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馬上又是新的一年,今日是貞觀十年的最後一次早朝,楊晨也收到了上朝的通知。
早起對於如今的楊晨而言,堪稱要命,實在是難以起身。
要不是長樂不停的呼喚,按照楊晨此刻不停的“我再眯一會”,怕是早已誤了時辰。
在為長孫皇後研製出青黴素以後,公主府一眾人已經商議好了,楊晨絕對不可踏入官場,此次封爵必然連跨兩級,若是再身兼一官半職,定然會陷入朝堂紛爭。
此次舉辦的家庭會議,墨盈竟被長樂拉著出席。
麵對楊晨的不解,長樂解釋道:“推掉父皇安排的官職,你得有合理的理由吧?這不,需要協助墨家造船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楊晨也覺得在理,畢竟他隻想每日睡到自然醒,也不想在朝堂上整日過勾心鬥角的日子。
“對了,不是還有劉洎嗎,以他之才定然完成了父皇的考驗,此人雖然不著調,卻也是絕無僅有的奇才。”楊晨驚喜道。
楊晨嘿嘿笑道:“身為家臣,為主家分擔一部分功績不過分吧?”
崔墨言蹙眉道:“夫君是打算將救治母後之功讓給劉先生?此法雖好,可他畢竟不在長安,此法……”
“人雖不在,可祖傳秘方在啊,不然我的青黴素哪裡來?”楊晨嘿嘿笑道。
“曦兒,你也抽空回趟娘家,同嶽父知會一聲,讓他老人家也發發力。”
長孫曦俏臉一紅,輕應了一聲。
看到長孫曦這般模樣,崔墨言那是一個恨啊,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好姐妹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像一個剛出嫁的小媳婦,和自己夫君說個話還能臉紅。
崔墨言越想越氣,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使壞。直接整的一眾姐妹臉上都浮上了紅暈。
楊晨輕咳兩聲,“墨言,嶽丈和嶽母還沒回來嗎?”
崔墨言聽到楊晨問話,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抓著大白兔的魔爪,正色道:“父親他不放心各州府的生意,已經帶著母親去巡查了。”
楊晨點了點頭,並未多言,那些都是博陵崔氏的老掌櫃,怎可能需要自己嶽父操心?
怕是有來自外部的壓力,迫使自己的嶽父嶽母不得不離開避避風頭。就是不清楚是不厭其煩想出去躲清靜,還是避其鋒芒?
這些事情也隻有等崔通海夫婦回府才能得知其中緣由。
“夫君?向陛下求女一事你不打算同我們說道說道?”崔墨言看正事已經聊的差不多,直接開口問道。
楊晨輕咳一聲,湊到崔墨言耳邊輕聲道:“此女有帝王之資,不適合留在陛下身邊。”
崔墨言白眼猛翻,女子?帝王之資?何為帝王,不就是皇上嗎?
崔墨言直接將手背貼在了楊晨的額頭上,輕咦道:“這也不燙啊?”
楊晨大感無語,索性訕笑一聲,再言道:“此女名為武曌,其父名為武士彠。”
崔墨言頓感驚訝:“武士彠給前隋供應木材生意,其資金之雄厚甚至堪比百年世家。也是給初唐提供資金的重要功臣。”
楊晨歎了口氣,感慨道:“這武士彠也是一忠誠之人,太上皇逝去後他也一病不起,沒幾日就隨太上皇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