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看了看一群想向前擁擠的儒生,這群人應該都是盧文遠的學子,想讓他們相信,自是沒有那般容易。
畢竟盧文遠在他們眼中,可是當世大儒,不僅與人和善,還對他們有教育之恩。
楊晨點了點頭道:“你等可派出五位代表,站在兩米開外觀看,免得有人銷毀罪證。”
很快,五個學生代表便出列,站了出來。
“慕白,將那封密信讓他們看。”
李慕白聽到楊晨的吩咐,當即將密信舉到了胸前,還緩緩轉動,確保這五人都能看的清楚。
“這上麵印著幽州刺史的大印,定然是上任幽州刺史所為,我就說嘛,盧師定然不會做此等事情。”
“沒錯,盧師定是看不下去上任幽州刺史的叛國舉止,才迫於無奈奪權。上麵又沒有提到盧師的姓名。”
“不是我,我的刺史印一直存放完好,這信封上的刺史印是假的。”曹廣直接出列喊道。
“你說假的就是假的,你有何證據?”一群學子喊道。
他們自認盧文遠不可能做這些事情,當即便懷疑起了曹廣。
曹廣轉身朝楊晨拱手道:“刺史大人,麻煩請您將刺史印拿出來,以證小人的清白。”
楊晨搖了搖頭,諷刺道:“這群刁民有何資格檢查刺史印?即便本官拿了出來,他們也會說這個是真的。”
楊晨踢了踢腳邊的包袱,朝曹廣說道:“你可以將這包袱打開看看。”
曹廣麵露疑惑之色,將包裹打開,一個刺史印映入他的眼簾。
曹廣直接嚇得坐到了地上,驚恐道:“這盧文遠竟然這般喪心病狂,敢造假官印?”
曹廣此言一出,不管是盧家書院的學生還是百姓,頓時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偽造官印,這無論放在哪個朝代,都是誅九族的大罪。
“放屁,說不定這個才是真的,你刺史府中的才是假的呢?”盧文遠的學生開口道,隻是說話之時明顯底氣有些不足。
“此事簡單,我這裡有罪證。”房遺愛拿著一堆東西,再次鑽了出來。
直接將一遝紙張亮了出來,上麵每張上麵都有兩個幽州刺史印,隻不過上麵的大印是圓形的。
房遺愛不語,一張一張的更換著紙張的順序,兩個刺史印從剛開始的完全不像,到最後的越來越像,最終竟是達到了九分相似。
盧家書院的一群學生頓時感覺天都塌了,這些文書上的刺史印,已經說明了一切。
“即便仿造的再像,假的就是假的,不知諸位可還需要本官將包袱打開,讓爾等校驗一番?”
那群學子頓時全都泄了氣,低著頭道:“無須如此。”
“諸位鄉親,今日之事已經明朗,這盧文遠不僅架空當朝官員,還仿造幽州刺史印,本是誅九族的大罪,可其身份特殊,若是不儘快處刑,恐生變故,明日於刑場行刑,諸位先散了吧。”楊晨朝著前來圍觀的百姓道。
“刺史大人,此言當真?”一個百姓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