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直到吃飯才發現太上皇已經不告而彆,不過眾人並未多想,畢竟李淵突然離府不是一次兩次了。
“無舌公公到!”
門外的通傳聲直接讓飯桌上的一眾人停下了手中動作,無舌和太上皇前來從來不通傳,今日這是玩的哪一出?
“不過門房既然通報了,自己就得出門迎接,畢竟該有的禮數還是需要的。”
楊晨帶著眾人一同朝著院門走去,孫思邈和陳樹達也跟了上去。
孫思邈給秦瓊診治後為了方便觀察其病情,長樂府距離翼國公府較近,便應楊晨之邀住到了長樂府。
“駙馬爺,傳太上皇口諭,讓您明日早朝之時入宮。”
“對了,記得將這件衣服換上!”無舌臨走前,將一件白色的衣物遞交給了楊晨。
看著無舌掏出來的孝服,楊晨與孫思邈皆是瞳孔微縮。
“老爺子他……”楊晨接過那素白色的孝服,疑聲道。
雖然心中有數,但還是心中一陣揪痛。
畢竟李淵真同自己的長輩一般,在後世出生前自己的爺爺就去世了,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李淵住進長樂府後楊晨是實打實的體驗過了。
楊晨的手指微微發顫,素白的孝服在掌中顯得格外沉重。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抬頭看向無舌:“太上皇……何時駕崩的?可曾遭罪?”
無舌低垂著頭,聲音沙啞:“昨夜子時,在太極宮安詳而去。陛下已命禮部籌備喪儀,明日早朝,百官皆需服喪。”
楊晨沉默良久,終於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無舌通知完,便匆匆離去了。
無舌走後,長樂府內一片沉寂。楊晨低頭看著手中的孝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粗糙的麻布,思緒翻湧。
孫思邈見他神色黯然,輕歎一聲,道:“駙馬,太上皇年事已高,能無病無痛地駕崩,已是福分,況且你不一早就知道太上皇仙世的時間嗎?”
楊晨尷尬一笑道:“孫真人說的是,可畢竟太上皇待我如親孫,如今他悄悄的走了,心裡難免空落落的。”
孫思邈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多言。
翌日清晨,宵禁還沒結束,楊晨身著孝服乘坐馬車便匆匆的前往皇城門口。
楊晨趕到時,皇城門口已經聚集了一群烏泱泱身著素服的文武百官。
“駙馬不是沒有官職嗎?為何也到皇城門前排隊?”
楊晨剛下馬車,便聽到周圍傳來低聲的議論。他神色平靜,目光掃過人群,發現不少官員正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他。
就在這時,無舌緩緩走來,朗聲道:“陛下有旨,特許楊駙馬以宗親之禮入宮吊唁,請隨咱家入內。”
此言一出,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楊晨微微頷首,跟著無舌穿過人群,越過眾臣率先進了皇城。
“駙馬無官無職,可畢竟是長樂公主的駙馬,陛下特許他入宮也是合情合理。”
“可這不合規矩啊,駙馬怎能當文武百官的麵率先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