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爺便是盧家書院的教書先生,此刻應該就在書院中。”曹廣說道。
“哦?那還等什麼,還不抓人?萬一跑了怎麼辦?”楊晨直接訓斥,怪其不早些說。
“那盧家書院內有數百學子,若是強行抓人……”曹廣很是猶豫。
“身為師爺,也就是一小小的幕僚。連一個九品官都不是,敢截留朝廷文書,何其大膽?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出發,晚點彆再讓人跑了。”楊晨直接下令。
一群人烏泱泱的便向著盧家書院趕去,引得一群百姓圍觀。
“這不是咱們的刺史大人嘛,這是要去做什麼?”
“走走走,跟上去瞧瞧。”
等楊晨趕到盧家書院門口時,身後已經有幾十名跟上看熱鬨的百姓。
楊晨小聲跟房遺愛說了句話,房遺愛點了點頭,出列喊道:“將盧文遠交出來,若是不交,包庇同罪論處。”
“盧文遠?這不是刺史大人的師爺嘛。這盧文遠犯了何事?”
“犯事也不怕,這盧文遠可是範陽盧氏的人,這裡是什麼地方?範陽盧氏的盧家書院哎!”
一群百姓都覺得楊晨一行人做不了什麼,畢竟這裡也算是範陽盧氏的大本營不是,身為此地的土皇帝,什麼事情沒有做過。
也不怪百姓沒有信心,實在是上到監察使,下到小官小吏幾乎全都姓盧。
盧家書院大門緩緩打開,一群捧著書籍的儒生氣衝衝的衝了出來,“誰,誰要抓我們老師?”
“我們老師可是當世大儒,難得抽空前往刺史府當一師爺是爾榮幸,曹廣!你要如何?”
楊晨頓時大笑道:“這個一看就是盧文遠的死忠,應該也是一個知情的,去將他給我抓過來。”
程處默聞言直接衝了過去,拎小雞一樣便將那人提溜了過來。
楊晨哈哈一笑,朝著圍觀的百姓道:“諸位老鄉,我是新任的幽州刺史,前刺史曹廣被那盧文遠架空,甚至將朝廷文書一並扣留……”
楊晨話沒說完,讓那群百姓自行腦補,畢竟他們自己以為的才更有說服力。
“說吧,你老師現在在哪裡?是你讓人將他帶出來,還是你硬扛?”楊晨微笑著看向被抓過來的儒生。
“哼,我什麼都不會說。”
楊晨嗬嗬一笑道:“包庇罪,你家三族,或者九族可能都會因為你到地府聚集。”
看著這學子眼底的慌亂,楊晨湊到其耳邊小聲說道:“盧文遠是範陽盧氏的人,可能會有人保出去,你覺得有沒有人管你。”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是儒生,你不能這樣對我。”那儒生慌忙解釋道。
“你覺得你現在解釋還有用?這麼多百姓可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了。”
“來人,將他關起來,避免與任何人接觸。”楊晨下令道。
程處默嗬嗬一笑道:“放心,我把他安排到軍隊中,絕對任何人都接觸不到他。”
“彆,彆抓我,我是無辜的。”那儒生看著架著自己身著盔甲的將士,頓時雙腿亂蹬,慌忙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