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棵竹子,在微風中搖曳。
數畝竹山內,蟲鳥同鳴,分外的具有詩意。此地,正是劉伯溫的居所。
此人元朝進士出身,初為縣丞。
後來一係列變故,閒賦在家。
幽靜的小院內,木椅上的人,身材挺拔,儀表堂堂,一抹胡須,打理的相當周到。
值得注意的是,他的一雙眸子十分明亮,似乎可以洞察人心,洞察天地間的變化。
“不久後有貴客臨門,璉兒備下好茶,好菜,以迎貴客。”
劉伯溫手上拿著,一封信。
內容就是告知這件事,筆力蒼勁有力,自成一派。落款處,隻有一個“陳”字。
同屬於南方文脈,自然有一定聯係。
這封信自然就是,那學院的院長,陳老夫子讓人給帶過來的。
“好的,父親,我這就去準備。”劉璉起身就走出了院落,溪水在山間流淌,後山有籠子養著一些雞鴨。
劉璉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竹林石子道路上。朝著遠方集市而去。
院落內,劉伯溫望著天空的雲彩變化,那天穹無儘雲彩,隱隱約約形成一條蛟龍模樣。
“真龍霸業自此立,悠閒的生活將離我遠去了。”
劉伯溫神秘兮兮的,這世間的豪傑的信息,在他們南方文脈間一直流通,大亂下必有大治。
這時候就需要文人了,最簡單的,上邊發布的政令,要能傳達下去,還有各種事情,非讀書人莫屬。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劉伯溫站了起來,走到溪水邊上,望著流淌的溪水,那一朵朵浪花推著一片竹葉,隨波逐流。
劉伯溫感慨道:“南方文脈的意誌,這次選中了我,時也命也。”
一個讀書人成才何等不容易,從小到大,寒窗苦讀,多少人下注,最終這些讀書人,很多就成了文脈推出來的領頭人。
亂世有亂世的方法,治世有治世的辦法。
讀書人,琴棋書畫,每一個都不是草芥一般的佃戶可以學習的。
劉伯溫就站在小溪邊,好久好久,看著浪花將一片又一片的竹葉,衝到儘頭。
有的竹葉墜入河水,
有的竹葉帶著水浪可以靠岸,可是更多的竹葉,被衝入山下的懸崖,變得粉身碎骨。
嘩嘩嘩,廖永忠帶著快船。順江而下,直奔青田。
朱元璋,馬昕,李善長一身長袍,很有文人氣質。他們微服私訪,親至青田。
快船甲板上,朱元璋身穿紅褐色的錦繡山河袍,裝模作樣拿了一把折扇,
望著四周美景,他感慨道:“劉伯溫此人究竟有何等本事,能讓你們如此關注,我朱重八親自去邀請?”
李善長嗬嗬一笑,指了指遠方岸邊一片樹林。其中有幾棵特彆高的樹。
隨後開口道:“啟稟上位,劉伯溫此人,能力先不論,他是江淮流域文人當代出類拔萃的。
上位如今已定基業,就少不了文人。獲得其效忠,可有源源不斷的文人可用,以解開我等官員不足的困境。”
李善長作為淮西一員,如今正值發展,自然也不可能內鬥,而且他的黑圓圈依舊沒有消下去。
可想而知,多少事情堆在他身上,不論大小,都讓其忙於奔命。
和人打交道是最難的。
馬昕也很讚同李善長的意見,應和著:“的確是這樣,我們麾下人才的確太少了,政策實施下去,大打折扣,隻能達到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