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帶著楊佳仙進了客廳,斟上一杯熱茶推到了楊佳仙麵前。
楊佳仙並沒有伸手去接,恬淡一笑道:“駙馬府上可有酒水?”
楊晨臉色並不好看,搖了搖頭道:“沒有,娘娘傷勢未愈,不宜喝酒吧!”
楊佳仙似是並未察覺楊晨的不悅,自顧自說道:“駙馬說笑了,現在長安誰人不知,駙馬釀的美酒是長安一絕,府上怎會沒酒水?”
“駙馬將酒水拿出來吧,咱們稍微喝上一些對傷勢並無影響,其實本宮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楊晨嗤笑一聲道:“天下都是陛下的,娘娘有事直接向陛下明說便是!”
看到楊晨這般模樣,楊佳仙以袖遮麵,咯咯直笑。
楊佳仙右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楊晨:“東家,不是你告訴陛下和太子誰能說動我我便可以跟誰走嗎?你覺得我一個小女子該怎麼選?”
楊晨嘴巴微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楊佳仙接著說道:“陛下說若是再次出兵吐穀渾你欲跟隨?”
楊晨點了點頭,不管楊佳仙現在是何身份,至少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沒有楊佳仙的拚死相護,自己還不知是何結局,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那駙馬將酒拿上來吧,咱們邊喝邊聊!”
楊晨歎了口氣,將府上唯一的酒類‘三碗不過崗’拿了出來。
“府上隻有這個,此酒甚烈隻能喝一點點,若是娘娘醉倒在我府上,我不好向陛下交代!”
“好,依你!”
楊晨將兩個小酒盅斟滿,推到了楊佳仙麵前道:“何時答應陛下入宮的?”
“這重要嗎?駙馬不應該更在意本宮有何事相求嗎?”
不待楊晨回答,楊佳仙將杯中烈酒一飲而儘,麵色立馬泛起潮紅。
緊接著說道:“若是到了吐穀渾,妾身希望駙馬放過一人的性命。”
楊晨明顯能聽出,楊佳仙說此話時情緒有些低落,疑惑道:“何人?”
“我的長兄,他叫楊文昭!”
楊晨下意識脫口道“前隋餘孽?”
楊晨說完便感覺壞事了,趕忙看向了楊佳仙。
楊佳仙麵上並無太多變化,隻是笑了笑道:“沒錯,妾身希望駙馬能饒他一條性命將他帶回長安。”
楊晨道:“我隻是隨軍出征,你也知道我的兩下子,若真上了戰場不一定有能力救他。”
楊晨仙端起楊晨麵前的酒盅,在手裡晃了晃,笑道:“隻要駙馬儘力就好,若他真死在吐穀渾,麻煩駙馬將長兄的屍體帶回就好。”
“好,我答應你!”
楊佳仙立馬麵含微笑道:“我那長兄明明沒有治世之才,僅僅因為外人的幾句恭維之言便有了不該有的野心,若是真的死了,也是他的命數!”
“多謝駙馬幫忙,小女子敬駙馬一杯。”
楊佳仙起身,便將酒杯送到了楊晨嘴邊,看那動作似是要親自喂酒。
楊晨趕忙起身道:“我自…”
嘴巴剛剛微張,一盅酒便灌進了楊晨嘴中。
楊佳仙咯咯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