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清點了一番,確認無誤後瞥了一眼自己的馬車向那位小公公拱了拱手道:“這位公公,你可以回宮複命了!”
進入馬車,楊晨便好奇的發現陳叔達竟然拎著一個鳥籠,不由好奇問道:“咦?陳大人還有養鳥的愛好?”
陳叔達哈哈一笑道:“年紀大了,總要有些小愛好打發時間不是?”
楊晨哈哈一笑道:“是極是極,誰能沒點小愛好?”
說完看著鳥籠咽了咽口水,陳叔達下意識的將鳥籠朝自己身後放了放。
楊晨心中冷笑,不愧是稱職的間諜,都到這時候了還賊心不死。
待車隊駛出長安城,天空已經翻出一抹魚肚白,李靖正站在大道上等著楊晨,薛仁貴在其身側,兩個月未見的薛仁貴也黝黑了幾分,此刻臉上已然多了幾分軍人的堅韌。
楊晨跳下馬車,朝著李靖拱手行禮道:“酒精調度使見過大將軍!”
李靖點了點頭道:“你的馬車跟在我等後麵即可,至於酒精安排到大軍中央位置即可,酒精的重要已經不需要再度強調,他們訓練之時已經有所體驗,就算為了一絲活命的機會,他們也會死死看住的。”
楊晨點了點頭道:“那便多謝大將軍了。”
楊晨並沒有將酒精怕火的事情說出來,現在酒精密封極好,且被土蓋著完全不用擔心被火引燃。
可若是說出來,還不知道軍中有沒有細作,反而更不安全。
大軍出征,一路上百姓紛紛避讓,還時不時有為大唐軍隊助威者,行軍一月有餘並未任何意外發生。
陳叔達也是耐得住性子,一路上沒有放過一隻信鴿,可楊晨明白,陳叔達雖然表麵平靜,越接近吐穀渾,他便越是焦急。
楊晨對陳叔達的防範更加不敢有絲毫鬆懈,整個軍帳,除了楊晨,剩下唯一一個知道陳叔達身份的人便是李靖,薛仁貴白天睡覺,晚上負責監視。
所有人也隻是覺得薛仁貴第一次出征,巡視的過於頻繁,每個第一次領兵的將軍都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都當薛仁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太過激情。
夕陽西下,薛仁貴再次回到隊伍,跟在了李靖的後麵。
李道宗哈哈一笑道:“仁貴,巡視不必這般頻繁,上戰場的多為老兵,行軍過程中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的。”
薛仁貴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不想著以防萬一嘛!”
“哈哈,此次戰爭過後,你就不會這般頻繁的巡查了,畢竟你的‘好心’會帶給將士不小的壓力。”
這種事情李靖自然教過薛仁貴,薛仁貴隻能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夜幕降臨,安營紮寨,很快整個軍隊在夜幕下陷入了安靜之中,沒有一絲動靜。
楊晨突然起身,捂著肚子‘哎呦’了兩聲,埋怨道:“這軍中夥食真是寡淡,竟是見不得一點葷腥,本駙馬又鬨肚子了。”楊晨說完捂著肚子飛快的衝出了軍帳。
陳叔達猛地睜開雙瞳,趕緊拿出小紙條寫了兩封密信綁在了鴿子腿上,撩開軍帳的簾子,見四下無人將兩隻鴿子拋飛了出去。
回到帳中,將僅剩的那隻鴿子放飛在營帳中,鳥籠在地上狠狠一砸,多了一個豁口。
薛仁貴拎著兩隻死鴿子進了李靖的軍帳,搖了搖頭道:“陳叔達隻放飛了兩隻。”
楊晨恨恨道:“這老狐狸,真是該死!這不是折騰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