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處默,你爹這是咋了?”
皇宮門口,程咬金宛如一灘爛泥,程處默艱難的攙扶著準備上朝的程咬金從後方走進了武將隊伍中。
程處默一陣尷尬,撓了撓頭道:“昨日俺爹喝多了,還沒醒酒!”
眾人聞言,將目光看向了平常與程咬金熟絡之人,沒有一人有醉酒的痕跡。
“你爹這是跟誰喝的酒,怎的醉成這般模樣?難不成喝了一宿,喝成這樣還來上朝,不怕聖上怪罪?”
程處默尷尬一笑道:“昨日剛下了早朝就喝醉了,一日了還沒醒酒。”
“一日不醒酒?莫不是喝了王母娘娘的玉露瓊漿?都說這憨貨千杯不醉,看來都是騙人的!”不知誰突然爆出一聲調笑之言,引得武將集團笑聲不斷。
魏征臉色黝黑,看著醉如爛泥以及調笑不斷的武將,已經想好了上朝後該如何參奏程咬金一本。
程處默並沒有進入朝堂的資格,攙扶程咬金的重任便交給了尉遲敬德等人。
一眾武將將程咬金夾在中間,直到朝堂會議到了尾聲,李世民也沒發現異樣。
王德出列扯著嗓子喊出了每日早朝收尾的話術:“諸臣可還有事參奏?有事參奏,無事散朝!”
李世民屁股已經微微抬起,準備去立政殿一邊陪著觀音婢一邊處理政務。
魏征左跨一步出班言道:“陛下,臣有本奏!臣談何宿國公!”
李世民頓時來了興趣,這魏征和程咬金算是老同事了,今日竟然會公然彈劾,難不成這憨貨犯了什麼人神共憤的大事不成。
李世民挪了挪屁股調整了一下坐姿,輕咳一聲道:“魏愛卿,不知要彈劾宿國公何事?”
魏征看了一眼被武將簇擁在中間站立不穩的程咬金,冷哼一聲道:“臣彈劾宿國公熏酒誤事,雖非戰時,卻不是將自己喝的不省人事的理由!”
聽到魏征的話,李世民身子微微作直,目光掃視著武將集團。
平時程咬金都站在最前麵,魏征沒說自己還真沒留意到這憨貨沒在自己的位置上。
更讓李世民疑惑的是,程咬金的酒量自己是知道的,怎麼也不可能喝到不省人事啊。
李世民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程咬金在哪,略帶惱怒道:“宿國公何在?”
程咬金聽到李世民的聲音,晃晃悠悠的撥開了擋在自己前麵的兄弟,走到魏征邊上朗聲道:“陛下,俺…嗝、俺在!”
李世民看到都樂了,這憨貨還真喝多了!就算喝的不省人事,自己呼喚還是第一時間有所回應,這也許就是自己對程咬金那般大度的原因吧。
魏征冷眼看著程咬金道:“陛下,宿國公喝成此等模樣,定是喝了一宿,身為朝堂大員,行如此荒誕之事成何體統!依臣之見,當治他個失儀之罪,以正朝綱。””
聽到魏征的話,程咬金醉意都醒了三分,雖帶著醉意,還是駁斥道:“你個魏征,俺昨日下早朝之後也就飲了三碗美酒,怎的還犯了天條不成?”
“三碗?誰不知道你程咬金平日喝酒都是抱著酒壇子灌,你竟能說出隻喝了三碗這種可笑的話!什麼酒能讓你三碗醉成這般模樣。”
程咬金咧嘴一笑道:“此酒名為三碗不過崗,俺老程好歹能喝三碗,你~、魏征,怕是喝一碗便走不出瓦崗寨的大門!”
魏征都被氣笑了,麵含怒色道:“程咬金,我魏征雖不如你那般善飲酒,卻也不是一碗便倒之人!”
在前隋,作詩飲酒便已成了貴族子弟間的日常,尋常百姓家雖無吟詩作對之本領,熏酒之風卻極為盛行不然也沒了李淵上位後的禁酒令一說。
到了大唐,詩酒之風更為盛行,雖嚴格限製私酒的釀製,哪個有些存糧的百姓家中沒有自己釀造的米酒,隻是無法拿到明麵上售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