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無漏寺歸來的長孫無忌便得到了李世民的傳喚,當得知李世民竟然得到一件上好的琉璃盞邀請他品鑒一番他便沒了太多興致。
琉璃盞?再好有我密室中珍藏的那件好?可是足足花費了五萬貫才堪堪拿下。
馬車中長孫無忌並無太大興致,不過得顧及兩人之間多年的情誼以及君臣之情,該提供的情緒價值還是得提供的。
馬車很快到了宮門口,長孫無忌整理整理衣衫,跟隨小太監踏入了皇宮。
前往的方向他很熟悉,竟然是前往後宮立政殿的方向。
不對啊!陛下上次從內帑購買琉璃盞被觀音婢埋怨了好久,今日怎的不避著了?
“陛下,臣聽聞您有事召見,不知所為何事?”長孫無忌雖然每次不用通報便可自行進入,但還是恭敬行禮,目光掃向一旁桌案上放置的琉璃盞。
長孫無忌眉頭緊皺,這件琉璃盞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正和長孫皇後說話的李世民笑著起身,拿起琉璃盞,遞到長孫無忌麵前:“無忌,你瞧瞧這琉璃盞,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朕一得到它,就想著與你一同品鑒。”
長孫無忌接過琉璃盞,摸索了半天,上下打量,眉頭越皺越深。
“陛下,這件琉璃盞精美絕倫,的確是難得的珍品,和我家中那件極其相似,隻是不知陛下這件琉璃盞花費幾何?”
李世民撫了撫下巴,滿意道:“隻用了區區萬貫!”
長孫無忌收拾眼底的震驚之色,拱手道:“那便恭喜陛下撿得此大漏,老臣家中那件同陛下這般品質足足花了五萬貫,與陛下這件極其相似,臣都懷疑這兩件是不是一同出爐的一對。”
李世民聽後略微思索道:“輔機,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就是你家中那件!”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那密…,咳咳,我放的地方相當隱蔽!”
長孫皇後攔住了準備將真相說出的李世民:“二郎,還是我和長兄說吧!”
李世民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長兄,高明也是你看著長大的,這些年在宮中甚少外出,如今竟然學會了在番邦比武的現場私開盤口…”
長孫無忌此時哪裡還不明白,這哪是叫自己品鑒寶物,是來興師問罪長孫衝帶壞太子的!
他心中頓時一緊,趕忙躬身道:“皇後娘娘,陛下,此事老臣著實不知,今日回去後,老臣定然好好教育那逆子。”
“不過,老臣能問下那逆子到底輸了多少錢,竟然行偷竊之事?”
長孫皇後歎了口氣道:“衝兒和高明大概一共輸了十萬餘貫!”
長孫無忌當即表示不信,斬釘截鐵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什麼樣的賠率才能輸那麼多?難不成他們二人被人下套了?”
李世民歎了口氣道:“若僅僅是私開盤口朕也不會將你喊來了,你可知這兒人設置的賠率?”
長孫無忌心中愈發疑惑,忙拱手道:“陛下,老臣不知,還望陛下明示。”
李世民麵色冷冽,緩緩說道:“他們開的盤口,突厥高句麗勝五賠一,薛仁貴勝一賠二,要不是朝中官員看在你的麵子上沒有下太多賭注,你覺得你如何能賠的起?。”
長孫無忌大驚:“什麼?這怎麼可能?坊間百姓也就算了,朝中勳貴哪個不知道薛仁貴的實力,這二人是聾子嗎?”
李世民冷哼一聲:“哼,高明也就算了,腿傷一直沒好,沒有踏出過東宮,至於衝兒…”
長孫無忌出宮後,匆匆趕回府中。
一進府,他便命人將長孫衝帶到書房,足足等了一刻鐘,衣衫不整的長孫衝才著急忙慌的進了長孫無忌的臥房。
長孫衝看到父親滿臉怒容,心中頓時充滿了恐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父親,孩兒不知犯了何事,讓您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