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驚奇的發現,自從高陽春獵回來以後,整日心不在焉。
還時常前往佛寺,這讓房遺愛一時間很是不解,不明白高陽何時開始信佛了。
鴻福寺,高陽與方丈相對而坐。
“方丈,這便是我為寺廟捐獻的香火,不知辯機師傅可在?我是為辯機師傅而來。”
方丈蹙眉看著小山一般的銀兩,不解道:“不知夫人尋辯機何事?辯機此刻正在誦經。”
高陽得知辯機確實在這鴻福寺,眸間閃過一抹驚喜。
“方丈,辯機大師曾救我性命,這香火你放心收下便是。”
方丈聽高陽之言,也是鬆了口氣,如今的佛門,可經不起折騰。
六位方丈被殺以後,長安城的所有寺廟都迎來了寒冬,香火可以忽略不計。
高陽這一次供奉的香火,就比得上之前半年,方丈自是大喜。
“去,將辯機喊來。”
說到辯機,方丈明顯可以看到眼前女子臉頰紅了一瞬,不過再看看那豐厚的香火,閉眼誦起了佛經。
辯機得到消息,也很是不解,自己何時救了人?
看著大唐閉眼拜佛的高陽,辯機眉頭蹙起。一時間明白發生了何事。
應是這位施主誤會了,他便想開口解釋清楚。
“辯機,今日起佛堂後方新建的屋子便由你居住了,你便帶著這位施主去後方參誦經吧。”
“可……”
方丈嗬嗬笑道:“這位施主供奉的香火足夠重新修建一個屋子,你無需推脫。難不成你舍不得諸位師兄弟?”
辯機猶豫了,他其實剛入佛門沒多久,現在隻是最下等的僧彌,一間屋子也是師兄弟五人擠在一起。
隻要認下救人之功,自己不僅僅可以獨住一間屋子,自己的地位也可以迅速提高。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怎麼能這麼想呢?
辯機,你一個僧彌,談什麼佛嗎?你比方丈懂得少嗎?你隻是缺乏機會,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你怕什麼?
辯機此刻內心陷入糾結,看著高陽的發髻,辯機心道:隻是搶救人之功罷了,又不會和這婦人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麼可糾結的。
辯機臉上堆笑道:“這位施主,隨我來吧。”
小屋中,辯機坐於蒲團之上,麵對著高陽言道:“施主,不知你先問些什麼?辯機知無不言。”
高陽托著香腮,目視著辯機笑道:“小女子沒什麼問的,辯機師傅隻管誦經即可。”
辯機一怔,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開始背誦經文。
辯機每次睜眼,便能看到一雙靈動的眸子注視著自己,引的辯機心跳加快,耳根泛紅。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黃昏,辯機睜眼道:“夫人,您該回府了。”
高陽驚醒,不可相信自己看著辯機和尚竟然度過了一日的光景,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難道這就是和自己喜歡之人待在一起的感覺?
往後的日子裡,每個月高陽都會到鴻福寺待上一日,甚至生起了和辯機私奔的念頭。
可一想到自己若是跑了,母妃的下場,高陽便斷了這個心思。
‘房遺愛,你既然說隻要為你誕下一子便不會乾涉我的生活,希望你說話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