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爹乃堂堂宿國公,豈容你汙蔑?”程咬金冷啐一口,“走,回刑場。”
宋英捂著脖頸,失去最後一絲意識前心中瘋狂呐喊:‘我說的是事實啊,你家不就是土匪出身嘛?’
可他哪裡知道,就算是朝堂上,都沒人光明正大的說程咬金是瓦崗賊,按照程咬金的說法——你可以說我出自瓦崗寨,但我身為國公,豈容爾等說為賊?你若是說了,我就得和你好好好深交一番解除誤會。
“程將軍,若是大人怪罪。”這五十人雖然都是程家的將領,也見不得有人說自家公爺,可這直接將人殺了也不好交差啊。
程處默無所謂道:“無甚大事,我與楊兄乃是過命的交情,他豈會以這種小事為難於我?
更何況辱罵當朝國公,本就該殺,咱們不還有證人不是,二位夫人,本將軍可有撒謊?”
程處默說完將目光看向了兩個嬌滴滴的宋鐵之妻。
“將軍,這宋英本就是一爛賭鬼,還敢辱罵當朝國公,這般死算是便宜他了。”
程處默看到這兩位全然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有種興奮之色便感覺很是奇怪。
等到了刑場,台上的盧明軒頓時再次起身,驚呼道:“秀秀?慧慧?”
這兩人他熟悉啊,宋鐵給他找的幾位小娘子中,獨屬這兩人最是喜人,本來還在好奇怎得沒在怡紅院那群姑娘中看到她們二人的身影,沒想到竟然是被金屋藏嬌了。
楊晨頓時就樂了,忍不住偷笑:“咳咳,盧兄,注意場合。”
程處默直接站在高台下朗聲彙報:“宋鐵家中查抄紋銀二百三十兩,銅錢近千貫。”
“嘶~”台下百姓頓時驚呼,這麼多錢?在範陽盧氏手下當一位小小的掌櫃都這麼吃香?
“盧兄,這二百三十兩該不會是你給那群姑娘的報酬吧?”楊晨捅刀子道。
盧明軒明知楊晨是故意的,可還是氣的胸口疼,看了一眼楊晨,直接重新坐下,眼睛緊閉道:“楊大人,此賊逼良為娼,貪墨我盧家財產,就按照大唐律法辦吧,你想要的,我會儘力與家族凱旋為你爭取。
等你處決了宋鐵,我自會補償那群因我破碎的家庭。”
楊晨點了點頭,直接起身道:“諸位,蘆家對於這奴才所做之事並不知情,願以唐律審判此寮。接下來我為諸位宣讀他的罪證”
“其一,逼良為娼;其二,滅全家之口;其三,貪墨主家銀錢;可能還有其四,其五我等今日並不知情,不過僅僅前兩條便足以宣判此賊人的死刑,不過……”
楊晨這一聲不過,頓時讓台下所有人神情緊張,生怕楊晨因懼怕範陽盧氏的威名不敢定罪。
“不過念其罪惡滔天,直接處刑太過便宜此人,本官特許被其迫害過的人親自執行千刀萬剮之刑。諸位姑娘,可有願意上前嘗試者?”
被程處默帶來的兩位‘宋夫人’看到跪伏在地的宋鐵,再聽台上的官老爺宣判了自己夫君的罪行,哪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慧慧,你家一家四口全都失蹤了,若是所料不錯應是已經遭到了這賊人的毒手。”
被稱為慧慧的宋家娘子,循著這熟悉的聲音望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鄰居阿叔,阿叔從小看著自己長大,沒有理由騙自己。
“怪不得,怪不得我為你生育一個女兒你都不允許我回家探親,原來我父母早已死在了你的手上。”慧慧低聲呢喃著,眼中的水霧漸漸散去,重新彙聚的乃是數不儘的戾氣。
“大人,小女子願先來。”
眾人看到率先站出的竟然是為宋鐵生下一女兒的慧慧,都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