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們,你們抓魚多久了呢?”馬昕將一塊餅,分給他們,聊天一樣,打探信息。
其中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也不認生道:“大老爺,俺們,前天就開始打窩了。”
他指了指竹籠裡邊的碎屑,有蚯蚓,有蟲子。全部都是在山川草木裡找到的。沒有一絲糧食蹤跡。
緊接著說道:“俺們家糧食不多,隻能想辦法增加些吃的,這些魚夠吃好久了。”
隻啃了幾口粗餅,小家夥摸了摸肚子,小心翼翼將餅裝了起來,說是拿回家給弟弟吃。
散落的魚兒,都不大,一兩寸的樣子罷了。
“你們都沒有吃的麼?
一天吃幾頓飯啊。”馬昕問到。
小家夥歎了口氣:“不是冬天,大多餓不死,還有法子。
家裡隻有勞力能吃兩餐,俺們隻能一天一餐,主要以野菜煮糧為主。”
其他的小孩子也點了點頭,
“你們自己家的地麼?”
“元老爺的,俺們沒有地。”小孩子雖然小,卻懂得很多。
聊了一會,馬昕帶著人去了草地上。
到處都是坑洞,挖野菜的痕跡。
望著他們顫顫抖抖的姿態,散亂頭發,破爛的麻衣。馬昕穩了穩他們的心態。
讓人繼續分餅子,他們才不太緊張。
一棵槐樹下,綠樹成蔭。馬昕跌坐地麵,和一個老人聊著天。
五十多歲的人,看著八九十歲樣子。
臉上寫滿了故事,遍布滄桑。
半個世紀地艱難困苦,如同地底的老鼠一樣,艱難的活著。如同草芥一樣,頑強的活著。
“小老兒,張青石見過大人,大人萬福金安。”
看來這人懂得東西不少,難怪能活這麼久。五十多歲,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步入晚年了。
滄桑的臉龐,好似歲月刮刀形成的溝壑。
“老丈啊,我們是朱家軍。你應該聽說過吧?我們是漢人的軍隊。”
“大人英明神武,我聽貨郎說過,長江對岸,有個百姓的軍隊,給俺們分地,分糧。”
看來,安排夜不收,四海商行發展也是有成效的,沒想到都發展到走貨郎這麼基層了。
“老鄉啊,能說說您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麼?俺還是很感興趣的。”馬昕嗬嗬一笑。將半塊餅遞給了老農。
“大人,俺一生就在這一畝三分地求活,什麼掏糞工,什麼挖礦,什麼捕魚,什麼佃戶俺都做過。
這一生,苦啊。
沒有哪天吃過飽飯,俺老伴兒也死了,俺兒子被抓了壯丁。隻剩下,俺和兩個孫子相依為命。”
老農指了指河邊,還在指揮小孩抓魚的那個。剛剛和馬昕聊天的就是他孫子。
“老丈,元庭收稅怎麼樣的呢?”
一陣唉聲歎氣,“除了農稅,還有丁稅,還有修建稅,還有大官過節稅。
很多都收到幾年後了。
俺們哪裡有錢啊,這是逼著我們混不下去了。”
緊接著他又說:“又傳來信息,皇後過誕辰,再加收五年的稅,如今村子一半壯丁都反了。
殺了元稅官,聽他們說,都參加紅巾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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