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火爐旁的楊晨看著放在木板上烘乾的幾張淺綠色的紙張，滿是興奮之色。
“質地光滑，雖然比不得範陽盧氏售賣的宣紙，可勝在原材料容易獲得。”楊晨笑著說道。
用竹子造紙楊晨是有原因的，竹子身為草本植物，生長極為迅速，即便回了長安，隻要在皇家園林中種植一處竹林，絕對足夠造紙之用。
屆時天下學子皆有廉價紙張可用，有機會接觸學問之人定然會多上不少。
朝堂上五姓七望官員獨占七成的壯舉便可慢慢瓦解，寒門學子會漸漸步入學堂。
就是不知這曆史會不會有自我修複性，這也是楊晨不敢直接一硝二黃三木炭的原因。
在這個沒有保密措施的時代，若是自己製作的火藥意外流傳出去，第一個被炸死的肯定是自己。
即便李世民是自己的嶽父，看到火藥的威力，會不會將自己圈禁在皇宮之中也未可知。
畢竟這種跨時代的產物，輕易便可改變如今世界的格局，若是唐代便開啟火藥時代，未來的局勢會怎樣？會不會一不小心轟了自己的祖宗，未來的自己是不是也會消失。
楊晨不敢賭，也不想賭這個世界會不會真的存在修複性。
若世界沒有修複性，自己會不會讓大唐變得更加繁榮昌盛？黃巢還會不會殺入長安，掀翻大唐的統治？
最重要的是一代女帝武則天，會不會再次踏上皇位？
想到武則天，楊晨頓時腦海中便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李世民搶走了楊佳仙，自己就搶走武則天當自己的小妾，武則天，五夫人!這難道就是天意？
“夫君？你這……”端著一碗粥水的長樂看到楊晨流口水的模樣，以為是看到這成功造出的紙張幻想賺錢的場景，笑著喚醒了楊晨。
“夫君，造紙術的成功定能讓我大唐有更多的寒門學子，在這之前先將這碗粥水喝了吧！”長樂笑著說道。
楊晨端過粥水便‘咕咚咕咚’的全部灌進了肚子中，這就是信任，隻要是長樂端給自己的粥水，定然便是常溫可直接飲用的。
這可能就是皇家教育的細節吧，至少崔墨言和長孫曦沒有這般細節。
楊晨卻不知道，老李家，長樂是最後一個溫柔賢惠的公主，長樂與他的幸福婚姻，讓未來的幾位公主都向往自由。
結果就是一個比一個顛，導致成年後的李唐公主從香餑餑變成了談之色變的燙手山芋。
剛將粥碗放下的楊晨，便看到尉遲寶琳與房遺愛扛著處理好的羊便衝進了廚房。
“長樂，今日夫君便為你等蒸一籠羊肉包子。”楊晨起身拍了拍手，便起身準備午膳。
楊晨直接用刀將羊皮剔除，拿著帶毛的羊皮嘿嘿笑道：“你們四人將羊皮上的毛全部拔下來泡到水裡先，弄不完不能吃飯哦！”
程處默四人頓時哀嚎一片，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拔毛了，畢竟羊肉包子，他們可是絕對不想錯過的。
楊晨這幾日便準備召集燕大等帶領的新兵自行去除羊毛，得儘快讓人帶著去了毛的羊群出發，不然幽州營的將士怕是被折騰的夠嗆。
這幾日幽州營四百兵卒為了儘快送走這煩人的羊群，瘋狂的收割牧草，就盼著籌集路上足夠的草料送走這群祖宗。
包子出爐之時，程處默等人也將羊毛處理完成，隻不過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隻不過幾人還沒進門，便被長樂驅逐，讓他們清理乾淨才允許上桌。
“夫君，我去將吃食送給墨言姐。”長孫曦用飯碗裝了幾個包子，便準備同崔墨言一同吃飯。
“梅川茜子怎麼樣了？還沒有醒來？”這幾日崔墨言一直守在梅川茜子身邊，可見崔墨言心裡還是挺喜歡她這個小侍女的。
梅川茜子按理說應該回了東瀛，怎會到了墨島，還負傷被送到了幽州，這一切讓楊晨都想不明白。
“夫君，不要想那麼多!茜子醒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楊晨聽長樂所言，點了點頭，不再多想，安心吃起了飯食。
“對了，父皇有給咱們的回信，裡麵寫了劉洎的事情。夫君猜猜劉洎可否入榜？”
長樂的突然之言頓時勾起了楊晨的興趣，將口中吃食咽下，笑道：“劉洎大才，曾言要摘得榜首之位，即便不是榜首前三甲應是問題不大。”
劉洎的本事他後來也是有所了解，少年天才，即便隱藏了數十年，其學識隻會更加精進，絕對是此次科舉狀元的有力爭奪者。
長樂搖了搖頭，笑道：“劉洎先生名在榜單百位。”
楊晨頓時眉頭緊蹙，“百位？怎麼可能，以劉洎的才學再差應該也在前十之列。”
長樂看出楊晨的不相信之色，笑道：“夫君，可這第一百名便是今年的狀元。”
‘一百名，狀元？’這兩個詞自己都認得，可這一百名怎麼能是狀元呢？
楊晨頓時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驚呼道：“劉洎的試卷被冒名了？”
長樂點了點頭，驚歎道：“父親在信中說這劉洎有宰相之資，劉洎簡簡單單的便破了此局，還將作弊者永遠掛在了恥辱柱上。”
“快同我說說細節。”楊晨被勾起了興趣，頓時催促道。
“夫君，好好吃飯，等妾身吃完了飯食，再與夫君娓娓道來。”看出了楊晨的急切，長樂掩嘴輕笑道。
楊晨被吊足了胃口，卻也知道長樂故意逗他，隻得無奈的一口一口的吃著羊肉包，隻是這包子入口再無剛才的香味。
程處默等人卻是吃的不亦樂乎，兩口一個，拳頭大小的包子愣是讓他們幾人吃出了小籠包的既視感。
在楊晨的焦急等待中，長樂總算擦了擦嘴，又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水。
“娘子，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洎又是如何處理的冒名之事？”楊晨焦急問道。
長樂笑言道：“嘿嘿，冒名之人乃是範陽盧氏子弟，直接重新謄抄了一份劉先生的試卷填上了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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