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失舒康和鬆讚乾布看著平靜下台的薛仁貴都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執失舒康忍不住好奇上前問道:“仁貴兄,你這武器有多重?”
四十斤重的雙錘,被一戟劈成兩半,雖然有借勢的巧勁,但力劈華山此招兵器越重效果越是驚人,使用此招的人執失舒康見過不少,有這種威力的隻此一人。
薛仁貴和善一笑道:“這柄方天畫戟,乃是老師送我的拜師禮,重六十斤。”
“嘶~”饒是提前看出這方天畫戟很重的鬆讚乾布都倒抽了口冷氣。
執失舒康臉都綠了,聲音有些結巴:“仁貴兄,擂台上…”
薛仁貴露出一排大白牙,和善的說道:“擂台比武,點到為止,我隻是為了主母不外嫁而已。”
執失舒康聽到點到為止,也是舒了口氣,他隻想和強者戰鬥,可沒想著在一個擂台上就丟掉自己的小命。
可聽到薛仁貴的後半段頓時瞳孔放大道:“什麼意思?”
薛仁貴思索一番後說道:“長樂公主本就是我家公子的夫人,不知何人將主母的畫像與生辰八字透露給了你們,所以才有這些事情。”
執失舒康和鬆讚乾布第一個想法就是‘陰謀’,隻是不知道是針對何人的陰謀,但一想到明日便要離開,心中的擔憂便少了許多。
“那一會就請仁貴兄手下留情了。”執失舒康說完便向阿史那康所在的位置走去。
“舒康,可有勝算。”阿史那康看到執失舒康過來,當即便提出了靈魂拷問。
“殿下不是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嗎?”
阿史那康心中一歎,如釋重負般說道:“儘力就好,畢竟長樂是大唐嫡長公主,曆朝曆代,哪有嫡長公主和親的國家,更何況現在的大唐還在最雄壯的時候。”
執失舒康看到阿史那康也並不糾結此事,也是鬆了口氣,便將從薛仁貴處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長樂公主已經有了駙馬,隻是還沒有公布於天下,有人借此事做文章?怪不得,我就說一國公主的畫像乃至生辰八字怎會出現在行腳商人手中。”
“回到草原定要將此消息告知阿父,一定要將內部的敵人給揪出來給唐皇一個交代。”
貞觀四年,自己阿父和劼利可汗被大唐所俘,最後給予自己的父親阿史那思摩右武侯大將軍之職,回到突厥以限製新建立的西突厥王庭。
若是因為此事讓自己父親與大唐產生隔閡,若有危及生命戰事來臨,唐軍還會不會伸出援手。
阿史那康冷汗直流,越發覺得這背後之人用心之險惡,心底直接將那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阿嚏~”
看台上,李承乾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校場上,鬆讚乾布再次登上擂台,朗聲道:“接下來最後登場的是大唐薛仁貴,突厥執失舒康。”
執失舒康依舊是斬馬刀,隻是看著對麵單手持戟的薛仁貴有些發怵,左右試探,就是不敢主動發起進攻。
李承乾看著場上小心翼翼的執失舒康心中焦急萬分:上啊,來自草原的勇士,隻要上去將那薛仁貴斬了,長樂便是你們突厥的了。
薛仁貴眉頭微蹙,看向執失舒康道:“為何如此拘謹,你算是第一個與我正式交手之人,我也想試試自己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