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東西？十貫？楊晨瘋了不成？”
楊貴妃盈盈一笑道：“駙馬說還一個物件沒有做出來，據說一小瓶要賣十金。”
“駙馬是瘋了不成？小一些的馬車裝滿才能拉一百貫，他什麼東西敢這般定價？”
天絲雲錦一匹五十貫已經駭人聽聞，如今又要百貫賣一個小瓶？
一匹布能做兩身衣服，一個小瓶能做什麼？
“算了、算了，蜀王願意乾就讓他去吧，切記莫要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李世民擺了擺手，不再糾結此事。
“此物應是給高陽的吧，朕還不稀於與孩子搶。”
李世民將手中木盒推到了韋貴妃麵前，跨步走出了乾祥宮。
“陛下，禦花園如今……”
“去觀星台，觀音婢定在天上看著朕。”
王德歎了口氣，隻能上前帶路。
陛下對長孫皇後的思念，已經到了入魔的地步。
夜風習習，李世民朦朧間再次看到了手提龍頭的涇河龍王。
“唐皇，你害得我好慘。”
“何意？朕的皇後不是已經投胎了嗎?”
“長孫無垢是投胎了，可被你斬下的龍頭，確實接不回去了。”
“你不是神仙嗎？”
“你為人皇，手中天子劍蘊含龍氣，吾之傷口無法愈合。”
李世民看了看涇河龍王平整的脖頸，“你想如何？”
涇河拎在手中的龍頭笑了笑，“為我修築龍王廟。”
“就以你此番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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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有何好處？”
“沒什麼好處，能保大唐風調雨順數年罷了。”
李世民雙眸大亮，驚喜道：“此言當真？”
涇河龍王點了點頭，笑道：“自是當真，不過我隻能保證無大旱、大澇。其餘的我可不負責。”
“供奉何等身位？”
“司雨天神。”
“陛下，陛下~~”
“嗯？”李世民被一陣晃動驚醒。
“陛下，這眼看就要下雨了，咱……”
王德話未落，九霄之上，烏雲儘散。再次露出皎潔的皓月、璀璨的星辰。
無視王德的目瞪口呆，李世民笑道：“走吧，朕今日留宿乾祥宮。”
次日，李世民詔見閻立本繪像。
“陛下，無頭之人手提龍頭？此畫畫不得！”
麵對李世民的要求，閻立本言辭拒絕。
“為何？”
“陛下，龍象征的乃是……”
閻立本話未說完，李世民卻已經大笑出聲。
“你啊你，朕豈會想不到？朕是要為龍王修建寺廟祭拜，讓你所畫乃是龍王，肖像。
讓你作畫隻是為了方便為龍王塑金身，你想哪裡去了?”
“可無頭神像，是否有些不敬？”
李世民搖了搖頭，歎道：“這涇河龍王如今就是這般模樣，讓你畫你畫就是了。”
李世民描述細節，閻立本一張一張的作畫。
最終，一紅袍無頭人身提龍頭畫，呈現於宣紙之上。
畫成那一刻，淅瀝瀝的雨滴打濕了地麵。
長安城內百姓不解的看著頭頂高懸的烈日，實在想不通此雨何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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