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擅長!
雖然,是用劍,在紙上刻畫,她不會使劍。
但,問題不大,她有法子解決!
反正,總比比試劍術要強!
當即,喬綿綿爽快道:“好。我同意長姐的提議。”
聽到親孫女答應了下來,沈老夫人雲袖下的手緊緊一握。
臉頓時黑了下來,眉心猛跳!
這個親孫女,這是讓她生辰宴上都不省心,讓沈家跟著她丟人嗎!
她剛想開口攔,卻被楊氏吩咐下人準備東西的話打斷。
而下人們也都動作很是麻利,很快拿來了較為厚一點兒的白色宣紙。
分彆兩大塊,平鋪在喬綿綿和沈聽雪麵前。
沈老夫人見此,從鼻息沉沉呼出一口重氣,臉色難看得很。
現在想攔也沒法兒攔了,隻得眼睜睜看著。
而正中央,沈聽雪先發製人,單手握劍,手臂發力,劍舞動成虛影,在紙上不斷遊走。
紙屑翻飛,如同亂瓊碎玉。
配上她一身白衣勝雪,墨發輕揚,矗立在原地,好看唯美的,似畫中人。
不斷引來宴席內觀看的眾人,連連讚歎。
而反觀另一邊。
喬綿綿畫麵突變。
隻見她還真是拿劍當筆用,問下人要來纏布,纏在劍身,裹住劍刃,又讓下人將宣紙鋪在斜麵的畫架上。
她站在原地,把劍扛起來,劍柄搭在肩膀上,雙手用握筆姿勢握著劍尖的位置,一點點埋頭苦刻。
從儀態上來講,她比沈聽雪狼狽不止一點兒。
眾人一看到她這樣子,全都在冷嘲暗諷,嘲笑她是沈家真正嫡千金又怎麼樣,還不是整日給沈家丟人現眼,比不過沈家大小姐這個養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才學雲雲。
也有不少人推測,單從這紙上刻畫的姿勢來看,沈聽雪完勝。
不過,這到底是在沈家,大家即便詆毀沈苜,也隻敢小聲議論。
喬綿綿對此充耳不聞,隻專心刻她的畫。
可坐在席間的沈苜,聽到那些閒言碎語,沒打算放過他們。
當麵蛐蛐她,還拿她這個沈家堂堂正正的嫡千金,和一個沈家冒牌千金,沈家養女的沈聽雪比?
找打!
她悄咪咪捏起桌案上,她吃剩的冬棗核。
用拇指指腹抵在中指指甲蓋上,猛地發力,棗核被彈出,正擊中嘲諷最厲害的人手中的茶盞。
茶盞被打歪,茶水頓時撒了他一褲襠。
不巧對方穿了一身月白錦袍,茶漬儘數灑在前擺和褲襠內,看去,就跟他尿了似的。
他身邊的人注意到此,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頓時臊得他臉色通紅,低罵咒罵了幾句,又朝四周查看,想要找罪魁禍首。
最後沒找到,隻得悻悻起身,匆忙回自己馬車去換一身衣服。
而此人不是彆人,正是沈苜的未婚夫,定安侯世子慕斐。
誰讓剛剛嘲諷她最厲害的就是他,活該。
之後幾人,沈苜挑著離得近的,不動聲色整蠱了幾下。
不是打對方臀部,讓對方放出一個響天屁,被周圍人恥笑。
就是弄翻瓜果湯汁,讓他們弄一身臟汙。
沈苜把桌上的棗核都打完,蛐蛐她的那些人也都閉嘴,她心裡才舒坦,攏好袖子手伸進去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