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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糧車!”王澤跳下馬,看著撒在地上的粟米,心疼得直皺眉。押糧的老兵歎道:“這是第三撥了,匈奴人知道咱糧道重要,總來偷襲。”
王澤忽然想起項離的話:“守糧道不是光殺敵人,得讓糧走得順。”他對士兵們道:“咱在沿途挖些陷阱,再派十個哨騎,往前探十裡,發現匈奴人就放煙,咱提前設伏。”
次日,匈奴遊騎果然又來了,這次有五十多人,想趁黎明劫糧。可剛靠近糧道,就踩進了王澤布的陷阱——坑裡插著削尖的木樁,瞬間絆倒了十幾匹戰馬。
“放箭!”王澤站在沙丘上,指揮弓箭手齊射。匈奴人猝不及防,被射得人仰馬翻,剩下的想跑,又被埋伏的士兵堵住,不到一刻鐘就被全殲。
王澤割下匈奴首領的首級,掛在烽燧上,對押糧老兵道:“這樣,他們該不敢來了。”老兵看著他年輕卻沉穩的臉,忽然笑道:“項將軍沒看錯你,這糧道交你手裡,放心。”
後備隊的戰場:登記冊上的“立序”
姑師城的空院裡,扶蘇正教菜鳥們登記俘虜。一個西域婦人抱著孩子,怯生生地比劃著,說不出名字。胡亥急得抓頭發:“這咋記?”
扶蘇卻很耐心,從懷裡掏出塊炭筆,在木板上畫了個月亮:“你叫‘月娘’,行不?”婦人點點頭,眼裡露出感激。他又問孩子的年齡,用手指比劃著,總算記清楚“男,三歲”。
劉邦在一旁清點繳獲的牛羊,曹參幫他記賬:“牛三百頭,羊兩千隻,駱駝五十峰……”劉邦摸著下巴笑:“這些夠後備隊吃三個月了,剩下的送河西,能換不少鐵器。”
忽然有士兵來報,說在王庭地窖裡找到一批織錦,上麵繡著西域的花紋,比關中的錦緞還精致。劉邦眼睛一亮:“快帶俺去看!”他跟著士兵走進地窖,隻見十幾匹織錦堆在木箱裡,色彩鮮亮,摸起來比絲綢還順滑。
“這東西值錢!”劉邦對曹參道,“記下來,送河西給牡丹丞,讓她找人學學咋織的——咱大秦要是能織這錦,準能賣個好價錢。”
正說著,樊噲扛著個大木箱進來,裡麵裝滿了玉器:“劉大哥你看,這玉比沛縣的石頭亮多了!”劉邦拍了他一巴掌:“彆亂碰,小心摔了!讓蕭何派來的人登記,按公子說的,三成賞弟兄,七成送回鹹陽。”
胡亥看著他們忙碌,忽然拿起炭筆,走到一個西域少年麵前,學著扶蘇的樣子問年齡。少年怯生生地伸出五根手指,胡亥在木板上寫下“男,五歲”,寫完忽然笑了——原來這些細碎的事,做起來也沒那麼難。
鋒刃所向:龍旗西指
三日後,姑師城的捷報傳到定遠。贏欣展開英布的軍報,上麵寫著“破城一日,殲匈奴兵五百,俘姑師王及部眾三千,得糧十萬石,牛羊駱駝共五千頭,織錦十匹,玉器百件”,末尾還加了句“樊噲第一個登城,勇不可當”。
“看來,這些礪過的刃,夠鋒利了。”贏欣對韓信派來的信使道,“告訴韓將軍,按計劃襲大月氏輜重,我帶第一軍團隨後接應。”
信使剛走,牡丹的文書就到了,說第一批俘虜已送到河西,壯丁編入修渠隊,婦孺分了田舍,有個會織錦的西域婦人,正教秦婦染絲線,染出的顏色比舊法鮮亮三倍。
贏欣將文書折好,放進懷裡。窗外的戈壁上,新的烽燧正在修築,玄鳥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召喚著更西邊的土地。他知道,姑師隻是第一站,接下來是樓蘭、大宛、大月氏……直到蔥嶺以西,直到波斯灣的浪濤拍打著大秦的龍旗。
而那些在姑師城下流過的血、登記冊上寫下的名、織錦裡染出的色,都將變成西域土地上的新肌理——屬於大秦的肌理。
大軍再次出發時,項羽的霸王槍上還沾著姑師的沙塵,韓信的地圖上已標出大月氏的牧地,王澤的烽燧沿著孔雀河一路向西,劉邦的登記冊上又多了幾頁新名字。菜鳥們不再發抖,胡亥甚至敢主動給西域俘虜分糧,扶蘇教他們的“西域話”,竟也能說上三兩句。
風卷著龍旗,掠過戈壁,掠過綠洲,掠過那些即將被喚醒的土地。贏欣勒馬立於高處,望著如鐵流般向前湧動的大軍,忽然想起出征前的誓言——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如今,這難,正變成腳下的路;這路,正通向萬裡之外的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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