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看著楊晨這番操作,無語道:“夫君,難道你從一開始就……”
楊晨搖了搖頭笑道:“非也,全看契丹族人的誠信,若是他們不想著衝城,他們就不會遭受這番損失。”
崔墨言笑道:“即便靠著這竹刺陣,契丹也是攻不進來的。”
楊晨搖了搖頭,道:“也就是現在契丹凍死的羊還壞不掉,若是等到來年開春,契丹活之不起的情況下,僅靠這些東西是不可能擋住的。
如今三四個月內,契丹絕不會這般等狂,即便大賀窟哥有進攻之心,他們那些族人也不會為他赴死。”
“公子,不知墨家理念你從何處習得?”墨盈拱手問道。
不怪墨盈誤會,楊晨之舉動不似法家主殺戮,不似儒家隻會逞口舌之利。反而是一直勸導,希望以最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
兼愛、非攻,這兩句話展現的淋漓儘致,墨盈對楊晨的好奇越發濃重。
楊晨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皆是,在墨盈他們看來這群人皆是異族,楊晨理應不必這麼仁慈。
可在楊晨看來,這契丹隻不過是流落在外的同袍而已。
“非也,隻要不是大奸大惡之輩,我都會好言相勸。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竹刺。”楊晨嗬嗬笑道“走吧,回府,接著就看大賀窟哥如何選擇了。”
契丹,一群族人看到剛剛出去兩日的部隊突然返回時很是不解,可看到後方被帶回的族人屍體,或被踩踏的血肉模糊,或已看不清長相。
大賀窟哥帳中,氣氛壓抑的令人無法呼吸。
不僅僅是三部首領到場,各個依附在三大部落帳下的小頭領也被請到了帳中。
大賀窟哥語氣沉重,直接開口道:“廢話不多說,這幽州城我們攻不下!”
“首領,我們可以進攻幽州城兩側的小鎮,隻需翻過一座小山,便無人可阻。”一個小部落首領提議道。
西落落歎氣道:“且說這茫茫大雪,咱們能否安全翻越山巒,幽州城內還有著兩千精銳鐵騎。我等是否能夠抵擋得住還是一個問題。
大唐的富商、高官都居住在城中,即便衝了過去,皆是一些大唐的尋常百姓之家,能搜集到足夠一家人吃的口糧都是費勁。”
西落落的話直接將開口提議的小首領堵了回去,實在是說的太正確了。
若是沒有下雪,翻越山巒不會有任何阻礙,可氣溫下降以後,直到來年開春也不見得能完全化掉。
“那怎麼辦,不如再想辦法攻入幽州城去?”
大賀窟哥並沒有將楊晨的警告說出,他想看看這群契丹族人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畢竟楊晨提出的條件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可隨著眾人的不斷商討,根本無人有更好的策略,他們契丹茫茫草原,也就是幽州城附近長了些許灌木。
從一開始他就想通過砍伐那些灌木做撞城門的工具,可撞開了又能如何,一個竹刺陣便可將他們堵在幽州城外。
若是衝鋒必死!若是慢下來讓人清理,幽州城牆上的兵卒一輪箭下來,自己的族人又能堅持多久。
整個契丹也才堪堪十萬之眾,有效戰力最多三萬,有兵器者一萬多人,根本沒有絲毫攻入城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