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們有什麼打算?”楊晨看著這群眉頭緊鎖的士卒問道。
“你夫妻二人有恩於我等,況且是這小畜生作死在先,被殺也是活該。我等無法做出恩將仇報之事,你們二人自行離去吧。”將領頭頭說道。
“你們是誰麾下的將士,若是將軍明事理,其實還有辦法。”
“我等都是宿國公手下的兵,不知恩公有何計策。”
“我寫一封書信道明這裡發生的事情,你安排一名將領交給宿國公,程將軍是一名很好的將軍,定會將此事處理穩當。我們再到附近城鎮委托鏢局將馬車和虞逸飛屍體送到虞家,立馬乘船南下至嶺南以防虞家報複。待送信的將領到嶺南與咱們會和,有結果後是去是留全憑借你們做主。”
“不行,身為士卒,我們必須全部回去複命。”
“回去複命?你不在程將軍可以從中周旋,你們回去才是給程將軍找不必要的麻煩,你們不在程將軍想怎麼爭取怎麼爭取,你們回去了肯定直接下獄,你覺得武將在有把柄的情況下可以辯論過文官?”
“啊,這?”
“今晚就在這裡休整一晚,明早告訴我結果就成,若是你們決定押解我們到虞府或是長安,我們夫妻二人也認命。”楊晨說完便轉身進了馬車。
剛進車簾便感覺香玉入懷,長樂抽泣道:“對不起相公,給你惹麻煩了!”
“傻娘子,說的什麼話,他都要傷害於你,你若不反抗才是有錯。當年李建成給李二下毒差點毒死李二,若是李二不反抗不僅是他,妻兒子女都必死無疑,危及生命的情況下親兄弟都能斬之,更何況是這種畜生。”
“天下人都說李世民斬殺親兄弟奪得大寶,既然受了如此冤屈那為何當時不解釋。”
長樂想到父皇進宮前病倒近一月,誰也不見,母親整日以淚洗麵,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長樂當即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如何解釋?李二文治武功樣樣強於自己的父親和大哥,大哥怕李二威脅自己,便夥同李元吉給李二下毒,看李二即將毒發,才讓李神通將陛下扶回西宮,李世民強忍著疼痛對外宣稱重病,讓程咬金進宮死守宮門,李淵帶禦醫診斷都被攔之門外,好在李二命大,扛了過來,旋即便發生了宣武門之變,李淵剛剛經曆了喪子之痛,李二不忍說出真相,登基後渭水之盟、天災不斷,一旦有所不順,便有人以陛下得位不正大做文章,一拖再拖,貞觀三年,唯一知道真相的李神通也死了…。”
楊晨講的滔滔不絕,突然聽到抽泣聲趕緊將長樂摟入懷中安慰道:“彆哭彆哭,想哭就想想李二陛下,太上皇李淵至今都沒原諒他,你想想李二,不比你慘?”
楊晨越哄哭的越凶,好在最後好似哭累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馬車外,一道人影滿臉驚駭。
第二日淩晨,楊晨感覺到懷中的動靜,慢慢睜開雙眼。
“醒了?還難受嗎?”
“不了。”
“趕緊起床,今天便能到揚州將馬車交給鏢局,咱們直接乘船南下。”
“嗯。”
剛出車廂,便看到一群兵士齊刷刷對自己行了跪拜禮。
楊晨一臉迷茫,不知發生了什麼。
“小人張懷瑾,願帶領二十士卒為公子效死,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張大哥,不止於此,不止於此。”
張晨暗道:“還是古人實在啊,就簡簡單單處理處理傷口,為了報答都能搭上自己的小命。”
楊晨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張懷瑾道:“讓一個兄弟送到宿國公府上,切記喬裝打扮一番,彆最後成了程將軍的掣肘。”
“小人領命。”
一群人押送著馬車又向著揚州出發。
揚州城門很快便出現在了眼前,張懷瑾跑到車窗前問道:“公子,前麵就是揚州城,車夫和虞氏子馬車上的女子怎麼辦。”
楊晨從包裹中拿出準備好的一小包碎銀交給張懷瑾道:“那個女子和車夫一人二兩,遣散了吧。告訴他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剩下的銀子你們分了。”
十兩押鏢,二十兩租了一個相對來說豪華的大型客船,帶著便裝的二十多人乘船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