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年的發展,朱元璋占據應天,兼並數城,麾下帶甲十數萬!
已成一方霸主!
如今,有重創大元騎兵!聲威日盛!
應天府,大雨逐漸散去!
應天府的帥帳裡,燭火跳動著,映在地圖上,將江南的江河城郭,照得明暗交錯。
朱元璋身著玄色勁裝,手指按在應天府的標記上——自打繼承了郭子興的勢力,又攻下應天府!
他雖牢牢守住了這片根據地,可江南各路反元勢力犬牙交錯,下一步該往哪走,始終得拿準了分寸。
帳簾被輕輕掀開,一陣清風飄進來,馬昕抖了抖大衣上的露水,快步到案前。
他剛從浙西一帶探查回來,靴底還沾著泥,卻顧不上擦拭,雙手遞上一卷畫得密密麻麻的冊子:“上位,江南四路勢力的地盤、兵力,我都摸清了,您過目。”
朱元璋抬眼,示意他近前說話。
馬昕湊到地圖旁,手指先點向西南方向:“最先要說的,是徐壽輝和陳友諒的天完軍。
徐壽輝是個土布販子出身,可架不住有鄒普勝、彭瑩玉這兩個能人幫襯,
‘摧富益貧’的口號一喊,
湖廣的貧苦百姓,全跟著他反了,如今兵力少說也有五十萬。”
他指尖在地圖上劃了個大圈,從湖北的蘄水開始,往西覆了湖南全境,往東連浙江的衢州、處州都占了,
往南還裹著福建的建寧、汀州。
他繼續說道:“您看,這地盤幾乎把江南的西半邊都包了。
不過近來內部不穩,陳友諒那人心狠手辣,在軍中威望越來越高,
聽說上個月,還把徐壽輝的嫡係將領換了不少,怕是遲早要奪權。
他們的兵力雖多,卻大多分散在各省守城,真正能調動的精銳,估計也就十萬上下,且多是步兵,水軍集中在長江中遊,靠著戰船,控製著武昌到九江的水路。”
朱元璋點點頭,指尖在武昌的位置頓了頓:“陳友諒……此人我早有耳聞,野心不小。他若真奪了權,怕是比徐壽輝難對付得多。”
“上位說得是。”
馬昕又將手指移向東南,落在平江的位置,
“再看張士誠。這人是鹽販出身,最懂怎麼聚財,手下的人也多是鹽幫兄弟,個個悍勇。
他三年前在高郵稱了‘誠王’,號大周,去年又占了平江,如今地盤南到紹興,北過徐州,
西至濠州、泗州,東到大海,足足縱橫兩千多裡。”
他用筆在地圖上勾出張士誠的疆域,特意加重了平江、湖州、鬆江這幾處:“這幾塊地都是江南最富庶的地方,糧多錢廣,他招兵買馬也容易,
如今帶甲將士有三十萬。不過他的兵力分布有點怪。
北邊徐州、濠州駐了十萬,防備元軍;
南邊紹興、杭州駐了八萬,盯著方國珍;
剩下的十二萬,一半守著平江周邊,一半是水軍,控製著太湖和長江下遊的水路。
這人守城是把好手,可沒什麼擴張的心思,
前些日子元廷招降,他雖沒答應,卻也沒再主動攻城,倒像是想守著自己的地盤過日子。”
朱元璋聽到“濠州”二字,眼神沉了沉。
那是他的故鄉,也是郭子興最早起兵的地方,如今被張士誠占著,總歸是個隱患。
他沒說話,示意馬昕繼續說。
“接下來是方國珍。”
馬昕的手指移到了浙東沿海,點了慶元、溫州、台州三地,
“這人比張士誠還早反,最早是靠販私鹽活計,後來被仇家告發,逃到海裡聚眾,專搶元朝的海運漕糧。
如今他占著這三州,兵力不多,也就五萬上下,且大多是水軍,陸戰本事一般。”
他笑了笑,語氣裡帶著點不屑:“方國珍這人最是反複無常,元廷招降他三次,
他降了又反,反了又降,如今雖沒再降,卻也不敢跟其他勢力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