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楊晨的提問，盧鑫直接嘴巴微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也太無恥了，契書他也看過，確實沒有提到羊的歸屬問題，可問題是不應該是誰花錢羊歸誰嘛？
盧鑫直接開口冷笑道：“荒謬，此言不管如何說，都是我範陽盧氏的。”
盧鑫的聲音並不小，很快吸引了很多百姓圍觀。
範陽盧氏做的事情已經在長安城傳遍了，九月買契丹羊毛致使凍死羊達到三萬頭，據說足足賠償了九萬貫。
前幾日大賀窟哥在鴻臚寺官員的帶領下大肆采購物資，多番打聽之下便明白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範陽盧氏雖然已經做出賠償，百姓也不敢多說什麼，可一向熱心腸的長安百姓就是靜靜得看著盧鑫大喊，無一人幫腔。
盧鑫看到這般情形，一時間不知是該哭還還是該笑，家族派他前來不就是害怕發生這種事情嘛！
楊晨指著拉著貨物的馬車笑道：“你看好好看看這拉貨的馬車，是不是你範陽盧氏的？”
“自然不是，盧氏的馬車我們認得，並非是此模樣。”
盧鑫不答，圍觀的百姓已經給出了答案。
楊晨朝圍觀的百姓拱手一禮，回身笑問：“盧大人，你也聽到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不是你想誣賴就能誣賴的。”
“你、你你。”盧鑫指著楊晨，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盧鑫狼狽的模樣引得眾人哈哈大笑，好不痛快。
“駙馬爺，盧家定然不會這般輕易罷休，日後需多加防備。”
楊晨雖不知何人所言，卻也是好言相勸不是，當即拱手謝道：
“多謝諸位今日仗義之言，明日起墨曦樓連續十日兩折優惠，隻可一樓堂食，不可外帶。”
圍觀百姓紛紛道謝，心中對那說話感激萬分，墨曦樓往日他們踏入的資格都沒有，兩折的話他們怎麼也要進去瞧瞧。即便隻能在一樓大廳。
墨曦樓打折的消息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在百姓之間傳播，連帶著那群羔羊，死死的綁定在了楊晨的身上。
盧壽聽到盧鑫的彙報大怒，隻能讓盧鑫在明日朝堂上彈劾楊晨讓李世民主持公道。
楊晨回到公主府時，發現長樂一臉氣憤之色，好似要尋人算賬一般。
“夫君，隨我入宮一趟。”
見楊晨回府，長樂拉著楊晨的手便要入宮。
楊晨何時見過長樂這般憤怒，忍不住好奇道：“娘子，不知發生了何事？”
長樂不語，將楊晨帶到了夫人房中，指著楊晨為自己準備的床鋪。
床沿上竟刻著一行小字——高陽到此一遊。
楊晨嘴角抽了抽，怪不得長樂這般憤怒，身為客人私自損壞主人家的物件，不管怎麼說都不合適。
“韋貴妃還沒上位呢，這高陽便這般放肆，若是等韋貴妃執掌後宮，這高陽豈不是得飄到天上去？”
馬車上，長樂向楊晨解釋著入宮討說法的原因，楊晨默默聆聽，心中卻在暗歎‘娘子看人還是太準了，後世的高陽不就是刁蠻任性嘛，出軌、造反一樣沒少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