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看到王德和另一個小公公皆是垂頭喪氣的模樣走出潤足坊,頓時有些好奇。
待目送馬車離開,再次回到三樓打趣道:“狐仙娘娘不知答應了陛下還是太子?”
楊佳仙隔著麵紗的臉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冷哼一聲道:“不管選擇誰,我幕後之人定會讓我前去刺殺陛下,你覺得我該選誰?”
“你在猜一猜,若是我刺殺失敗,你這個親手將刺客送入宮中的駙馬還有沒有命活?”
楊晨聞言,笑意頓時凝在臉上,寒聲道:“那你為何不將幕後之人告訴我或者陛下,說不定陛下還能放過你那個所謂的親人一條性命呢!”
楊佳仙苦笑搖了搖頭道:“我哥從未讓我與幕後之人有過接觸,所以我也不是特彆清楚。”
“那你為何不勸勸你哥呢?”
“我早與他說過外人不可信,若是他聽的進去也不會讓我這個親妹妹接觸太子了,這座樓本就是為了讓我接近太子,特意想辦法送到太子手上的。”
“那你是何身份?”
“隋…”楊佳仙突然反應過來,隔著輕紗的臉湊到楊晨耳邊道:“臭弟弟,竟然想套我話!趕緊離開吧,你家小娘子要吃醋了!”
楊晨回頭一看,崔墨言此刻正怒目圓睜的盯著自己。
她朱唇輕啟,聲音似裹著冰沙,冷聲道:“駙馬爺好興致,同這月白紗帳的護猸子共處一室,若是沒妾身掃興怕是都親上了吧。”
楊晨趕忙上前攬住崔墨言的腰肢,將腦袋湊到其耳朵邊上,小聲說道:“墨言,我這不是想打聽打聽她的真實身份嗎!沒有你們幾個同意,我定不會胡來。”
“什麼?意思是你已經有這個想法,隻是還沒來的及通知我們姐妹三人?”
楊晨頓時無語,攔著崔墨言便要下樓,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
“哎呦,我靠什麼東西這麼硬!”
楊晨揉著腦袋,看到了同樣捂著腦袋一聲不吭的梅川茜子。
“咦,梅川茜子也跟著來了?我怎麼感覺根本沒看到她?”
崔墨言此刻正捂著小腹哈哈大笑,看那模樣已經快喘不上來氣了。
梅川茜子緩緩放下手,精致的眉毛皺成一團,用帶著幾分埋怨的眼神看向楊晨:“家主桑,下次走路能不能看著點。”
說完便再次站到了崔墨言身後,在昏暗的屋中,梅川茜子小巧,又站在崔墨言的影子上幾乎與影子重合,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梅川茜子。
楊晨調笑道:“娘子,你這是準備將茜子培養成忍者不成?”
崔墨言邊笑邊問:“忍者?是什麼東西?”
楊晨解釋道:“忍者就是東瀛一種擅長隱匿和暗殺的特殊職業,他們就像暗夜中的幽靈,能無聲無息地接近目標。茜子剛才往你身後影子中一站,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這藏人的本事,倒是有幾分忍者的模樣。”
梅川茜子惱怒道:“家主桑莫要打趣我,我不過是個子矮,站在崔小姐身後才不易被發現。”
梅川茜子將楊晨說的話默默記到了心裡,東瀛人個子都比較矮小,的確擅長藏匿身形,梅川茜子心中打定主意得想辦法將忍者這個概念傳回東瀛。
接下來的幾天,潤足坊客滿為患,朝堂上的文官武將體驗後,都是讚不絕口。
楊晨在價目牌上加上了一條:陛下讚賞過的舞曲,十貫表演一次。
楊晨的無心之舉,整的楊佳仙每天都要跳接近十遍,楊晨還和個甩手掌櫃一樣一次沒去過潤足坊,楊佳仙越想越氣,天色徹底黑下來後摸進了楊府。
楊晨這幾次在長安城中各個酒肆大肆購買酒水,連著忙了幾天,蒸餾裝置打造也為難壞了鐵匠,怎麼也打造不出合適的圓形管子,最後讓鐵匠在鍋蓋上打了個剛好能插入竹管的圓孔。
忙碌了一天的楊師傅一想到明日便可提純出唐朝的第一壇白酒便期待感拉滿,早早便已入睡。
‘楊晨將收購來的米酒倒入鍋中,隨著鐵鍋下方火苗劈啪作響,一滴滴帶著酒香的清澈白酒順著竹子滴落在酒罐中。’
‘嗯?’美夢中的楊晨突然感覺脖子處有一陣熱氣噴來,癢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