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邊境的“黑石城”像塊硬骨頭，土城牆厚達五丈，
牆頭插滿削尖的木矛，城門外還挖了兩丈寬的護城河，冰碴在河麵上閃著冷光。
英布的第一軍團攻了三天，連城門的邊都沒摸到——第一天搭雲梯，
被城上的安息兵扔石頭砸退；
第二天想填護城河，又被熱油澆得士兵們嗷嗷叫，
光受傷的就有兩百多人，攻堅效率低得讓英布直跺腳。
“將軍，這破城太難打了！
安息人躲在牆後，咱們的弓箭夠不著，連弩車又不夠勁，
再這麼耗下去，糧都要不夠了！”
周蘭攥著帶血的環首刀，甲胄上還沾著熱油的焦痕，
他身後的士兵們也都耷拉著腦袋，眼裡沒了之前的銳氣。
英布盯著黑石城，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安息彎刀，
心裡犯愁——巧成城之前送的連弩車，射程隻有兩百步，
根本打不到城頭的安息兵，要是能有更厲害的家夥就好了。
正想著，遠處的馳道上突然傳來“轟隆轟隆”的響聲，
煙塵裡隱約能看到幾十輛馬車的影子，最前麵的馬車上，還插著墨家的“木鳶旗”。
“是巧成城的墨家工匠！”
哨兵突然大喊，
“他們送新家夥來了！”
英布眼睛一亮，趕緊帶著人迎上去。
馬車停下，一個穿著粗布工裝、滿手油汙的漢子跳下來，
正是巧成城墨家工坊的主事曹平，他手裡還提著個連弩箭的模型，笑得露出兩排白牙：
“英將軍，俺們來晚了！
這是張衡先生新改進的‘重型連弩車’，保準能幫您拿下這破城！”
一、新連弩車亮相：射程加五十步，蒸汽上弦省人力
曹平領著英布走到一輛連弩車前，這玩意兒比之前的連弩車大了一圈，
鐵製的弩臂泛著寒光，弩槽裡能同時架五支箭，
車身側麵還裝著個冒著白汽的小鍋爐。
“將軍您看，這新連弩車有兩大改進！”
曹平拍著弩臂，聲音透著自豪，
“第一，射程從兩百步加到了兩百五十步，
箭頭用的是巧成城新煉的寒鐵，能穿透三層木板，打城頭的土坯牆跟玩似的；
第二，上弦不用人推了，靠這蒸汽鍋爐驅動，
半柱香就能上好弦，比以前省了八個人力！”
周蘭湊過來，伸手摸了摸弩箭，驚訝地說：
“這箭頭真夠沉的！
要是射在人身上，不得穿個窟窿？”
“不僅能射人，還能射牆！”
曹平說著，讓人把連弩車推到離城牆兩百三十步的地方，
對準城頭的一個箭樓，“將軍，您瞧好了！”他按下鍋爐的開關，
“突突”的蒸汽聲裡，弩弦“哢嗒”一聲繃緊，曹平喊了聲“放”，五支弩箭像黑閃電似的飛出去，
“轟隆”一聲砸在箭樓上——土坯牆瞬間塌了個大洞，裡麵的安息兵尖叫著跑了出來。
軍團的士兵們都看傻了，周蘭第一個反應過來，興奮地喊：
“好家夥！
這比之前的連弩車強十倍！
有這玩意兒，還怕拿不下黑石城？”
英布也笑得合不攏嘴，拍著曹平的肩：
“曹主事，你們可算送來了及時雨！
這新連弩車，一次能送多少台？
夠不夠俺們用？”
“夠！
這次一共送了五十台，還帶了五百支備用箭！”
曹平指著後麵的馬車，“俺們還帶了墨家的學徒，
教士兵們怎麼用、怎麼修，壞了隨時能補，保證不耽誤您打仗！”
二、實戰顯威：五箭破牆，半時辰突進城
當天下午，攻堅重新開始。
五十台重型連弩車在護城河外列成一排，蒸汽鍋爐“突突”地響著，
弩箭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英布大手一揮：“放箭！先把他們的城頭砸平！”
曹平按下總開關，五十台連弩車同時發射，兩百五十支弩箭像一陣黑雨，
朝著黑石城的城頭砸去——有的箭穿透了木矛，
有的箭砸塌了箭樓，還有的箭直接釘在土城牆上，沒入半截。
城上的安息兵嚇得魂飛魄散，再也不敢露頭扔石頭，隻能縮在牆後發抖。
“填護城河！”
英布趁機下令，士兵們推著裝滿土的麻袋衝向護城河，
這次城上沒了熱油和石頭，很快就填出了一條通道。
周蘭帶著校尉營，舉著盾牌跟在後麵，眼睛盯著城頭的缺口，就等連弩車再開一輪。
曹平又讓連弩車對準城門，這次換了“破城箭”——箭頭上裹著浸油的麻布，
點燃後“嗖”地射出去，正好砸在城門的木栓上。
麻布燒起來，很快就把木門燒出個大洞，連弩車再補一箭，“轟隆”一聲，城門應聲而倒。
“衝啊！”
英布抽出安息彎刀，一馬當先衝進城去。