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你敢壞我大事!”
一聲怒喝從元軍隊列中傳來,王保保副將,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寶馬,
身披金鱗甲,手持鎏金虎頭槍,在親衛的簇擁下衝了過來。
他的頭盔上插著兩根鷹羽,在雨中微微晃動,眼神陰鷙得像要滴出墨來:“常遇春已被我等困在核心,你這點兵力,不過是送死!”
藍玉冷笑一聲,拍馬迎上:“你元軍燒殺搶掠,把姓逼得家破人亡,
今日我藍玉便替天行道!常將軍撐得住一時,你未必能撐過今日!”
兩馬相交,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
虎頭槍帶著千鈞之力刺來,藍玉橫刀格擋,“當”的一聲巨響,虎口被震得發麻,長刀險些脫手。
他借著反震之力撥轉馬頭,避開緊隨其後的橫掃,順勢俯身,一刀砍在對方的馬腹上
——寶馬吃痛,嘶鳴著狂奔起來,王保保副將,死死攥著韁繩,才沒被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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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戰場上,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
明軍的重甲隊漸漸支撐不住,玄鐵甲胄被雨水泡得更沉,不少士兵的手臂已經抬不起來,
元軍的鐵騎兵趁機撕開一道口子,朝著中軍方向衝來。
“周德興!帶五十輕騎去支援神機營!
讓他們把火銃的引信烘乾,哪怕燒紅了槍膛,也要給我打!”
藍玉高聲喊道,同時一刀劈開一名元軍的咽喉,“告訴弟兄們,退一步就是應天城,城裡的百姓還在等著咱們!”
周德興領命而去,很快,神機營的方向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
雨水雖讓不少火銃啞火,但幾門神機大炮還是發出了怒吼,
炮彈落在元軍陣中,炸開一片泥濘,把幾名鐵騎兵,連人帶馬掀翻在地。
“將軍!常將軍那邊衝出來了!”一名士兵指著西南方向喊道。
藍玉回頭望去,隻見殘破的“常”字大旗下,常遇春提著一把染血的大刀,
左臂纏著布條,布條早已被血浸透,卻依舊帶隊衝殺。
他的先鋒營雖傷亡過半,但個個紅著眼,跟在常遇春身後,朝著元軍的側翼猛衝。
“好!”藍玉精神一振,“傳我將令,全軍壓上!直搗王保保中軍大帳!”
明軍士兵見狀,士氣大振。
重甲隊重新穩住陣型,破甲錐交替向前,一點點逼退元軍;
輕騎則借著常遇春撕開的缺口,繞到元軍後方,放火燒了他們的糧草帳篷。
濃煙在雨中升起,帶著焦糊味,元軍士兵見後方起火,軍心頓時大亂。
王保保副將,看著陣腳動搖,又驚又怒,親自提槍衝向前線,卻被藍玉死死纏住。
“你這匹夫,休要糾纏!”王保保副將的虎頭槍越刺越急,槍尖幾乎貼著藍玉的甲胄劃過,“今日若讓你走脫,我誓不為人!”
藍玉卻絲毫不懼,長刀舞成一團白光,每一刀都直指對方要害:“你我今日,隻能活一個!
你元軍氣數已儘,何必負隅頑抗?”
兩人纏鬥間,一名元軍親衛悄悄繞到藍玉身後,舉起彎刀就要劈下。
“將軍小心!”副將眼疾手快,一把將手中的大刀擲了出去,刀身帶著風聲,正中那親衛的後心。
藍玉趁機翻身下馬,在泥濘中滾了一圈,避開王保保副將的槍刺,同時一刀砍在對方的馬腿上。
寶馬嘶鳴著倒地,王保保副將摔在泥濘裡,剛要爬起,就被藍玉砍了。
“你輸了!”藍玉的聲音帶著喘息,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往下淌。
周圍的元軍士兵見主帥被殺,更加狂暴了。
常遇春拄著大刀殺了過來,大破元騎兵!
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卻笑著對藍玉說:“好小子,再晚來一步,我這顆腦袋就要被王保保拿去邀功了。”
藍玉收起刀,扶起常遇春:“常將軍說笑了,你的先鋒營拚到最後一刻,才給了我破敵的機會。”
雨漸漸小了些,天邊透出一絲微弱的天光。
戰場上,明軍士兵們有的癱坐在泥濘裡,大口喘著氣;
有的則在救治傷員,把受傷的弟兄抬到相對乾燥的地方。
殘破的旗幟泡在血水裡,玄鐵甲胄上的血珠順著甲縫往下滴,在地上彙成小小的血窪。
藍玉望著滿地的屍骸和兵器,眉頭緊鎖:“清點傷亡,救治傷員,收攏降兵。
告訴弟兄們,今日雖勝,但元軍的援軍隨時可能到,咱們得趕緊加固防線,守住營寨。”
“是!”士兵們齊聲應和,聲音裡帶著劫後餘生的堅定。
常遇春望著藍玉的背影,眼中滿是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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