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知道消息之時還是自己和李君羨前往昭獄進行第二次注射。
看到城中百姓見到自己如籠中惡鬼紛紛避讓,楊晨還想主動上前攀談一番,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可看著躲瘟神的百姓根本不給自己靠近的機會,楊晨也是無奈。
李君羨看到楊晨懵逼的神情疑惑道:“駙馬不知長安近些時日發生的事情?”
“發生了何事?為何百姓都避著我?”楊晨聽李君羨竟然知情,趕忙開口問道。
李君羨看到楊晨確實不知情,將那日早朝發生的事情同楊晨說了一遍。
“你是說此事背後是範陽盧氏?”
“並不確定,其實一早是一獄卒醉酒說出了你以死刑犯試藥的事情,可那日早朝過後開始大肆傳播,死刑犯的身份也未提及,隻是說以活人試藥。”
“算了算了,這名聲要之無用,若真能止小兒啼哭,也是一份貢獻。智者知我,愚者誤我。人心哦~”
楊晨雖然心中不爽,卻也知道解釋無用,隻有青黴素成功後讓多數人得到救治,自有人為自己正名,此刻說什麼都是無用,多說多錯,有心之人指不定等著自己掉入自證陷阱。
“駙馬不惱?”李君羨驚奇道。
“無能之人才會惱怒,我就拿活人試藥了,他們又能如何?百姓不過是遭人利用的愚者,我之情緒又怎會被他們左右?”
看到楊晨的無所謂,李君羨是很是羨慕,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到達昭獄,楊晨才知道五去其二,竟是注射青黴素最多的彪爺和注射少的那個瘦弱漢子歸了西。
“怎麼會這樣呢?”楊晨百思不得其解。
李君羨其實一早就清楚這件事情,隻不過以為是正常現象,可看楊晨如今的表現,李君羨也是眉頭緊蹙。
“屍體呢?讓我看看。”楊晨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切道。
“駙馬。屍體已經處理了,若是一直堆放在昭獄中,怕是已經臭了。”獄卒聽到楊晨的要求,小聲道。
“那兩人身上可有什麼症狀?”楊晨也是無奈,隻能無奈問道。
獄卒一陣思索,突然驚喜道:“對了,那個瘦子渾身都是紅斑,很是駭人。”
“那就對了,不是我的藥不行,是他青黴素過敏。我忘了做皮試。”楊晨驚喜道。
“駙馬,何為皮試?”李君羨疑惑道。
不是他想問,他得給李世民彙報,若是連皮試是什麼都不清楚,到時免不了一頓訓斥,還得再次上門谘詢。
反正隻要牽扯到長孫皇後,自己這位陛下比什麼都認真,隻要能治好皇後,自己這位陛下放棄半壁江山他都不意外。
“過敏總知道吧,皮試就是檢測病人是不是對藥物過敏。”
“原來如此,多謝駙馬賜教。”
談話間,已經再次走到了那關著三隻小白鼠的牢房前。
“三位,氣疾可有好轉?”楊晨直接開口問道。
“氣疾?”三人一愣,相互對視一眼。
“駙馬,你為我們注射的藥物是治療氣疾之用?”一個囚犯不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