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嶺南道煥然一新,百姓也住進了心心念的青磚瓦房,燒製青磚的窯口經過稍微改製做成了烤製豬肉脯的爐灶。
戴軍的布莊也投入了生產,嶺南道也有了一些商販的駐紮,不再是那個自古以來的蠻荒之地。
府衙,孫老坐在楊晨的對麵閉口不言,楊晨也很奇怪,這老者這次竟然不是來找自己的,點名要見自己的正妻,也就是長樂。
楊晨雖然疑惑萬千,但還是讓薛仁貴去將長樂喚了過來。
“這個玉佩收下,算是感謝你們夫妻二人對嶺南道的貢獻。”孫老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此玉通體墨綠色質感溫潤,上麵刻畫著兩個奇怪的符號,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長樂本想收下老者的心意,可是看到這塊玉佩後嚇的趕忙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慌張道:“老人家,此玉一看就來曆不凡,小女子受之有愧。”
孫老將玉佩放入長樂的掌心雙手握著長樂的手道:“我已經沒有繼承之人了,當年做了很多錯事,家族不能斷了傳承。”
孫老拍了拍長樂的手背,留下茫然的二人。
“樂兒,這個玉佩真的那麼昂貴?”楊晨不懂玉,所以看著推諉了半天的兩人感覺很是迷茫。
長樂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收好道:“此玉不比父皇身上佩戴的差。”
楊晨隻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震驚道:“什麼?比李二身上的還要更好?”
“哎呦~疼。”楊晨剛說完就感覺耳朵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長樂略顯不悅道:“當著我的麵這樣喊我的父皇,以前不知道我身份就算了,現在還敢這麼喊,長能耐了!”
楊晨看著長樂遠去的背影,總感覺崔墨言那樣的性格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自己溫柔似水的長樂。
嶺南道碼頭,一艘寶船停在了港口,李世民、長孫皇後、程咬金一臉震驚的站在甲板上。
“觀音婢,你說咱們是不是都被騙了,什麼流放之地,蠻荒之地,都是騙人的,此地甚至道路都和長安一般用青磚鋪設了。”
“二郎,這、這、這百姓居住的房屋都是青磚蓋的。”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青磚砌起的牆麵,要不是港口上立著刻寫著嶺南道的石牌,眾人都感覺跑錯了地方。
剛下船,就一個十來歲的孩童蹦蹦跳跳的湊了過來興奮道:“各位老爺好,不知來嶺南是買布還是買肉脯啊?我可以帶路。”
程咬金一個跨步便到了李世民身前,一張滿是胡茬的臉便湊了上去道:“小娃娃,你這麼小怎麼就到港口引路了?你家大人呢?”
每個港口都有引路人,畢竟在沒有導航的年代,腦子裡的地圖同樣可以作為謀生的手段。
李世民等人也是見怪不怪,可這麼小的引路人還是第一次見。
“回各位老爺,據爺爺說父輩們十幾年前都出去打仗了就再也沒回來。所以一般我們嶺南的引路人都是我這個年齡的。”
李世民和程咬金麵麵相覷,他們依稀記得在攻打洛陽時的確遇到了一群悍不畏死的士兵,李世民心生敬畏曾命人調查過這支隊伍的來曆,最後一無所獲。
李世民上前揉了揉男孩的頭顱道:“你們父輩都是好樣的。”
小男孩嘿嘿一笑道:“那可不,爺爺說我們的父輩都是英雄,對了客官你們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