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嬤嬤在國公府二十餘年,自然認得眼前的鄭嬤嬤,她就是老夫人身邊的心腹嬤嬤!
老夫人雖然十年前與國公府決裂,可國公府上下誰都不敢真的以為老夫人不再是國公府的老夫人。
畢竟,老夫人即便同太後決裂,後來太後還是想方設法弄死了老國公和那外室以及其子女。
經此一事,國公府上下誰人都知道,老夫人背後還是有太後和崔家撐腰的。
誰心裡也都發怵這個老夫人,更不敢惹。
這麼些年,國公府內就連老夫人的院子也一直留著。
那院子裡的人,國公夫人再看不慣也不敢隨意發賣,隻能就這麼養著。
此時的鄭嬤嬤迅速扶起表小姐,查看有無受傷,在確定隻是雙膝磕傷後,才鬆了口氣。
剛才在看到表小姐被一個刁奴欺負時,她一個衝刺跑過來。
好在及時踹開那個刁奴,也算是沒違背老夫人囑托護好表小姐。
而趴在地上的刁嬤嬤,收回思緒,抬頭望著鄭嬤嬤冷沉的臉,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感,這會兒麵對她是大氣不敢出,麵上沒有方才半點兒囂張氣焰。
但她好歹也是背靠國公夫人的,雖然怕但也沒徹底慫,硬著頭皮說:“鄭嬤嬤饒命,奴婢這麼做是大夫人吩咐的,實乃喬——世子夫人她離家多日不告知大夫人,目無尊長,不孝不敬,給她的懲罰!”
啪!
鄭嬤嬤聞聲,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抄起地上的戒尺,照著刁嬤嬤的臉就扇!
“我看應該給你這刁奴懲罰!”
鄭嬤嬤怒道。
而後回身在沈苜身旁站定,拱手恭敬道:“世子夫人,如此以下犯上以奴欺主的狗東西,您要如何處置。”
沈苜此時被春素扶著站在一旁,聞聲盯著刁嬤嬤戲謔一笑,“我剛剛答應了刁嬤嬤,她人老還沒珠黃,把她送去窯子裡,撅著屁股搖尾乞憐,供老男人們玩樂的。”
又扭頭看向鄭嬤嬤笑道:“那就用戒尺先掌摑三十,打完直接賣窯子裡去吧。”
鄭嬤嬤:“是。”
刁嬤嬤一聽真要發賣她,心頓時慌了:“我是大夫人的人,你不能隨意發賣我!”
沈苜挑眉哦了一聲,“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沒有你的賣身契......那鄭嬤嬤,可有法子沒賣身契也能發賣。”
“那就隻能賣進黑窯子裡去,進黑窯子都會毀容,一個時辰能轉好幾手,這樣的發賣後,哪怕再去尋也絕對尋不到人。”
“世子夫人放心,老奴手下有人,有渠道,今日就能悄無聲息將她賣進黑窯子。”鄭嬤嬤末了又貼心道。
“那就賣去黑窯子。”沈苜甜甜一笑,聲音輕柔。
可那聲音落在刁嬤嬤耳中卻刺耳得很。
此時的刁嬤嬤,徹底慌了,使勁掙紮著大喊:“喬綿綿,你不能發賣我,要是大夫人知道你將我毀容發賣,定輕饒不了——唔!”
可不等刁嬤嬤的話說完,鄭嬤嬤早就命人把她的嘴堵上了。
“聒噪!”
沈苜盯著刁嬤嬤對她嘲弄一笑,她有老夫人當靠山,還會怕言氏?
上前拍著她的臉,譏諷:“先管好你自己吧,刁老妓女,祝你在黑窯子裡過得愉快啊!”
之後,刁嬤嬤被打完三十下戒尺,臉腫成豬頭後,又被兩個侍衛直接押著出了國公府。
解決掉刁嬤嬤,沈苜忽覺心口通暢。
惹她?嗬嗬,那可算是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