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不同之意見。”
所有人望向說話之人頓感驚訝,李世民也是饒有興趣。
李世民笑道:“哦?棉花司農有何高見?”
楊晨拱手一禮,笑道:“陛下,臣以為直接發兵,如震懾吐蕃那般震懾高昌,且將高昌直接納入我大唐版圖。”
“不可,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若是這般做了,周邊鄰國如何看我大唐?”
楊晨望向說話的老者,笑道:“禮儀之邦?屁的禮儀之邦。
這天下是武將用命打下來的,你們隻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狂吠。
高昌一去一回,便是一年光景,更何況你們這些孱弱的文官,一年能不能趕到高昌都是問題。”
文臣皆是臉色一沉,楊晨此舉可是罵的文官,豈不是他們也是被罵的那個人?
太子和魏王也支持規勸,楊晨豈不是將他們二人也罵了?
“駙馬,這般話說是不是太過放肆?天下是武將以血肉之軀之軀打下來的不假,可高暢可不是我大唐領土,為何無故發兵?”
“這位大人,我大唐是禮儀之邦不假,可規勸也分情況。陛下也說了,這高昌若是僅僅一年不朝貢也就罷了。
姑且當他們是忘記了。可他們封鎖了大唐與西域的門戶,這般便是不可原諒之舉。
早在漢代,張騫出使西域,為我漢民開啟一條絲綢之路,西域的琉璃得以流入我大唐。
我漢民的布匹、瓷器,也得以流傳出去增加我大唐的影響力。
如今高昌阻斷我大唐與西域的來往門戶,無異於攔路截舍的山匪。”
“好,駙馬說的好。這就是俺們想說的,他們和山匪何意?他們已經攔路搶劫了,還他娘的跟他們講什麼禮儀?”
程咬金抬手比劃著摸了摸脖子,“駙馬說的對,山匪把刀架到了你的脖子上,你講道義有個屁用?若是講理的,誰他娘的當山匪?”
一眾文官皆是沉默不言,若是按照楊晨的說法,高昌國此舉確實與山匪無異。
“駙馬,可高昌畢竟是一國,也是有著十數萬民眾可不是區區一個山匪窩可以比的。”
說話之人乃是李承乾,自己剛剛說了規勸,楊晨就跳出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更何況魏王還提出了提前籌備出兵之舉,若是自己認同了楊晨的觀點,豈不是說自己不如魏王?
楊晨看了一眼李承乾,嗬嗬笑道:“太子殿下,高昌國若是僅僅沒有朝貢,我大唐身為禮儀之邦可以理解為今年高昌國國情困難。
可阻斷絲綢之路,此舉就是挑釁,若是什麼情況都派出禮官先行規勸,豈不是說日後番邦小國都可以上前捅我大唐一刀?
反正隻要最後來一句我錯了。我大唐便不會與之計較。
一次次的忍耐,隻會迎來更加肆無忌憚的挑釁。”
楊晨看了一眼被懟的啞口無言的李承乾,朝著李世民恭敬行了一禮。
“陛下,請發兵高昌,讓周邊的番邦小國看一看,我大唐的禮儀。”
李世民看到楊晨的表演很是滿意,笑道:“既都已經發兵攻打,何來禮儀一說?”
楊晨嗬嗬一笑,“陛下,我大唐不是已經以禮相待了嗎?既然他們不知好歹,我們理應發兵。
先禮後兵,我大唐乃占有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