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皇家顏麵何存?
暗示皇家用的鹽不如他兒子的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前幾日入宮還信誓旦旦說
“在秦法框架內”、
“待整理清晰上奏”,
轉眼就悶聲發大財,
根本沒打算“上奏”!
趙高:“陛下息怒。
欣公子年輕氣盛,或是一時被巨利所迷,忘了規矩。
隻是……這鹽利如此之巨,若長此以往,恐非國家之福啊。
且‘玉髓’之名,似有僭越之嫌……”
句句戳中始皇痛點。
李斯冷眼旁觀。他樂見公子欣引起始皇猜忌,但鹽利本身也讓他眼紅。他在權衡是否該建議將鹽坊收歸官有。
始皇他並未立刻下旨申斥或查抄,而是采取了更陰柔、更具警告意味的方式:
“趙高!”
“奴才在!”
“將這‘玉髓鹽’……賜一罐給公子欣。
就說……”
始皇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朕嘗了,果然‘純淨’!
欣兒孝心可嘉,有好東西不忘自己享用。
隻是,莫要太過‘操勞’,忘了根本!”
“孝心可嘉”是反諷,“不忘自己享用”是警告吃獨食,“忘了根本”是提醒他姓嬴!)
“告訴少府,派人去問問那‘雪晶閣’,此鹽……作價幾何?
少府也想采買些,供宮中……‘試用’。”
這是赤裸裸的試探和施壓,暗示官方隨時可以介入。
對傳旨宦官補充:
“順便提醒欣公子,
鹽鐵乃國之重器,私利雖厚,終非長久。
朕前日所言,望他深思。”
隨著鹹陽來始皇的口諭,長安府邸歡樂氣氛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壓力。那罐禦賜的“玉髓鹽”如同燒紅的炭塊。
他恭敬地接過鹽罐和口諭,對著鹹陽方向深深叩拜:
“兒臣謝父皇賞賜!
父皇教誨,字字珠璣,兒臣銘記於心,日夜反省!”姿態做足。
對傳旨宦官及背後的少府探子)誠懇道:
“此鹽乃兒臣偶得匠人奇技,試製些許,本不敢擅專。
正欲將方技、產出詳錄成冊,連同首批所得之利,一並獻與父皇及少府定奪!
奈何技藝尚不成熟,產量極低,恐汙聖聽,故未敢冒然上奏。
今既蒙父皇垂詢,兒臣定當儘快具本陳情!”
將未報備歸咎於“技藝未熟”、“產量低”,承諾獻出技術和利潤,姿態放得極低)。
立刻命錢先生取出五十金,連同鋪中剩餘的幾小罐“玉髓鹽”,
恭敬奉上:
“此乃鋪中現存所有之鹽及些許售賣所得,煩請公公轉呈父皇!
剩餘之利及賬目明細,待兒臣整理完畢,即刻奉上!
兒臣一片孝心,天地可鑒!”
用真金白銀和剩餘存貨堵嘴,展示“誠意”)。
私下給傳旨宦官塞了沉甸甸的金餅,低聲道:
“公公辛苦。
長安小地方,些許土儀,不成敬意。
還望公公在父皇麵前,多多美言,言明兒臣惶恐反省之心。”
打發走宦官,公子欣臉色瞬間陰沉。他召集蒙嫣、項離、錢先生、陳鐵頭到密室議事。
“即日起,‘雪晶閣’關門歇業!掛出‘東主尋訪秘泉,歸期待定’的牌子。”
“陳師傅,鹽坊立刻減產至最低維持限度!核心工匠、關鍵器具,由項離安排,秘密轉移至欣家莊更深處的備用工坊!現有鹽井泉眼加強偽裝和守衛!”
“錢先生,立刻做兩套賬!一套‘真實’的,我們自己看;一套‘獻上’的,把成本做高比如秘泉枯竭需深挖、燃料損耗驚人、工匠薪酬天價),利潤做薄!
首批獻上的五十金和鹽,就從‘利潤’裡扣。”
“那份要‘獻上’的製鹽‘方技’,陳師傅你慢慢‘寫’,
要寫得玄奧複雜,關鍵步驟含糊其辭,但又不能讓人挑出明顯毛病。拖!”
蒙嫣的憂慮道
“夫君,父皇此舉……”
公子欣冷笑道“眼紅罷了,兼之敲打。
放心,隻要技術不丟,鹽井不毀,錢……我們還能賺!
隻是要更隱秘,更分散。
項離,以後出鹽,少量多次,偽裝成山貨藥材,走不同路線,賣給更遠的、與鹹陽關聯少的巨商!
價格可以稍降,但要走量!”化整為零,開辟新渠道)。
“記住,從此以後,鹽坊之事,列為最高機密!對外,我們就是被父皇訓斥後,嚇得關了鋪子,賠錢獻了鹽,灰頭土臉!”
始皇收到公子欣“惶恐”的獻金、獻鹽和“誠懇”的請罪待罪)奏疏,
以及少府探子回報“雪晶閣已關,公子府氣氛壓抑”的消息,心中的猜忌和怒火暫時得到安撫。
他或許會認為敲打目的已達到,公子欣還算“識相”。
趙高略感失望,但公子欣被逼得關了最賺錢的鋪子,也算小勝。他繼續盯著公子欣的其他動作。
長安頂層圈子一片唏噓,感歎公子欣風頭太盛遭了忌憚。雪晶閣成為曇花一現的傳說,“玉髓鹽”在黑市價格被炒得更高。
公子欣府邸表麵沉寂,實則暗流湧動。鹽業從暴利明麵生意,徹底轉入隱秘的地下經營,成為支撐其龐大計劃更隱蔽也更危險的血脈。
這場敲打,讓公子欣更深刻地認識到皇權的冷酷與無常,也迫使他將核心產業更深地藏入秦嶺山下的陰影之中。
他與始皇之間那脆弱的“父子溫情”,在真金白銀麵前,顯得如此蒼白。未來的路,需要更加如履薄冰,也需要更快的積累和更強的力量。
喜歡大秦萬年之赳赳老秦請大家收藏:()大秦萬年之赳赳老秦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