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三月礪刃:塵沙淬骨,協同成鋒_大秦萬年之赳赳老秦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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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三月礪刃:塵沙淬骨,協同成鋒(1 / 1)

定遠的風沙似乎比往日更烈了些,卷著練兵場的塵土,打在甲胄上劈啪作響。卯時的號角剛落,五個軍團的旗幟已在晨曦中獵獵展開,三個月的強化訓練,正從這片被馬蹄踏硬的土地上,一寸寸焠出鋒刃的寒光。

第二軍團:槍與箭的默契

“放!”龍狙的吼聲刺破晨霧,三十支雕翎箭呈扇形掠過天空,精準釘在百步外的草人咽喉。項羽勒馬立於側,看著箭羽震顫的弧度,忽然一夾馬腹,霸王槍拖在地上劃出火星,奔至草人前猛地挺槍——槍尖穿透草人心臟的瞬間,恰好與最後一支箭落地的聲響重合。

“還行。”龍狙收弓時,嘴角噙著絲笑意。他原瞧不上這莽夫,覺得他隻會橫衝直撞,可這半月配合下來,竟摸出了些門道:項羽衝鋒的時機,總與他射箭的節奏暗合,仿佛兩人共用一顆心臟跳動。

項羽撥回馬頭,槍尖的血槽還沾著草屑:“昨日你說,姑師城牆有三丈高,弓箭手得站在馬背上射?”

“不止。”龍狙從箭囊裡抽出一支帶火硝的箭,“攻城時,我帶兩百弓手騎快馬繞到東門,火箭燒他們的城樓,你率銳士從南門撞門——得同步,遲一刻,弓手就成了活靶子。”

項羽忽然翻身下馬,蹲在地上用槍尖畫了個城郭:“東門守軍多,你繞過去時,我讓英布帶五百人佯攻北門,引他們分兵。”他抬頭時,眼裡沒了往日的躁烈,多了些算計,“贏欣說‘立序’,可破不了城,啥序都立不成。”

龍狙一怔,忽然覺得這莽夫懂了些東西。他想起範增臨行前的話:“項羽是柄鈍劍,得找塊好磨石。”或許,自己這張弓,就是那塊磨石。

第一軍團:鐵騎與連弩的交響

贏欣勒馬立於高坡,看著下方的演練:五百名連弩手呈三排跪立,第一排射出的箭雨剛落,第二排已搭箭上弦,第三排正從馬背上取箭——而在他們身側,英布率領的騎兵正踏著箭雨的間隙衝鋒,馬蹄揚起的塵土與箭羽的陰影交織,像一幅流動的戰圖。

“快了半息。”贏欣對身旁的傳令兵道,“連弩手換箭時,騎兵衝得太急,容易被自家箭誤傷。讓英布再慢半拍。”

英布接到指令時,正衝在最前。他猛地勒住韁繩,戰馬人立而起,身後的騎兵立刻收勢,與連弩手的第三排箭雨拉開丈許距離。“公子說得對。”他抹了把臉上的汗,對連弩隊長道,“咱是鐵,你們是箭,得鐵護箭、箭助鐵,亂了章法,就是自傷。”

連弩隊長是個老秦兵,摸著弩機上的刻度笑道:“英將軍放心,這連弩的機括咱摸透了,三排輪換,半息不差。你們衝鋒時,箭雨會在頭頂三尺過,傷不了一根毫毛。”

贏欣看著坡下重新演練的陣型,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馬鞍。高橋鞍的弧度貼合馬背,馬鐙讓騎兵衝刺時更穩,可這些物件終究是死的,活的是人與人間的信任——老秦鐵騎與鳳鳴營的楚地銳士,曾因出身互有芥蒂,如今卻能在箭雨與馬蹄間找到默契,這才是比軍械更鋒利的刃。

第三軍團:守護水源的執念

孔雀河的支流邊,項離正帶著士兵測量水位。王澤扛著標尺趟進淺灘,褲腿濺滿泥水:“老將軍,這河道比圖上窄了兩尺,怕是不夠大軍飲水。”

項離蹲下身,用手掬起河水嘗了嘗:“是流沙淤塞了。傳令下去,每日抽一千人清淤,挖深三尺,拓寬五尺,兩側築堤,得讓河道能容下五千匹戰馬同時飲水。”

“清淤?那訓練咋辦?”王澤有些急,他還想練騎槍呢。

“傻小子。”項離敲了敲他的頭盔,“咱第三軍團的任務是守水源,河道就是咱的戰場。河道不通,大軍渴死在戈壁,練再多騎槍有啥用?”他指向遠處正在築堤的士兵,“你看他們夯土的力道,每一下都得實,不然汛期一到,堤壩垮了,咱就是大秦的罪人。”

王澤望著士兵們彎腰夯土的背影,忽然懂了。他放下標尺,抓起夯錘加入隊列,夯聲與遠處騎兵的呼喝交織,竟也生出一種踏實的力量——原來守護,有時比衝鋒更需要韌性。

第五軍團:沙漠深處的算籌

塔克拉瑪乾的邊緣,韓信正圍著一堆篝火推演路線。李左車鋪開羊皮地圖,上麵用紅筆標著十幾個綠點:“這是斥候找到的綠洲,最大的一處能供兩千人飲水,但隻能維持三日。”

“不夠。”韓信撥了撥火,火星子竄向夜空,“五千人穿越沙漠,至少需要七日。得讓前隊帶皮囊儲水,後隊每隔十裡埋一批水囊,做應急儲備。”

“還有風沙。”李左車補充,“午後的沙暴能埋了戰馬,得讓士兵們學會用羊皮裹住口鼻,牽著馬走,每日隻走四個時辰。”

韓信忽然起身,從行囊裡掏出塊乾糧——是用麥麵和肉乾混合烤製的,硬得能硌掉牙。“這乾糧,你試過能存多久?”他遞給李左車,“沙漠裡沒火,隻能啃這個,得確保半月不發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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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車接過乾糧咬了一口,粗糙的顆粒剌得喉嚨發疼:“臣讓夥夫加了鹽和香料,能存二十日。隻是……”他頓了頓,“士兵們怕是吃不慣。”

“到了沙漠,就由不得慣不慣了。”韓信望著漆黑的夜空,“贏欣說‘知彼知己’,這沙漠就是最大的‘彼’。咱第五軍團是尖刀,得先學會在刀鞘裡藏住鋒芒,才能在最關鍵時刺出去。”

後備隊:筆墨與刀盾的碰撞

扶蘇的後備隊營地,正忙著演練“接收俘虜”。胡亥捏著登記冊,眉頭擰成個疙瘩:“這老嫗說她叫‘阿依莎’,啥意思?咋寫?”

扶蘇接過冊子,在“姓名”欄寫下“阿依莎”三個字,又注上秦音:“西域人名多是音譯,記下來就行。關鍵是年齡、家口、有無疾病——牡丹說,帶婦孺回河西時,得按這些分田舍、派醫官。”

胡亥撇撇嘴,他原以為後備隊就是跟著看熱鬨,沒想到天天要學記賬、辨穀物、甚至給傷兵包紮。前幾日給一個匈奴降卒換藥,他差點被傷口的膿水嚇暈,還是扶蘇按住他的手,教他如何用烈酒消毒、用布條包紮。

“大哥,咱做這些,真比打仗有用?”胡亥踢了踢腳下的登記冊。

“你看那邊。”扶蘇指向正在清點牛羊的士兵,“項羽將軍破城後,這些俘虜、牛羊若沒人管,要麼餓死,要麼作亂。咱記下來、分好類,他們才能活下去,才能變成大秦的民。”他忽然笑了,“贏欣說‘立序’,原來就是把這些細碎的事做好。”

胡亥看著扶蘇認真記賬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大哥和以前不一樣了——在鹹陽時,他總捧著書本說“仁政”,如今卻能蹲在泥地裡,一筆一畫記清楚一個西域老嫗的家口。

深夜獨白:各自的戰場

月上中天時,練兵場漸漸安靜,隻有巡邏兵的甲葉聲偶爾劃破夜色。

項羽坐在篝火旁,手裡摩挲著帶倒鉤的騎槍。槍尖的寒光映在他眼裡,忽然想起贏欣說的“立序”。他不懂那些戶籍、馳道,但他明白,若破城後燒殺搶掠,西域人定會拚死反抗;可若像扶蘇那樣,給他們田舍、教他們種地,或許真能讓他們認大秦的旗。“俺的戰場,不止在城牆下。”他低聲對自己說,將槍尖插進土裡,“還得在人心上。”

韓信在帳篷裡鋪開沙漠地圖,指尖劃過綠洲的位置。他想起九原的風沙,比西域的更烈,可那時隻知衝鋒,如今卻要算水源、算糧道、算各軍團的策應時機。“兵者,詭道也,更是王道也。”他在地圖上寫下“三月初七,與第一軍團會師”,墨痕透過竹簡,像一顆沉穩的心跳。

扶蘇對著燈火整理俘虜名冊,每一頁都記著姓名、年齡、願望——有個西域少年想“學秦文”,有個老牧人想“有塊草場”。他忽然明白,這些願望,和關中農夫想“多打糧”沒什麼不同。“原來天下的民心,都是一樣的。”他將名冊收好,明天要教後備隊的人,如何用西域話講“大秦會給你們田”。

胡亥躺在窩棚裡,摸著腰上的短刀——這是他練了三個月的成果,不再像以前那樣連刀柄都握不穩。白天給降卒分糧時,一個匈奴小孩怯生生地給他遞了顆野果,那果子酸得他咧嘴,心裡卻有點暖。“或許……贏欣哥說得對,這地方,比鹹陽有意思。”他翻了個身,把明天要背的《商稅律》竹簡壓在枕頭下。

贏欣站在城樓上,望著五個軍團的營地。第一軍團的篝火最亮,那是英布在帶士兵夜練騎射;第二軍團的帳篷外,還插著項羽的霸王槍;第三軍團的河道邊,隱約有燈籠在晃動,項離怕是還在查堤壩;第四軍團的重騎營一片死寂,蒙毅定是讓士兵們養精蓄銳;第五軍團的方向,隻有一點微光,那是韓信在推演沙盤。

“三個月,夠了。”贏欣輕聲自語。他要的不是一支隻會砍殺的軍隊,是懂得“何時衝、何時守、何時停、何時立”的利刃——衝時如烈火,守時如磐石,停時能安民,立時能定序。

夜風卷著遠處的呼喝聲過來,那是龍狙在教弓箭手夜間瞄準,弓弦的震顫混著項羽的吼聲:“再快點!箭要比馬蹄先到!”

贏欣笑了。這聲音裡,有楚地的悍勇,有老秦的堅韌,有西域的風沙,還有一種更遼闊的東西——那是不同血脈在同一片土地上,磨出的默契與信任。

待三月期滿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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