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四城事,雛鳥漸成鋒,盼陛臨西土
臣贏欣謹奏陛下:
自春至夏,西疆風調雨順,四城天駟、潤疆、巧成、定遠)根基日固,菜鳥初長成,唯人力尚缺,故敢將近況、所盼,具陳於下。
一、四城新貌:各展其長,煙火連城
天駟城:自陛下賜名,牧事更興。現養雜交良馬三萬匹汗血與秦馬雜交者占六成),本月剛向各軍團輸送戰馬五千匹,皆能負重、善奔襲,項羽將軍親驗,讚“可踏蔥嶺”。牧羊一百萬隻,細毛羊產毛三十萬斤,織成的軍布已送往前線,甲士皆言“比舊布耐磨損”。城中牧人,秦胡各半,共學“分群放牧法”,老秦牧人教辨草場,西域牧人傳馴馬技,上月共出欄羊羔十萬隻,醃成肉乾,夠後備隊吃半年。
潤疆城:孔雀河渠網已成,新墾荒地八十萬畝,比年初增三成。遷民與西域新戶共耕,用曲轅犁、堆肥法,粟米畝產達三石五鬥去年僅兩石)。城中糧倉堆至簷口,計一百五十萬石,牡丹丞說“夠支全軍一年”。最可喜者,新戶子弟入學堂者三千人,已能寫“秦”“農”“暖”等字,畫暖炕、曲轅犁於壁,謂“大秦好物”。
巧成城:工坊連街,爐火晝夜不熄。墨家弟子造“風車鍛鐵爐”,日鍛鐵五千斤,較舊法快兩倍;公輸家改“折疊連弩”,單兵可攜,射程仍達五十步,英布將軍已領兩千具去前線。城中工匠五千人,秦匠與西域匠各半,共造曲轅犁八千具、火爐兩萬具,送遍河西、北地,農戶說“巧成器物,用著順”。
定遠主城:樞紐已成,馳道通西域者三,連關中者二,每日過商隊五十支。市集新增鋪戶百間,賣鹽、售鐵、縫衣者,多為菜鳥營子弟。王五查賬三月,僅得貪腐三起,皆小吏私占粟米,已按律罰沒,民皆言“定遠吏治,比鹹陽清”。
二、雛鳥展翅:第二批菜鳥,已堪大用
第二批兩千菜鳥,入後備隊三月,磨去稚氣,漸露鋒芒:
趙括,乃是鹹陽令之子。此人自幼便展現出非凡的才能,尤其在算術方麵更是天賦異稟。此次,他被委以重任,負責統領第一後備隊並管理糧道。
趙括接手糧道事務後,展現出了驚人的細心和嚴謹。他對每一筆賬冊都進行了詳細的記錄,其細致程度猶如發絲一般,令人驚歎不已。不僅如此,他對於粟米的出入管理更是嚴格到了極致,做到了“粒米不差”的地步。
上月,趙括奉命押送糧草前往天駟城。然而,途中卻遭遇了一場罕見的沙暴,漫天的風沙使得道路迷失,眾人皆驚慌失措。然而,趙括卻並未慌亂,他憑借著對墨家“司南車”的了解,巧妙地利用其辨彆方向的功能,成功地帶領隊伍穿越了沙暴,最終比預計時間提前一日抵達天駟城,而且所押送的糧草也毫發無損。
事後,蕭何親自核驗了趙括的工作,對他的表現讚不絕口,稱讚他“可任主計”。這無疑是對趙括能力的高度認可,也為他未來的仕途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項莊楚地少年與項莊舞劍重名):領百人押俘虜去潤疆城,途中有西域俘虜欲逃,他不殺不辱,隻說“到潤疆有田有炕,逃則餓死戈壁”,竟勸回三十人,牡丹丞說“此子有仁心,可教”。
張小三陳留流民):帶第二後備隊助耕,在潤疆城新開荒十五畝,創“麥糠蓋墒法”麥糠鋪地防沙),使新麥出芽率高兩成,農官皆仿其法。
田恒齊地舊族子):在巧成城管工匠賬,算鐵料消耗“分毫不差”,還能辨出西域鐵礦與秦地鐵礦的成色差異,蒙嫣派來的管事說“此子可學冶金”。
現後備隊五千人,半數為菜鳥營出身,管糧則賬清,護路則途安,助耕則田豐。臣已讓扶蘇擇其優者五百人,補入各軍團做“隊率”,帶新卒訓練——他們吃過菜鳥的苦,更知如何帶好新血。
三、西疆之困:地廣人稀,才俊難覓
四城雖興,然“地多而人少,事繁而才缺”:
缺勞力:潤疆城八十萬畝地,現耕者僅十萬人,按“一夫耕十畝”算,尚缺七萬人;天駟城草場可養羊五百萬隻,現僅三百萬,缺牧人三萬;巧成城工坊擴產,需工匠五千,現僅半數。
缺才俊:三城需農官教新種)、醫官治人畜)、算手管賬冊)、匠師創新器),現各城皆喊“無可用者”。潤疆城農官不足,竟讓張小三臨時教堆肥;巧成城缺算手,田恒要管三個工坊的賬,忙至深夜。
臣思之,解困之法唯有“引人流”:
請陛下詔令關東諸郡,凡無田流民、罪臣家眷非重罪者)、六國舊奴,願赴西域者,皆享前例:田十畝、房三間、牛一頭、羊兩隻,免役五年比之前加兩年);
若有匠人、醫者、算手願來,加倍賜田,其家眷免徭役,子女可入技藝學堂;
來者若能帶徒如帶三個農婦、兩個鐵匠),再賞粟米五十石、錢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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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備妥安置點:潤疆城新蓋土屋十萬間,巧成城備工坊百處,天駟城圈草場五十萬畝,隻待人來。
四、臣之所盼:恭請陛下,西巡西疆
西疆今日之盛,皆賴陛下威德。現四城已具氣象:
潤疆城的麥浪可映日,天駟城的馬群能踏雲,巧成城的爐火照夜空,定遠的市集連星辰;
菜鳥營的少年已能拉弓,西域的新戶會寫秦字,秦胡雜居處,共飲馬奶酒、同耕一塊田;
臣已在定遠築“觀星台”,可眺蔥嶺,陛下若登此台,必見西域萬裡,儘是大秦土。
故臣鬥膽,請陛下秋高之時,西巡西疆:觀潤疆之麥,驗巧成之器,閱天駟之馬,會四城之民。讓西域新戶親見陛下龍顏,知“大秦天子,不隻在鹹陽,更在西疆每寸土”;讓菜鳥們見陛下,知“他們受的苦,皆為大秦興”。
臣贏欣,願率西疆軍民,掃道清塵,恭迎聖駕。
大秦某年某月某日臣贏欣頓首
附:四城輿圖一卷、菜鳥功名錄一冊、新墾田畝圖一張)
奏報寫罷,贏欣讓驛卒快馬送鹹陽。帳外,趙括正帶著糧隊出發,項莊在教新卒刺槍,張小三蹲在田埂上看新麥——這些曾被叫做“菜鳥”的少年,已和西疆的土地長在一起。贏欣望著遠處的三城炊煙,忽然覺得,陛下若來,定會笑著說:“西疆的風,比鹹陽硬,卻也比鹹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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