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木棍打得覺得不過癮,丟了木棍,改用腳照著元氏腹部一腳是一腳猛地用力踢,踹,碾!
元氏對此早習以為常,側躺雙手抱頭膝蓋彎曲蜷縮在地,被打得腹部被絞一樣痛,也仍死死咬著舌尖,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
就這麼緊緊咬著牙關,默默忍受著。
而院子裡的丫鬟小廝,也早已經對這個場景見怪不怪,都低著頭做事,不敢多看一眼,多言語半句。
待蕭伯忠發泄完,打得地上人捂著肚子嘴角滲了好幾口血,一動不動後,才興致缺缺,啐了地上人一口,大搖大擺離開,直奔小妾的院子而去。
元氏貼身嬤嬤許嬤嬤,早紅了眼眶,吩咐身邊丫鬟去喊府醫來,急忙又衝過來扶起元氏。
元氏早被打習慣了,五臟六腑此時像是被打錯位的疼,卻也能忍住一聲不吭。
回到裡屋,她眼神變得更加堅毅,她這輩子嫁給賭鬼隻能這樣了。
但她的女兒不行!
想到前幾日她偷聽到蕭伯忠說要等眠兒及笄後,就把眠兒嫁給他一個好賭酗酒家暴,打死好幾任妻子的四十歲老頭子楊漕運。
隻因為他給的聘禮極多。
一想到此,她心裡頭就一陣憂心!
此事眠兒還不知道。
但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眠兒往火坑裡跳。
所以,她女兒的及笄禮,必須要辦,還要辦好。
最好能通過及笄禮,為女兒選一個好郎君,及時定下親,不讓蕭伯忠得逞!
而另一邊,沈苜緊趕慢趕,總算趕到沈相府。
可剛入席,宴會就開始了。
根本來不及和綿綿多說一句話。
“苜苜,你怎麼才來啊,都要急死我了!開場就是我和沈聽雪比試劍術,你沒教我耍劍招數,我又對劍術一竅不通,現在馬上要上場了,我怎麼辦?”
喬綿綿拉著沈苜,食指有節奏的拍打她的手背,滿臉焦急用悄悄話問她。
沈苜忙用悄悄話安撫綿綿:“沒事,放輕鬆!待會兒,你就拿著劍隨便舞兩下就直接認輸,輸沒關係,但千萬彆怯場!我繼母多疑,怯場會讓她有所懷疑的。”
喬綿綿琴棋書畫女紅,樣樣精通,可唯獨對武功劍術馬術騎射這些,是一竅不通。
若會一點兒,她現在也不至於慌成這樣。
聽苜苜這麼說,她心裡還是沒底。
可箭在弦上,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隻希望待會兒,沈聽雪出招彆太激進,給她過兩招的緩衝時間,然後她再順理成章認輸。
整理好思緒,喬綿綿才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從坐席上,磨磨蹭蹭地站在正中央。
丫鬟青提遞給她一把劍,她單手緊緊握著。
因為過於緊張,她掌心的汗漬在接觸到劍柄時,很滑,險些沒握穩。
同樣,台下坐在坐席上的沈苜,也很緊張。
眼睛一錯不錯盯著喬綿綿,心裡則暗罵了蕭祈光和言氏一百八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