢力盤踞在對岸,必須要將他們打掉。”李善長歎了口氣。
“是蠻子海牙,以及李慶他們一夥人麼?根據情報,他們可不弱啊,而且沒有辦法,唯有硬上啊。”
吳楨傳來信息,那蠻子海牙盤踞在采石磯,勢力比濱湖水寨更加強大,從不冒進。而那李慶,是集慶總督的人,兵力,錢財不缺。
牢牢把握兩個大渡口。
“是啊,他們不好打啊,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對他們出手,恐怕那邊的軍隊都會調動。
可是不除了他們,也不行,被他們襲擊糧草戰船,那就麻煩大了。數萬大軍,再被合圍,遲遲攻擊不下城池。恐怕有覆滅之危啊。”李善長分析道。
“上位那邊怎麼說的,是提前打掉他們,還是等待時機,等漕運之後呢?”馬昕詢問。
“上位,好像對漕運感興趣,想橫插一手。可是一旦被發現,恐怕元庭目光都要投入過來,有些得不償失啊。”李善長有些不解。
“應該不會,漕運是元庭大事,聽說脫脫不花,親自帶隊,將會在上遊接應,我們恐怕不方便出手。”到手的肥肉跑了,總是讓人難受的。
四海商行以及夜不收傳來消息,元庭將於四月起大軍三十萬,分三路剪除義軍。主要是掃蕩北方,暫時沒有精力南下。
這就是機會,就是拿下集慶的機會。
也許要早點出手了,時不我待。突然間,馬昕似乎想到什麼:“不知道張不良到哪裡了,有沒有回到元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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