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趁著夜色麵見了陳樹達,也不知和陳樹達說了什麼,未來幾日陳樹達胃口好了不少。
至於楊文昭,李世民離開之時將其一同裝進了馬車,上車之時依舊被束著手腳,不知是不是楊晨的錯覺,他感覺楊佳仙根本就沒有看楊文昭一眼,似是對待陌生人一般。
“駙馬,記得下聘,長樂這邊有宗正寺操辦無需操心,輔機那邊請柬都快發完了,你這當女婿的聘禮都沒有送到,屬實不該!”
臨走前李世民還不忘提點楊晨一番,楊晨隻能尷尬應是,自己在李世民來之前想到了下聘,至於婚書,自己還真沒想到。
待目送李世民的馬車走遠後,楊晨感歎道:“家中還是有長輩幫襯著好,凡事有什麼自己不懂的事情都能提點一二。”
崔墨言聽到楊晨的話後大咧咧的問道:“夫君,按理說太上皇應該對這等流程相當了解,怎麼沒有提醒我們?”
楊晨歎了口氣“太上皇應是沒有幾天了,雖然看似與平常無異,但你們沒發現嗎,太上皇的氣色相較於年初明顯差了許多,已經隱隱有了些許死氣!”
楊晨隻能這般說,畢竟按照自己的記憶,李淵好像就是六月多去世的,自己隻能以李淵的氣色說事。
“什麼?這怎麼可能?夫君說的是真的?”長孫曦和崔墨言驚呼,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
“噓,小聲點,咱們如往常一樣就行,莫要讓太上皇他老人家看出端倪,你們兩個閒暇之時多陪太上皇說說話!”楊晨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聲囑咐著二女,生怕被府中下人聽了去。
隻是楊晨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被李淵安排出來相送李世民的無舌儘數聽了去。
睡覺前,楊晨便安排下人準備明日的聘禮,長孫府、崔府每家五萬兩白銀。
待楊晨睡醒,十輛馬車承載著百箱銀子已經準備就緒,每箱銀子上都綁有紅繩,寓意此乃下聘之禮。
長孫曦和崔墨言得知今日回家下聘,應是一早便開始挑選著裝、畫腮印紅,可直到晌午都不見二女出來。
穿越前一直單身的楊晨就聽說女子化妝費時,卻沒想到要這般久,急的楊晨來回踱步,急切萬分。
直到太陽當空照,熱的花兒都不笑的時候,二女才堪堪走出了房門,一臉狐疑的看著滿頭汗的楊晨。
“夫君,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長孫曦拿著繡帕邊給楊晨擦汗邊問。
楊晨沒來得及回答,直接捧住了長孫曦的臉,左看右看卻並未看出與往日有什麼不同。
唯一的區彆就是在楊晨的一番操作下,長孫曦的兩側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了兩片暈紅。
“你二人畫了這般久的妝容,怎的看著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彆?”楊晨實在看不出個一二三,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回家下聘,又不需要化多複雜的妝,一刻都不需要便可以畫好!”崔墨言回答了楊晨的疑問。
“那你二人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夫君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宵禁解除啊,今日下聘,不得早早出發,以示誠意?”
崔墨言聞言一陣無語,問道:“那你準備先去誰家下聘?”
楊晨想也沒想,直接回道:“此處離曦兒家較近,自然是先去齊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